自从我擅自离开庄园至今已经有好几天了,魏轩是再没露过面,倒是院内的看守足足多了两倍。当然啦,这并不是为了限制我的自由,而是为了告诉外界:内有恶犬,生人勿进(在那群家丁及魏轩眼里我可不就是恶犬)。
那日我正在院中研究小豌豆的毛发到底怎么回事,就听霜儿隔大老远的叫喊“小姐小姐、、、”
霜儿喊魂一般连着叫,我这急性子哪受得了她这般的折磨,赶紧跑过去教育她如何好好说话,一番教育之后霜儿终于掌握的说话技术的灵魂。
“二公子回来了。”
我心头一震“二哥哥?回哪啦?”
“当然是回都城了。”
“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他穿着一身黑衣还捂了半边脸,但看那身形就是二公子。”
“在哪看到的?”
“书房,我看见魏公子带他躲躲闪闪进了书房。”
我听了这话抬脚就往前院跑,脑子里不断的闪过二哥哥的模样我们以前生活的片段,慕容家已经没了,但哥哥还在,想到这心头一酸。
等我跑到书房只见到魏轩坐在案前看书,却不见二哥哥的半点踪迹。
“霜儿说你带着我二哥哥进了庄子。”
“没有。”
……
“你……哭了?”
魏轩像是大发慈悲一样,放下手中书卷走了过来“你若是想见他我叫人去找便是了,你别哭了。”
我也不想哭,可我控制不住,平时魏轩对我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的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如今他这般温和,还主动提出要帮我找哥哥,我却分外难过了。
我知道魏轩是有钱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为所欲为。他说帮我找二哥哥就真的帮我找到了,而且很有效率,昨天说要帮忙今天就找到了。
我二哥哥虽然是个逃犯但依旧是那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家里变故一点也没让他显得落魄。只是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也不会摸着我的脑袋喊我傻子了。
他背对着我在院里那可海棠树下负手而立,我喊了声二哥哥,他转头勉强的冲我笑了一笑,两年没见的兄妹再次相见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倒显得格外的生分了。
我们在院子旁的亭子里坐下“小妹,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这些年二哥哥可好?”
二哥哥抿了口茶水叹气道“好不好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也是。”
“不知道父亲在昭狱里是否还挺的过去。”
“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能挺过去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救他出来。”
二哥哥苦笑“怎么救,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别说我们朝中无人了,就算有人谁又敢开这口呢。”
二哥哥说的是事实,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小妹,你知道当年父亲为什么要伪造你死的假象么?”
“不知,但左不过都是为了我好。”
二哥哥再次苦笑“是啊,是为了你好,可是这好却断送了慕容家几十年的荣耀,你说他图什么?”
“我不太明白二哥哥的意思。”
“当年他送你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者给你什么?”
“二哥哥指的是什么?”
“鬼兵符。”
他嘴里念着鬼兵符眼神却凌厉的看着我,我从没见过这样叫人心慌的二哥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就是因为你我们慕容家才惨遭恶人陷害的。父亲当年是不是将鬼兵符给了你?”
“没有,真没有,我完全没听过什么鬼兵符,也不知道那兵符长什么样子。”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连皇子妃都不要你做非让你走?”
“他只是想让我活着。”
“为了让你活着?所以我们都得死吗?”二哥哥越说越激动,最后连手里的水杯都被他给摔碎了。杯子清脆的破裂声将我们的对话做了一个总结:我是慕容家的千古罪人。
“我不想跟你吵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我只想救出父亲。”
摔过杯子的慕容风终于冷静了下来“想救父亲,只能去求这个人了。”
“谁?”
“李焕。”
“李焕?”
“这么惊讶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攀上这根高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