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理解来看霜儿那一鞭子受的真是既委屈又冤枉,也不知道小师弟是哪根筋搭错了,硬是要赖霜儿推我下水。
受了鞭刑的霜儿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在霜儿的眼神中看到怨气说不定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恨意。我的心情不免一落千丈。
我还在为小师弟动手打人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一直都以温润君子形象示人的小豌豆也对霜儿下了毒手。跪坐在蒲团上的霜儿根本就没想到人畜无害的小豌豆会对她有什么威胁,或者准确的说是小豌豆出手太快霜儿还来不及有一点点的防备。一个眨眼,小豌豆已经用手扼住了霜儿的喉咙了。
“小豌豆,你这是干什么?”
小豌豆像中了邪一样,根本就不搭理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霜儿,好像看着一个人在他手里垂死挣扎对他而言是件无比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全身心的投入才行。
我急的想要上去拉开小豌豆的手奈何又被小师弟给扯住了头发。嗯,以前我觉得长头发只是在洗头的时候才显得累赘,现在我觉得长头发在打架的时候也是累赘,特别是女式的发髻。
我揉了揉被小师弟这货扯痛的头皮,还来不及表达我不满的情绪就见一团黑烟从霜儿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冒出来了,这种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没见识的高呼“七窍生烟?”
待到那些黑烟在明晃晃的厅堂聚成一团的时候,小豌豆手一松,霜儿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至于那团黑烟自然也没能逃出升天,而是被小豌豆长袖一挥收到了袖兜里。
小豌豆从掐住霜儿的咽喉到将那团黑烟收到袖兜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瞬间,但是整个厅堂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嗯,凡人是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的。
作为半个凡人的我自然也是开了眼界了“小豌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霜儿怎么了?”
“小满,她应该不是你的霜儿了。”
“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小豌豆会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心里其实是焦急的,然而有些人才不会关心我好姐妹的死活呢,这种节骨眼上小师弟竟然呵斥小豌豆“小满也是你叫的?”
神仙就是神仙,不管小师弟言语怎么恶劣小豌豆都是不咸不淡不悲不亢的对答,比如眼下的他就是毛孔都没缩一下就怼了小师弟“凭什么你叫得我就叫不得?”
“朕是皇帝,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你不是我的君王,你管不着我。”
气氛本来就够沉闷的了,这两二货还有心思争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要让他们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气沉丹田,声带扩张,舌头根部略微用力,然后使出吃奶的劲“都给我闭嘴。”
果然,老狐狸传的狮吼功名不虚传,就连平时看我不爽的慕容风也用惊呆了的眼神看着我,小豌豆和李焕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威力,纷纷结束了无聊的争论。
“所以,谁能告诉我那团黑烟是什么?霜儿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一直抓着霜儿不放?”
一旁静静看着的慕容怀老爹轻轻说了句“是傀儡术。”
一号吃瓜群众二哥哥惊呼“什么?傀儡术?”听那口气好像他知道什么是傀儡术似的。
二号吃瓜群众大哥哥就比较理智淡定了“这傀儡术有什么功效?怎么会用在霜儿身上?”
三号吃瓜群众——我,一边惊讶慕容怀这个凡人的见识怎么比我还多一边用疑惑的眼神向小豌豆和小师弟求证。
只见小豌豆微微点头以含蓄的方式肯定了慕容怀的猜想。
另一个就比较张扬了,整个大厅都很安静,只有小师弟一人大声喧哗“这一看就是被人使了傀儡术的,肯定是有人想利用霜儿对你进行毁灭性打击。你瞧瞧,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你小命都难保了。”
啧啧啧、、、我理解他为何要大声喧哗了,因为他要掩饰自己的心虚。当了皇帝依旧这么的不要脸,还好意思提自己当众撒的谎!老娘只是给你面子没揭穿你而已,居然还敢上蹿下跳博取旁人眼球?不过,他这不要脸的样子怎么那么让人想上去抱抱他呢?唉!算了,我为自己的同样不要脸的想法感到、、、妈呀不想了,脸好烫。
慕容风这狗腿子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拍领导马屁的机会呀“皇上英明,一眼就看出了阴险小人用的阴险招数。”
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鄙视这些不问是非就去拍马屁的狗腿子的,哪怕他是我亲哥哥。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是小豌豆将那团黑烟给驱赶出来的,咱就事论事,这里有小师弟什么事?他怎么就英明了?
论起如何拆穿一个装逼的人,我还是有点斗争经验的。“皇上又怎么看出来这是傀儡术的?”
“哦,这个嘛,当然是用眼睛看的咯。”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说的好像谁没长眼睛一样。
还是小豌豆厉害用轻柔的语音说道“是眼神。”
然后是我那一鸣惊人的老爹对我们兄妹进行了科普“是的,被使了傀儡术的人表面上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因为她的心智是被别人控制住的,所以眼神会和平时不一样。”
“为什么是眼神?”
慕容风又白了我一眼“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啊,笨。”
我笨?慕容风居然说我笨?我、、、、、、不生气,不要和这种性情大变阴晴不定的人翻脸,不值得。现在要弄清楚霜儿是怎么被人使了傀儡术的,谁下的降头,以及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掉水里又关系。
“那、、、霜儿现在怎么办?”
“她等会儿会醒的。”
“那、、、我是怎么掉水里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
“可我现在又不知道了呀,都是被你们给搞乱的。而且谁能告诉我是谁对霜儿下的阴招?那团黑烟又是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后没有一个能接住的。沉默,除了沉默外没有任何东西能传进耳朵里。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对手是谁呀?刚刚那谁,不是很会用眼睛看的么,怎么现在眼睛不好使了?瞎了?”
我本意是想调节一下大厅里压抑的气氛的,可是没人接我的梗,只有我一个人在呵呵呵的笑,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二百五。可能事实也差不多吧,有谁敢开玩笑开到自己君王的头上的?唉!都是这傀儡术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