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阴沉多云,城西的希望小学早在零几年就已经迁走了。
据说当时频繁有学生跳楼,有些迷信就传言说希望小学原底下是乱葬岗,不干净,就连同后面的油漆工厂都状况百出,厂长莫名被活活被淹死在了油漆缸里,死相凄惨,死因成谜。
自那时起学校工厂就变了天。
员工离职的离职,学生转校的转校。
后来没几年厂子就关门不干了,整片地都荒了下来。
因为流言实在邪祟,这十几年间政府的人换了两批,都没人去整改重建希望小学那块地。
也没房地产公司敢去开发。
此时距离油漆场还有几百米,路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Erin只能把车子停在原先希望小学的操场上,然后拎着皮箱徒步朝希望小学的后门走去——那里有个后门,走几百步就能走到油漆厂。
走了不远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身回到车上,将一把短小的匕首别在了腰带上。
想要钱,得看你有没有命拿。
凉风阵阵,密布乌云的天空逐渐下起了毛毛小雨。
Erin到达油漆厂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把箱子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挡雨,然后走进了一件半封闭的水泥厂房内。
随意把箱子丢到脚边,然后拨通了昨天那个电话号码。
但很快,便被挂掉了。
“该死,不会是唬我的吧!”
她踢了一脚箱子,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连串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
她转过身,直直盯着水泥墙的拐弯处——
下一秒,她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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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氏集团,会议结束。
秘书忽然怀孕请了产假,所以崔南就代替职责在会议室门口等蔺泽言。
翘首以盼。
蔺泽言一出来,他立马走上去接过文件夹以及笔记本。
“曼薇经纪人刚才来电话了,说是想问一下我们临时换人的原因。”
蔺泽言单手松着领带走在前面,淡然开口:“直接告诉她有别的人选了。”
“这样不太好吧。”
崔南跟在后面小声嘀咕,好歹曼薇也是一线女星,就这么被人放鸽子......
“恒星的收购合同让企划部整理出来,加上内部业务报表,今天晚上之前拿到我办公室。”
崔南立马应道:“好的没问题。”
明净的长廊里有抱着文件走来走去的职员,看见蔺泽言,无不都是一副敬畏的样子,低头匆匆道一声“蔺总好”,然后快步走开。
有的女职员,还会再回过头来多看他几眼。
崔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前面的肃冷身影,一边紧跟上去一边开口道:
“还有苏小姐......”
“工作时间别谈私事。”
崔南只能又把话咽回去。
回到办公室,蔺泽言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松着衬衫袖口转头扫来:
“你刚刚说苏小姐怎么了?”
看着翻脸比翻书快的自家总裁,崔南心里嘀咕:
不是不能说私事吗?
“苏小姐一早开车往城西方向去了,今天倒是没看到老爷的人,但是苏小姐今天穿的很奇怪。”
蔺泽言抬眼:“怎么个奇怪?”
“一身黑,黑墨镜黑帽子,估计她妈都认不出她来。”
“知道了。”蔺泽言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份未签字的文件,“里面有一页缺失,去找撰稿人补齐,然后另外再打印一份给我,对了,下楼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份早餐,不甜不辣不放盐不油炸。”
崔南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然让人事部重新给给您招一个秘书吧?”
“可以。”蔺泽言再椅子上坐下来,长腿一搭,随意说道:“越南分公司那边少个保安,要不把你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