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以为是她害怕了，于是更加好言劝道：

“这姓佟的罪孽实在深重，少爷也是为了惩罚她，才囚禁在这么一个地方。”

苏暖暖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些玄学邪乎归邪乎，她虽然信几分，但是丝毫不害怕。

她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那铜像里的小鬼......

而苏暖暖却忽然转头看向她，语气有着莫名的坚定：

“您刚刚的意思是说，那两尊小铜像是有人给她送上来的？”

先是送上来两个，然后拿走一个。

苏暖暖不知道送上来的人是谁，但有种直觉，拿走女娃铜像的人，就是策划这一切，并且想要伤害团团的人。

“这里安装了监控吗？”

陶姨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问住了。

“这个地方只有蔺家的人知道，按照少爷的脾性，是不愿意再看见她，更不会说安装监控留下点什么的。”

毕竟佟菲菲已经“消失”了两年多了。

“太太，这个，您到底来这里是想要知道什么？”

陶姨面色深沉，忧心的看着苏暖暖。

“我就问她几句话，您先回去歇着吧，问完我就走。”

苏暖暖撂下这么几句话，然后朝着屋里走去。

佟菲菲本来是蹲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苏暖暖走进了，她忽的抬起了脸。

不施粉黛，满脸土灰，骨瘦如柴的身子上穿着破旧的衣服，纤细如枯骨的手腕上戴着厚重的镣铐。

她的指尖，已经没了。

苏暖暖侧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墙壁，上面是数不清的挠痕，血迹已经红的发黑。

还有几道色泽艳丽的，应该是前不久刚挠下去的。

“你很希望离开这里？”

苏暖暖盯着她看。

“从前是，现在不了。”她说着，露出了一排森森泛黄的牙齿。

“哦？”苏暖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假装有兴趣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来了，你走不了了。”

佟菲菲脸上渗着阴寒的笑，还机械般的转过头去，望着墙角供奉着的小铜人。

苏暖暖蹙眉看着她。

原来是真疯了。

苏暖暖只觉得匪夷所思，佟家十年前怎么着也算是名门，佟菲菲也是在各种礼教下长大的，就算疯了也不至于神神叨叨。

“这个小人，不对，小鬼，是谁送给你的？”

佟菲菲用烂掉的只见扣着手铐上的锁扣，原本结了痂的指尖又裂开来，渗出猩红的血迹：

“我自己请回来的，在两年之前。”

苏暖暖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的回答，一怔，又问道：

“那你请它回来做什么？”

“让蔺泽言爱上我。”佟菲菲说的幽怨且不甘心。

苏暖暖放了放心，果然不是为了团团，那就说明，想要害团团的还另有其人。

“我听玲姨说，这原本是一对小铜人的，那另外一个呢？”苏暖暖试探的问道。

佟菲菲忽然不说话了，良久，她才反应迟钝的再次看向苏暖暖，空洞无神的眼睛眯了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想出去吗？我帮你啊。”苏暖暖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坦诚。

这四周的血痕，无一不表明佟菲菲想出去，想迫切东山再起掰倒自己的欲望。

她提出这个条件，就是笃定了佟菲菲会答应。

果然，那双死鱼眼缓缓有了焦距，定格在苏暖暖身上，将信将疑：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