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祖传的推拿吗?”
第二天,苏暖暖躺在床上哀嚎,原本只是红肿的脚踝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整个脚面肿跟熊掌似的。
“我奶奶会,她没教我。”蔺泽言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衣吗,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刚从冰水里浸过的毛巾,轻柔的放在苏暖暖脚踝上:
“医生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
他淡声安慰。
苏暖暖斜倚在穿上,抱着毛绒抱枕欲哭无泪:“赔我精神补偿费还有旷工费!”
她刚给牛总打去电话,老牛一听她要请假,爽快的答应了,并破例让她“带薪休假”。
一听她要钱,蔺泽言一边捂着她的脚踝,一边把手伸向裤兜,但很快,他想起了什么,仰头道:
“我破产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也是哦,那我现在可真不容易,一边养团团,一边还要养着你。”
苏暖暖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巨大。
蔺泽言嘴角微微上扬,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站起身:
“医生到了,你躺着不要动,我去开门。”
他临走时,还伸手揉了揉苏暖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苏暖暖伸手毫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打下去,蔺泽言也不生气,一双眸子淬着笑,转身离去了。
“哼,幸灾乐祸。”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走了过来看见苏暖暖的叫,有些棘手的蹙起眉头:
“太太”
蔺泽言轻咳了一声,冲着一声挤了挤眉头。
“小姐这伤有点严重啊,这样吧,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再用一些草药外敷,一周不能碰水,淤青消了就好了。”
苏暖暖有些失落:“要一周啊”
她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原来的账户也被蔺泽言冻结了,现在蔺氏破产了,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苏暖暖手头上的钱也会花光的!
而蔺泽言,听见苏暖暖要躺一周不能下床,心疼至于嘴角竟然还微微勾了起来。
“麻烦你了医生,我送您出去。”蔺泽言单手揣兜,打开了卧室的门,生怕医生一会说露了什么。
老头摆了摆手,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
“哪里敢劳烦蔺总?我自己出去就行。”
“蔺总?”苏暖暖看向蔺泽言:“你不是破产了吗?”
这回事老头愣住了:“破产?小姐在开玩笑吧?”
不等老头继续说,蔺泽言便抢先一步淡淡开口:“我的确破产了?”
老头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变成了惶恐,欲言又止:“这”
等人离去后,蔺泽言回到房间,发现苏暖暖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不会是装的吧蔺泽言,来我这蹭吃蹭喝,假装自己破产了?”
“爷爷已经选定了蔺航作为继承人,我被赶出家门了。”蔺泽言轻飘飘的说着,走上前替苏暖暖掖了掖被子,又贴心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声音温柔而满足:
“我终于可以照顾你了。”
苏暖暖眼中带着惊恐,昨天只是一个推拿整条腿差点废了,对于这个不会照顾人的蔺大少爷,说出“我照顾你”这几个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于是,苏暖暖如愿以偿的在家咸鱼了好几天。
蔺泽言每天早起做饭送团团去上学,晚上接团团回家做晚饭,而苏暖暖仿佛一个卧病在床的偏瘫患者。
这感觉,要不是他俩还没离婚,苏暖暖都感觉自己找了个全职保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苏暖暖终于受不了了,她在家简直要憋疯了。
于是趁着蔺泽言不在家的空档,换了身好看的衣服,准备去镇上的公园走走,顺便再接团团放学。
然而当她一颠一跛到幼儿园的时候,发现幼儿园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很多家长带着小孩在围着什么看。
时不时的发出“哇”的一声。
苏暖暖刚走过去,便看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在面无表情的疏通人群,然后只听见“蹭”的一声,一辆宝石蓝的炫酷跑车便驶走了。
看着人群低声丧气的散去,苏暖暖看着那些个保镖。
有些感叹。
没想到渝南小镇还有这样的有钱人,看车和保镖,身价不会下亿。
说他显摆吧,渝南小镇的富豪榜拔尖的也就身价刚过千万,说他低调吧,开这么骚气的跑车来幼儿园接孩子,
苏暖暖摇了摇头,踮着脚走到幼儿园里准备接团团回家。
老师一脸懵:“团团的家长,不是刚刚把他接走了吗?”
说罢老师还笑吟吟的打趣,语气里满是羡慕:“不得不说,团团家长还真是低调,没想到这么有钱。”
“什么意思?”苏暖暖后知后觉:“刚刚那辆车”
“是啊,您自己家的车都没认出来吗?”年轻的女老师掩着嘴笑:“团团跟他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团团妈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两个帅哥!”
苏暖暖有些木然,蔺泽言不是破产了吗?那刚刚的车是怎么回事?
她当即从幼儿园门口打了一辆计程车,回家,堵了半小时后,苏暖暖到了自己家的阁楼下。
果然,刚刚那辆宝石蓝的跑车就停在楼下!
苏暖暖握紧了拳头:好你个蔺泽言,竟然敢骗我!
她气冲冲的走到门外面,还没推门,便听到了一门之隔里面的谈话声。
“走吧,一会她该回来了。”蔺泽言冷漠的逐客令。
崔南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老爷说您再不回去以后就都不用回去了!”
蔺泽言似乎是沉默了两秒,忽然开口:“明天买菜不要买西红柿了,她这两天脚肿了,不喜欢看见红色的东西。”
崔南:“啊?好可是老爷那边。”
“出去。”
“”
门被打开,门里面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崔南下意识的就想往蔺泽言身后躲,就跟多见不得人似的。
“你怎么回来了?”蔺泽言率先开口。
“我要是不会来,还不知道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呢!”苏暖暖怒极反笑,一颠一跛的走过来,戳了戳蔺泽言的胸口:
“不是破产了吗?开着跑车去接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儿子是个富二代?”
蔺泽言冷硬的眸光直直扫向崔南,崔南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出来当替罪羊:
“蔺总确实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