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三!”云鸢容低喝一声。
云鸢歌当即闭嘴,望天望地装无辜。
要不是担心多人听到会给云鸢容惹来非议,她还能更大声。
云鸢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些事情是她自己要去做的,做得心甘情愿,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拿着这些来当做恩情。
她既心仪陈青阳,为他做这些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云鸢歌会知道,还把知道的给说出来了。
简直让人浑身别扭。
她是那种挟恩以报的人吗?
看在死丫头为她好的份上,算了,不跟她计较。
反正也不是假的,并非说不得。
另一头,陈青阳俊秀脸上青红交错,掐十三公主脖子的心都有了。
最后,还得干巴巴憋出一句,“多谢十三公主告知。没想到容……十二公主背后做了这么多,这份恩情我必定不忘。”
“青阳表哥,我们本是亲戚,你无需对我见外。不过十三年纪尚小,口快心直不懂人情世故,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放心上,她并无恶意。”
“公主放心,我不会误解。”
陈青阳吞了苍蝇都没这么难受!还不能表现出来!
云鸢容为他做的事情他当真一点不知情吗?
他自然知道,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没想到云鸢歌会当着人前把这种事情摊出来讲,显得他为人极下乘!
好像嫌刺激他还不够,另边厢本要走的夏侯兄弟停下脚步。
夏侯亦回头掠了他一眼,“得人恩果千年记,陈大人当知珍惜。”
“……”
五人组各自散场。
除了陈青阳,所有人心情都不错。
尤其云鸢歌,心情好得想唱歌。
然后就被云鸢容拽上马车,紧跟着挨了一顿掐。
云鸢歌抱着自己嚎得惨惨兮兮,“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云十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演,你继续演!”云鸢容横眉冷笑,“那么喜欢帮人,刚才慷慨陈词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们家苏公公稍上?当初我求爷爷告奶奶,可没漏了求你家苏伯言!”
云鸢歌立即正色,“那不行,这事不能攀扯我家苏公公,不然回头朝臣就会扣他一顶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的大帽子。作为一个合格的伙伴,我能陷他于不义?”
“合格的伙伴?你高估自己的地位了,你只是一只狗腿子。”
“过奖过奖,狗腿子能做到我这样,也是自己本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为了挤兑陈青阳拉他们苏公公下水?
陈狗不配。
打闹一番过后冷静下来,回程队伍已经起行。
云鸢歌干脆不回自己马车了,现在坐的这辆比她的好太多,超豪华版。
期间云鸢容没再说话,托腮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鸢歌也没去打扰她,拿出之前被踢到旮旯角的话本子,优哉游哉的翻看打发时间。
“我娘那一脉是陈家分支,家里是经商的。”
望着窗外飞逝的冬雪,云鸢容忽然开了口。
云鸢歌没出声,只是将手上的话本子合了起来。
安静的倾听。
这是云鸢容眼下仅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