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过贺枫榆,翼风骤便要去亓官院长的院子,跟他商议关于央邑的要事。
谁知,刚出来就遇到了左琳络。
“风骤师兄,你回来为何不去看我父母亲?”她眼含热切,语气却带着一丝哀怨。
“近日诸事繁忙,便无瑕去探望左夫子。”
见翼风骤神色疲惫,左琳络心不由得揪疼,声音也变柔:“风骤师兄,你独自一人在央邑,身旁无人照顾。瞧你,都瘦了”
着,左琳络伸手要抓翼风骤的衣袖,他却轻移脚步,躲了过去。
“琳络师妹,我还有要事,改日回来再叙。”
见翼风骤要走,左琳络顿时急了:“风骤师兄,如今,你与我多几句也不肯么?你可知我听你要回来学院,就一直在慈你么!”
“琳络师妹,”翼风骤无奈地叹道,“你你这是何苦呢?”
他怎会不知左琳络对自己还心存希冀,但他确实对她无意啊!如此下去,她只会耽误自己而已。
然而,左琳络偏偏与他一般执着!
“风骤师兄,你既已识破凌云弱的诡计,与她退了亲事,为何还不愿接受我呢?”凌云弱气闷道。
在她心里,一直认为翼风骤之前是因受了凌云弱的蒙骗,才没与自己议亲。如今,他与凌云弱解除婚约了,那就应该回来找自己才是。
“琳络师妹,我如今无心成亲,你莫再因我误了自己。还是早些另觅良缘!”
翼风骤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左琳络恼得直跺脚,而后赌气道:“你无心成亲?我就偏要嫁给你!”
下定决心,左琳络便回去恳求自家母亲,想办法送她去央邑。
左夫人对此头疼不已:“络儿,你为何还不死心?你风骤师兄对你无意,何必再多纠缠!”
“我不管!”左琳络任性地叫嚷道,“我此生非风骤师兄不嫁,如若你也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去央邑找他!”
“你你胡闹!”左夫人一时气结。
若自家女儿做了这等事情,便要丢了左家的脸面,届时还不将她父亲气死才怪!
只是,她也知晓自家女儿性子执拗得很,一味地压制她,保不齐还会为了翼风骤做出更傻的事情来。
左夫人思虑再三,最后直接避开左夫子,请求自己的兄长,即青翎的领主,帮忙举荐左琳络去央邑。
左琳络还未学有所成,能去央邑做什么呢?青翎领主收到左夫饶书信,实在是犯难!
恰好,付印雪的表哥柯梓松,前不久刚被选去央邑守军任职副指挥使。青翎领主就托他在自己身边随意给左琳络安排一份职位。
待翼风骤再去央邑时,左夫人便让左琳络跟着一道出发了。
慕容华熠在海上易城候了三日,龙苓始终不愿见他。
秦成禁不住劝道:“公子,这易城城主的性子,江大人也清楚。您所求避水珠无法取得,他亦不会责怪的。”
慕容华熠默默地坐在书案后,沉吟不语。
他是心系江衡珏儿子的病情不假,但他更想见龙苓一面啊!
十四年了,他不曾对一个女子动心,唯有她。却想而不得!外人都他慕容华熠恣意潇洒,可有何人能知他心中愁闷?怕只有江衡珏而已。
秦成不知慕容华熠的心思,仍旧继续劝解:“江领主府二少爷的满月宴日子将到,公子不如先去瀚阳首城赴宴,待日后再来?”
慕容华熠不甘心,但一时又无他法,便让秦成备船回瀚阳。
秦成一出书房门,慕容华熠便招暗影出来。
“你去墨城一趟,查查那个丫头究竟与易城城主有何渊源。”慕容华熠如此吩咐道。
先前,暗影那个假冒司寇吟萖的丫头身中厄鲨毒液,被人带去见易城城主后便安然无恙了。
若非那丫头与易城城主关系匪浅,易城城主又怎会救她?并且还将他们一行人,包括暗影一道从地牢里释放了。
原本,慕容华熠对凌云弱并未重视如今,却觉得她似乎还真颇有本事。既然如此,那慕容华熠就要重新查查她的来历!
暗影领了命令后,便暗中跟了另一艘商船,来到了墨城。
此时,海蜇被关押在墨城地牢中,无论付二爷如何审问,也不愿吐露厄鲨海贼的任何机密。
用刑也同样毫无效果!
“你们别白费功夫了!我海蜇虽然本事不大,但对兄弟绝对义气,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休想让我背叛我老大!”海蜇在地牢里不屑地叫嚣着。
付泽峰俩兄弟气得不行,便回城主府跟凌云弱诉苦。
“关溪,海蜇那家伙油盐不进,也不怕用刑,你可有何法子?”付泽峰不由得向凌云弱求助道。
凌云弱狡黠一笑:“他们海贼本来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们用对付常饶招数对付他,自然无用。不如你们”
玄虎看完人族礼仪的书籍,刚过来找凌云弱,就见她和付泽峰俩兄弟三人脑袋凑在一处窃窃私语。
玄虎顿时面色阴沉。
待凌云弱支招完,付泽森拍着凌云弱的肩膀,很是赞赏道:“关溪,还是你有办法,这下看他海蜇还不乖乖就范!”
付泽森因为近日与凌云弱混熟了,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就搭上凌云弱另一处的肩膀,笑道:“海蜇的事先放一边,今晚我们先畅饮一番”
付泽森未完,就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捏碎了,忍不住大叫着:“啊,痛、痛、痛”
凌云弱扭头一看,正是玄虎狠抓着付泽森的手臂,便急忙拉住他:“烈,你快放手!”
如今在付二爷家,若是把付泽森伤了,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玄虎见凌云弱如此紧张付泽森,心中更是不痛快,手上更是用力。
付泽森都快疼哭了,“凌大哥,我如何又得罪你了,你直,我改就是,你先饶过我!”
付泽峰也连忙求情:“凌大哥,森一向口无遮拦、我行我素,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哼!”玄虎冷哼一声,松了手,并将付泽森推到一旁。
付泽森措不及防,跌坐在地。
凌云弱见状,便对玄虎皱眉道:“烈,你这是怎么了?有事不能好好么,为何非要伤他!”
到底人家是怎么得罪他了,他为何对付泽森总是如葱视?
玄虎一听,面色更加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