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妖王之位,不是想当便能当,纵然实力强大的摩琰,也只能看着王位干瞪眼,等待时机。
“你想如何帮我?”玄虎问赤狐。
赤狐往第一块冰晶石碑上注入一丝妖力,上面慢慢浮现一些颇为古老文字,还有图像。
“这些石碑上记载着,当初圣灵们离开墨屽世界时,曾将一些神秘的力量封存在此冰窟中。”赤狐一边解释,一边将剩下的石碑上的文字和图像释放出来。
“只有获得至高权力者,才能赢得这份神秘的力量。拥有这份力量,便能统治整个墨屽世界!”
玄虎仔细看过那些石碑,虽然文字许多都不懂,但图像上描绘的确实与赤狐所说的意思相近。
只是,玄虎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之前的妖王不曾来过么?”
赤狐顿了下,回道:“你父王那时正值鼎盛之期,何曾想过自己会被小小的人族所击败。若他当初听从我的劝告,也不至于”
玄虎对于自己那位父王的事情,知之甚少。所有的传闻,都是从断雪崖那些小伙伴或霜狐那里听来的而已。
曾经的妖王十分厉害,不过最终败在人族圣女王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玄虎只有两百多年的修为,后面因为几次吸取了凌云弱身上的灵气,而提升了许多。但,与上千年修为的摩琰相比,终究是天壤之别。
赤狐能从玄虎的眼底看出来,他也渴望得到更多的力量,且十分迫切!
“摩琰目前虽未能得到妖王之位,但有玹姒夫人相助,如今又有白虎后嗣,称王指日可待。若你与你那位哥哥一般优柔寡断,那届时便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玄虎明白赤狐对自己有所图谋,但他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助我得到这些神秘力量后,你想要何种好处?”
赤狐把玩着手掌中的紫色幽火,低笑道:“我自然还想继续当我的护法,为新任妖王效力!”
玄虎并不想当妖王,不过此时无法实话告诉他,否则赤狐肯定不愿帮自己。
“好,我答应你!”
玄虎终于点头,赤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他开始在冰室中央,绘制一个古老且诡异的图腾。
而后,对玄虎说道:“你站到此法阵中,待我施法将封印的力量召唤进去,你便可将它们全部吸收。”
“切记,中途勿要临阵退缩,否则便会被此法阵反噬!”
玄虎郑重地点点头。
随后,缓缓走入那个法阵中央。
赤狐一边将手中的紫色幽火注入到四周的冰晶石碑当中,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渐渐地,石碑外面的那层冰晶慢慢融化。
直到幽火点燃石碑碑面的文字和图像,那些文字和图像忽而化作一道道紫光,飞入玄虎所站的法阵当中。
瞬间,整个法阵顿时紫光熠熠,好似炽火一般炙热!
玄虎忍不住捏紧双拳,弯身承受着那些紫光的灼烧。
赤狐口中所念的咒语愈加快速起来,那法阵里紫光逐渐环绕在玄虎身上。
这时,那块最大的冰晶石碑突然现身出来,冰晶融化,碑面龟裂,从里面飞出一阵阵黑气,迅速地窜进法阵当中。
玄虎察觉到不对劲,猛一抬头,便被那阵阵黑气气钻进身体内。
“不”
玄虎曾被魔气侵体,明白这股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被骗了!
这哪里是圣灵们留下来的神秘力量,分明是封印的魔气!
只是玄虎早已无法阻挡那阵魔气,仅几瞬间,便被其占据了整个身躯。周围的那些紫光亦化作一身紫色铠甲,披在玄虎身上。
“啊!”
一声重重的长叹,自玄虎的口中发出,与其原来的嗓音略低沉。
双目张开,闪烁着诡异紫光的瞳仁,微微扫过一旁的赤狐。
赤狐便立即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低头恭敬地贺道:“恭祝妖王重返世间!”
“赤狐,为何又将我召唤回来!”
蓦地,紫瞳寒光一闪,赤狐一袭火红斗篷瞬时化为碎片,露出一具黑气缭绕的身躯,和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面容。
赤狐低垂着眉眼,言道:“当时您被圣女王封印在此地后,她也被人谋害致死”
“你说什么!”紫瞳里的寒光陡然变得更冷,“是何人所为?”
“属下不知。”赤狐回道,“不过,十几年前,她又再度重生。如今,她就在妖族地界的未知之地!”
在玹御外出搜寻司寇吟萖与玄虎的时候,聆儿又再度从冰晶洞跑了出来。
不过,这次,她只是到地宫找凌云弱。
“小汐,你果真是圣女王转世么?”
凌云弱心烦意乱地拨拉着眼前的饭菜,回道:“你觉得我是么?”
聆儿抓着下巴,左瞧瞧右瞧瞧,摇头道:“若说你是,可你除了一身灵气,似乎并无其他本事。若说不是,为何摩琰和玹姒夫人会那般在意你呢?”
“他们不过就是想要五彩灵石罢了!”凌云弱叹了口气。
聆儿明白她为何如此沮丧,便宽慰道:“小汐,你莫着急。有玹御哥哥在,定能将小烈找回来的!”
凌云弱怎能不急呢!
从前,她只要心一慌,不是吟萖姐姐,就是小烈,两人当中就准有一人出事。
今日,她一直胸闷气短的,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
也不知是吟萖姐姐,还是小烈,他们到底哪一个有恙。可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可恨自己身子还未复原,想隐身出去找人都没办法。
“唉!我真没用!”凌云弱懊恼地趴在桌案上,哀叹着。
一旁的雪儿见状,只能将饭菜收拾下去。
一出寝殿,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夜嗥,上前行礼道:“夜嗥大人。”
夜嗥轻轻颔首,看到雪儿餐盘里几乎未动的饭菜,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面上淡然地问道:“她为何又不用膳?”
雪儿叹了声:“还不是记挂着吟萖夫人么!”
说完,摇着头退了下去。
夜嗥望着寝殿方向,目光幽深。
只是记挂着人才未用膳,而不是察觉到饭菜有异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