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姒确实与玹夜子最为相像,也认为唯有权力至高无上。
可她为一个母亲,追求掌握权力,不过是为了传承给自己的孩子。
如今玹玘却选择自己,要放弃权力。玹姒心极为矛盾!
这时,玹御又叹道:“长姐,你也清楚,我实则无心于妖王之位;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为之。
玘儿眼下尚且年幼,倘若他后能力足以当妖王,我也可传与他!”
在玹御心里,长姐胜似他母亲。在他急需要亲之时,是她给予了自己最温的关怀。
他又怎会真的与她为敌!
玹姒从玹御眼中看出,他自始至终对自己未曾有任何敌意,似乎还是从前那个外相清冷却渴望亲温暖的弟弟。
“御儿……”
凤竺看玹姒已然有悔意,知晓自己的图谋已失败,便孤注一掷地将目标瞄准修为尚浅的玹玘。
她以魔气化为锁链袭向玹玘,一旁的断韧猛然冲上去,挡住了魔气锁链。刹那间,躯被其穿透,化作一具残骸。
玹姒一见,瞬时怒火中烧,全力攻向凤竺。但以她的实力哪里是凤竺的对手,况且她已被魔气侵体。
玹御为玹玘设下守护结界,上去替下玹姒,与凤竺交手。已吸收了妖王妖丹最后一块碎片的玹御,实力比之前更加强大。
凤竺见势不好,赶紧召唤出一群魔蛇,缠住玹御和玹姒,而后趁机遁逃。
玹御本想追杀上去,却见玹姒被魔蛇咬中后,体内魔气越发激增,只能转头先为其净化魔气。
经过几个时辰的净化,玹姒体内的魔气才驱除干净。
体会过被魔气肆虐而险些乱了神智的玹姒,才明白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强大的魔气面前,还能受自己的意志支配。
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入魔。
经历了此次险,玹姒与玹御两姐弟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
玹御想让玹姒带着玹玘一道回雪霄,玹姒婉拒了。
“今后你即将成为妖王,以我们的份也不便再待在雪霄。此沙隍城是摩琰的出生地,或许正好适合玘儿修炼。”
玹玘也点头道:“舅舅,玘儿实力虽弱,但会努力修炼。等我学有所成之时,我再回雪霄与你一较高下!”
玹御将之前那块玉珏再次挂在玹玘的腰间,莞尔道:“好,我等着。”
玹姒看着自家孩儿那踌躇满志的模样,心里甚感欣慰。
待送玹御离开时,玹姒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当真要与人族签订契约?你可知,此事所带来的后果会如何?”
“长姐,妖族经历数番争战,早已千疮百孔。唯有与人族休战,才能得以休养生息。”
对于玹御的作法,玹姒如今也稍微能理解了。只是,仍旧有些顾虑:“就怕人族太过狡诈,不会轻易遵守契约。你还是要自己当心!”
“嗯,长姐教诲,我会谨记在心!”
妖族地界停战之后,人族边界也平静了许多。
付承铭给贺枫榆寄去一封书信,暗自提醒他该上门提亲,给付印雪一个名分。
贺枫榆欣喜不已。与肖流聿告假后,立刻带着付印雪回去昌野。
此时,临近翼风骤与骆妍的成亲之越来越近。
而央邑那边,亓官弘徽也派出人马,准备迎接凌云弱回央邑。
凌云弱与亓官院长商议,在她回央邑之前,势必要先将玹夜之事解决。
是夜,亓官院长与白止剑都来到了圣地。
由他们两人在一旁协助凌云弱,让她以五彩灵石的净化之力,将玄虎上被压制的魔气驱除干净。
一切已准备就绪。
玄虎闭着双眼,盘腿坐在亓官院长所设的法阵内。
随着凌云弱注入玄虎上的灵气越来越多,玹夜原本被压制的魂灵开始不甘心地挣扎起来。
一旦魔气被净化殆尽,他便无力与众人抗衡,只有被灭杀的份!玄虎又怎会向玹夜屈服,两个魂灵不断地撕扯争斗着。
玄虎紧咬着牙关,涔涔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
凌云弱依旧坚持不懈地为其输入灵气,眼见着玄虎的力量越来越强,玹夜则越来越弱势。
突然,整个圣地结界猛地震颤起来。
这是有人在试图闯入的征兆!
亓官院长眉头一皱,加紧为凌云弱注入灵力,以帮助她能释放更多灵气。
白止剑竭尽全力地修补结界,尽量拖延被攻破的时间。
而在圣地之外的圣宗学院,此时乱作一团。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杀手与魔族傀儡,在到处肆虐,残杀学子们。
古峯涯掩护着司寇吟萖离开圣宗学院,隆腾与柳夫子、赵夫人一道帮助学子们脱逃。
而左夫子早一步带着家人躲避到山脚下的镇子上了。当他听到圣宗学院传来轰隆的爆炸声,忍不住心中一个战栗。
究竟他所做的,是对还是错?
原本,他不过是想要联合慕容崎空,阻止凌云弱登上王位。
哪知,他打开圣宗学院的守护结界后,却引来了那么多魔族。如此,圣宗学院怕是要遭难了。
然而,他此刻懊悔也已经迟了!
圣地结界被打破后,望着纷涌而入的黑衣杀手和魔族傀儡,亓官院长让白止剑守着凌云弱与玄虎,自己则沉着地上前迎战。
只是,他即便实力再强,面对黑衣杀手与魔族傀儡的围攻,也一时被牵制住了。
白止剑有心想下去帮忙,可凌云弱刚刚释放了太多灵气,遇到袭击无力抵挡。
而玄虎还在努力与玹夜争斗着,若此时被打断了,也会前功尽弃。
正纠结矛盾时,白止剑忽而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魔气来袭。
他一把抓起玄虎的曜牙剑,迎了上去,却被一道强势霸道的赤焰给击退回来。
白止剑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慕容崎空,你这个人族败类!”
“呵呵呵……”
一阵大笑过后,慕容崎空那张狰狞的笑脸便出现在圣洞门口。
“白止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是你们将败,你再如何辱骂,也不过是临死挣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