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唐诗诗一听到傅海峰怒斥的声音,忙示弱道:“夫人,是奴家的错,可别伤了我腹中的孩子,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唐诗诗这句话就算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了沈萍的身上,也让傅海峰惊了一惊,眼看着沈萍就要往唐诗诗肚子上打去,直接一脚踹开了沈萍道:“疯子,你在做什么?”
说完就立马将唐诗诗扶到了自己身边,问道:“你怎么样了,刚刚你说的孩子……”傅海峰看了一眼唐诗诗的肚子,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爷,前几日妾身觉得有些不舒服,胃口也不太好,就请了大夫来看了看,只是脉象难测,但八成是怀了,毕竟我和老爷最早的一次,是一个月前。”唐诗诗娇羞的看着傅海峰,眼底全是媚意,勾的傅海峰的心痒痒的,却又很高兴。
“狗男女!”沈萍看着傅海峰和唐诗诗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直接骂道:“傅海峰,你忘了你曾经娶我时候说的话了吗?”沈萍只觉得恶心。
傅海峰听到狗男女三个字眼的时候,眉心一蹙,在看到沈萍如今疯癫的模样,只觉得刺眼,直接斥道:“沈萍,你别不知好歹,这么多年你可曾给我生过一个儿子?还不允许我去外面寻花问柳,天天拿你的身份压着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算什么东西?”傅海峰也不再顾着沈家的颜面,既然沈萍被禁足沈家都无一个人来探望,他为什么还要再让着沈萍这种无德的女人。
“傅海峰,如今你是嫌我了?嫌我不能给你生出一个儿子?而是嫌我的家世帮不上你分毫?母亲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待我?你当年娶我,也不过是因着我的家世罢了!”沈萍如今疯疯癫癫的模样让傅海峰越来越作呕,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睛,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怎么?难道当初你嫁给我是因为喜欢吗?沈萍,你嫁给我就是别有目的,还指望我对你生出什么样的心思?你嫁到傅府那么久,生不出一个儿子也就算了,就连我的仕途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做我傅府的当家主母?”傅海峰看都不想再看沈萍,直接说道,已经丝毫不顾沈萍的感受。
他们在一起本就是互相利用的作用,傅海峰以为沈萍的母家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仕途,而沈萍觉得傅海峰当初的官位足够衬托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在这么多追求自己的人当中选了最位高权重的人,可谁知傅海峰娶了沈萍以后仕途日渐下降,现在竟然已经无力回天,傅海峰看到沈萍这一副模样,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她的身上,怒道:“娶了你以后,我们傅家的仕途就越来越不顺。”
唐诗诗看着沈萍那一瞬间崩溃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抽,却还是委屈的对着傅海峰说道:“老爷,妾身的远亲曾经也是因为娶了一个丧门星后家道中落,到最后竟然直接一贫如洗,那家远亲认为家中定是有不祥的东西,特意请了道士来,道士来以后只说了一句‘此妻不详,若再不休妻,最后定是死无全尸’。”唐诗诗还没说完,沈萍就察觉到唐诗诗想要做什么了,忙站了起来朝着唐诗诗扑过去,边扑边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唐诗诗啊的叫了一声,却眼疾手快的躲到了傅海峰的身后,委屈的说道:“老爷,老爷救救我!”傅海峰也自是容忍不了沈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人,直接狠狠的踢了沈萍一脚,破口大骂道:“疯子,真是疯子。”
沈萍就那样直接被傅海峰踢到了地上,胳膊肘狠狠的撞到了旁边的桌脚,引的沈萍一阵痛呼,却是无人在意。
傅海峰看着身后的唐诗诗,温声道:“你没事吧。”
唐诗诗摇了摇头说着没事,可眼神却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老爷,妾身只是实话实说,不希望老爷的仕途受到半点的威胁,妾身的远亲自从休了那个妻子以后,风水也好了,虽然没有以前的风光,却总比身无分文的好。”
傅海峰看着唐诗诗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有一些动摇,如今沈萍对自己来说是一颗废棋,可如今沈萍被陛下禁足,自己休妻在外人眼里怎么看?只会觉得自己冷血,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可以休掉,可再将她留着,若她真的不详,自己的仕途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傅海峰一时陷入了俩难。
沈萍如今是狼狈的躺在了地上,她刚刚被傅海峰踹了一脚,着实是有些狠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再隐隐作痛,却还是忍着说道:“傅海峰,你若是休了我,天下百姓都会唾骂你的无情无义,在这个时候你休我,你是想看谁的笑话?”
唐诗诗见傅海峰犹豫的模样,有一些心慌,添油加醋道:“老爷,如今您的仕途是不能再受影响了,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您的孩子,若她还在沈府,万一哪日晚上来妾身院子,妾身真是防不胜防啊!”唐诗诗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傅海峰软肋就是儿子,傅海峰如今已经将近四十岁却没有一个儿子,那是他现在最大的遗憾。
“老爷,这个孩子出身已经很是来之不易了,出身还要背上庶子的身份,老爷就稍微心疼心疼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子吧。”唐诗诗说着就留下了眼泪,如今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孩子,但是只要挤走了沈萍自己成为傅府的当家主母,有没有孩子,是不是男孩,都是她一句话的事,那些个肮脏的手段,她在唐家就见多了。
傅海峰一听到庶子俩个字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那庶子,沈萍看着傅海峰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傅海峰的想法,嘲讽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所嫁非人,竟是不知道你这般恶心,傅海峰,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你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呵!”沈萍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傅海峰不给自己情面,自己又何必舔着脸留在傅府?只是如今她被禁足在傅府,皇后娘娘亲自让她在傅府闭门思过,一旦休妻,还得皇后娘娘准允沈萍回自己的娘家闭门思过,这是一件麻烦事。
可沈萍也不打算看着这一对狗男女在傅府亲亲我我,既然他们不让自己好过,她又凭什么忍气吞声?
傅海峰也是第一次见沈萍这样骂自己,也不想继续忍下去,直接说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休妻,你嫁到傅府以来未给傅家传宗接代一个儿子,你七出就犯了一出,休了你也是天理。”
傅海峰说完,就吩咐婢子拿了纸笔写下休书,和唐诗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