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向皇帝求赐婚这件事,玉绍祺并不知道。
心里犯嘀咕,这诚郡王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是给孟幼婷和这位少年赐婚吧?
“玉丞相接旨。”
整个花园除了孟帆和落水的孟幼婷,在场的人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少年宣布皇上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玉绍祺之长子,年少有为。昭德郡主,贤良淑德。现赐婚与二人,喜结良缘。钦此。”
至此,孟帆终于明白,他被玉府和诚郡王府共同算计了。
诚郡王昨晚居然真的向皇上求婚,也就表明,玉善文和昭德郡主两人早已两情相悦。
自己的行为,只怕是早被他们当成了笑话。还好,还好,幼婷没有见过玉善文,还没有将他们两个两个绑在一起。
否则幼婷以后一定会被欺负。
玉绍祺也有些愣,没明白皇上怎么会忽然赐婚。难不成?
玉绍祺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诚郡王有多宠爱昭德郡主人人皆知。
当初昭德郡主男扮女装,长的娇小,差点被一个公子哥拉去当小宠。
诚郡王一怒之下,将他们整个家族打入死牢。还放话多留昭德郡主几年。
现在皇上赐婚,一定是征得诚郡王同意的。会不会是善文在诚郡王府做了什么,导致皇上赐婚?
重生后的玉即墨,抛弃了所谓的情爱,腹黑了。不再是玉绍祺记忆中的那个乖巧的孩子,也不会了解玉即墨的手段。
恭敬的接过圣旨,玉绍祺的心里就开始担惊受怕,就怕在四个孩子无意间得罪了诚郡王。
少年将圣旨交给玉绍祺后,德公公的徒弟——夏文公公姗姗来迟。
“孟大人原来在丞相府啊,那正好,杂家这里也有孟大人的圣旨。”
夏文公公并没有读圣旨,第一件事反而是对玉绍祺说的。
“玉大人,令郎和昭德郡主喜结良缘。邬桂林大人走的太快,将皇上的赏赐落下了。杂家一路紧赶慢赶,应该没送晚。”
夏文公公一挥手,一连串的赏赐被抬进来。
整整十台,塞得满满登登。打开箱子,各种金银,翡翠的饰品晃瞎了孟帆的眼睛。
这赐婚之事与他们没关系,这些赏赐在红眼也不能抢。
不同于孟帆的眼红,孟幼婷紧紧的盯着救了自己的人。
激动的红了眼眶,这个身影,就是这个身影。当初就是这个身影救下她的。
没想到再次救她的,还是他。如果她可以嫁给他该有多好。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成亲,是否有喜欢的人。可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孟大人,接旨吧。”
孟幼婷在爹爹和丫鬟的搀扶下,跪在地上。
圣旨上的大致内容就是将孟幼婷赐婚与邬桂林。
只是,孟帆刚刚只顾着孟幼婷,根本就不知道邬桂林是谁。
询问之下才知道邬桂林就是刚刚救了自家女儿的男子。
这里边最惊喜的就是孟幼婷,没想到自己要嫁给心中的那个人。
想到刚刚在心爱之人面前出糗,孟幼婷的脸涨红,偷偷的观看邬桂林。
没想到邬桂林也在看自己,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孟幼婷的脸上爬满了红晕,将头低的更低了。
邬桂林表面上很镇定,可眼中满满的情愫将他出卖了一个彻底。
这个孟幼婷曾经的救命恩人早就喜欢上了那个面对危险也倔犟的镇定的小胖子。
只有他知道当好友告诉他孟大人打算将孟幼婷嫁给玉善文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慌乱。
所以,诚郡王找到他,问他要不要娶孟幼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诚郡王的设计让他觉得有损孟幼婷的清白。所以他也向皇上求赐婚。
还好,他的表现一直都让皇上满意。皇上也同意为他们赐婚,他终于保护他的女孩了。
由于两人有了皇上的赐婚,也没有了很多的顾忌,在孟帆吃人的眼光中送他们离开玉府。
关于赐婚这件事,玉即墨早就跟叶夏彤透了点风声,叶夏彤高兴的准备聘礼。
唯有玉绍祺赏赐了全府的奴仆半年的月例后,忧心忡忡的去了书房。
玉即墨知道父亲的性格后,就告诉了母亲,父亲这个人太过于自负,总是需要一些不在预期的打击才行。
其实,玉即墨这样做也是为了未来说出自己的秘密时,他们不至于太过于崩溃。尤其是玉绍祺。
不过玉即墨的打击计划确实是有用,玉绍祺知道后只是几天没有睡觉而已。
赐婚之后,诚郡王府里的几人终于放心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世子兄弟几人终于放过玉善文,友好的在一起讨论。
“墨墨妹妹,你是怎么知道孟幼婷有喜欢的人。那个人还在我父王的手底下?”
一天的相处,世子已经将玉即墨当做妹妹了。只是对于玉即墨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玉即墨喝了一口茶,将手中的紫砂茶杯轻轻的放在石桌上,神秘的说:“山人自有妙计。”
“我原本打算把孟幼婷嫁给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小官僚。只是有条‘人’说孟幼婷的命定姻缘是邬桂林。要不然,就凭孟帆知道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动手了。”
玉即墨的严重出现了杀意,为稚嫩的脸平添了凶狠。
“世子哥哥,我特别佩服孟帆那个老狐狸,居然能在钦天监里有人啊!是他们太厉害了,还是皇上……”
点到为止,玉即墨没有继续往下说。大不敬的话就算要说也需要时机。
玉即墨早就发现诚郡王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故意将龙傲天告诉她的消息说出来。
果然,诚郡王不在偷听,站了出来,“玉小姐似乎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警惕,警告的口气,这对于现在的玉即墨来说根本就不在意。
想起昨晚龙傲天对自己说的话,与前世一模一样。
放肆的做自己,无所畏惧,背后有他撑腰。
玉即墨也是在昨天才知道龙傲天给她的龙鳞居然是他的逆鳞。
诚郡王出来的一瞬间,玉善文三兄弟暗道一声不好。
恍恍惚惚的跟着行礼,唯有玉即墨行了最简单的礼。
“王爷,民女可没有说谎。”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诚郡王愤怒的气息,散发着恐怖的气压,也没有叫众人起身。
“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诚郡王气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胆大妄为。
“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但凭‘皇叔’处置。”玉即墨将皇叔两个字咬的极重。
“玉即墨,你到底知道什么!从实招来!”一声皇叔,诚郡王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