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玉即墨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
安平公主也因为忧心忡忡,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玉即墨在丫鬟的搀扶下,前来劝诫。
“三嫂,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你总要为了你的孩子想一想啊!”
安平公主很是虚弱,“我知道,可我就是不住担心。若是她出了事,该怎么办?她这些年来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如何能适应的了没人照顾的生活。”
说着说着,安平公主的肚子就不是很舒服,痛苦都表现在脸上。
“羽化,快去厨房把药拿来。”
说话间,玉莘谦到是跑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来。
“三婶婶,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您的脸色不太好,你要好好休息哦!”
安平公主冲着玉莘谦笑,摸了摸他的头,“三婶婶知道哦!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安平公主身边的丫鬟将安胎药拿过来,喝下安胎药后,才缓和了许多。
“臭小子,你这时候不在书房学习,怎么跑过来了?不怕祖父打你啊?”
玉莘谦转过头,不想理这个小姑姑,小姑姑太讨厌了,总是揭他的底。
安平公主对于两人之间的互动,只能慈爱的看着,不要说玉莘谦,就算是玉即墨,也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莘谦乖,告诉小婶婶,怎么跑过来了?”
小小的玉莘谦奶生奶气的说道:“那个讨厌鬼又来了,他又要来找小姑姑。主妇没有找到小姑姑,就派我过来看看。”
玉即墨仰头叹息,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了?
“莘谦,现在就回去好好。装作没有看到我,没有找到我。”
玉莘谦也知道现在的三婶婶情况不太好,这边更重要一些,乖巧的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玉即墨,“小姑姑又犯懒了!唉,也不知结果哪个倒霉的男人会要了她?”
玉莘谦自以为他说的很小声,却不知其他人都听见了。
安平公主烦躁的心情好了许多,也笑出声来。
“这个熊孩子越来越熊了,若不是看在他把你逗笑的份上,我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顿。”
“你们俩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安平公主忍不住吐槽,说不得玉莘谦就是上辈子被她抛弃的人,这辈子过来讨债。
玉即墨忍不住再次呵呵,她跟这个小屁孩是冤家,怎么可能?
趁着安平公主心情好,玉即墨再接再厉劝解。
“三嫂,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太担心。皇城里的恶势力都已经被铲除的差不多了,仅剩的势力还不如咱们的。若是连你都找不到,他们又如何找得到?”
这些话不是没有人劝过,只是安平公主就是不放心,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自己胡思乱想作的。
安平公主情绪有些激动地握住玉即墨的手,语气带着呜咽。
“墨墨,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普通人。”
安平公主这话让她心中一颤,难道安平的记忆封印解除了?不然怎么会说这话?
可是天道和命运亲手设下的封印,没有他们的允许,谁会想起来呢?
好在安平公主没有注意到玉即墨的失态,继续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你一定有办法知道皇后现在在哪里的,对不对?”
安平公主满眼希翼的希望得到玉即墨的肯定答案,可玉即墨沉默,没有给她解答。
“你也不知道?墨墨,你在骗我对不对?你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平公主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有多么的自私,玉即墨也没有跟她计较,只是当她在发疯而已。
果然片刻之后,安平公主平缓心情,不再强求皇后的去处。
“墨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现在是否平安?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玉即墨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么久了,她也见识到了皇家的反复无常。
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安平公主终于可以放心的休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即墨带着讽刺的笑容,摇了摇头,出了安平公主的院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下,放空思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玉善武刚刚从边疆回来,路过花园,就看到小时候他们总在一起玩的小亭子下,有个人影。
走上前一看,发现居然是玉即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玉善武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玉即墨的身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这睡着了?”
玉善武的动作,惊醒了玉即墨。
“二哥?你回来了!”
玉善武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都已经凉了。
“怎么睡在这了?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玉即墨没有说话,继续趴在桌子上,目视之前方。
玉善武知道玉即墨这又是难过了。
“要不跟二哥说说?”
玉即墨看了一眼玉善武,又再次趴下不理会他。
“真的不说?再不说我可就要走啦!”
玉即墨还是没有动静,玉善武站起来要走,衣袖却被玉即墨拽住,玉善武又重新坐下。
这时借着傍晚的余光,他发现玉即墨的眼角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哭了?”
玉即墨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说道:“皇家的人都是疯子,全都是一群精神病。”
玉善武心中明亮,看来这件事是跟皇家有关,结合之前听到的消息,看来这件事跟三弟妹有关。
玉即墨也不知从哪个旮旯胡同里拿出一壶酒,给玉善武到了一杯,自己都是拿着酒壶直接喝。
不胜酒力,喝了几口候就迷迷糊糊的玉即墨开始吐槽。
“二哥,皇家的人全都是精神病,前一秒还相互厌弃,后一秒就可以相亲相爱。就只有我才是一个傻子。”
“墨墨,你一点都不傻。在二哥的心中,你永远是最厉害的。”
玉善武将酒喝下,玉即墨又重新为他倒了一杯酒。
“二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蠢?特别傻?我是不是特别博爱了一点?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自私一点?”
玉即墨因为喝酒而晕红的脸,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玉善武。
这几年在边关他成长了很多,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傻的二哥。
“墨墨,你说的没错,人就应该自私一点。并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要做,也并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要管。这几年你做的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二哥更希望你能为自己多一点。”
玉即墨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讲给他听,就像小的时候,玉善武将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讲给她听。
听得越多,玉善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策划着等他过两天回边关的时候,要不要考虑把玉即墨也带上?
玉即墨喝多了,倒在桌子上,玉善武也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想要抱起玉即墨,将她送回去休息。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