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将马车停在原地,几人有些狐疑的看着彼此。
“我下去看看!”
“敬之兄小心点儿!”
“没事!看看而已!”
徐敬之说完跳下马车,绕着马车旁往后面走去。除了端木弦,几人都伸着脑袋朝他看过去。
徐敬之走的很慢,沿着车轱辘碾过的痕迹在附近查看。今晚月色不错,还有繁星点点。没走几步,脚底被骆了一下。移开脚,弯下腰在地上摸索一阵。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但是绝不是石头。隐隐约约中看起来就是一团黑色。
犹豫片刻,徐敬之将它捡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揣起来。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才慢慢回到车上。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裴若轩急急出声问道。
黑漆漆的,几人都只看到他弯了一下腰,却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没有,许是碾到石子上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
这荒郊野外的,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的奇怪的东西。
“放心吧,这里是官道,很安全的。而且,我们的庄子就在前面了!”
“那我就放心了!”
窦之章都这样说了,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酒劲还没过。他要躺回去睡觉了!
“裴大哥,你胆儿了真小!这都能被吓到!”旁边马车上的小一听了他的话笑起来。
“小一,我这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全,你怎么能这么说。”
将脑袋缩回到车里,裴若轩装作受伤的捂着心口道:“端木大哥,你看看你把小一教的一点都不可爱了!”
“那你要如何?”
“我啊,不如何。呵呵……”
端木弦话落之后,继续闭目养神。留下裴若轩瞪眼看着他,独自心伤。
窦娟伸着脑袋忘了一眼,见没有动静,便早早钻回了车里。这条路本就是官道,又挨着城里较近。一般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所以她和窦之章看起来都比较的淡定。
小一见裴若轩回了车里,也放下帘子坐回车里。和窦娟一人一边看着彼此。
窦之章继续驾着马车一路往前,哟哟在后面紧紧跟随。徐敬之坐在窦之章的身旁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心里还记挂着刚拾得的东西,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心虚,紧张还是激动!
回到庄子,他们一人住一间房,徐敬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别看窦娟大大咧咧的,毕竟是生意人。总能将一切安排的妥妥的。早在之前他们计划来的时候,窦娟便捎了信让人将庄子上的客房都收拾了出来。
他们到了便什么也不用管,各自选了房间住下就行!
屋里灯光明亮,徐敬之拿出揣在怀里的小物什仔细研看起来。这是一块玄铁制成的腰牌,一面印着牡丹花,另一面刻了一个使字。
他之所以识得,是因为曾经在太子手下的人身上见到过。但是这牌子虽然和宫内侍卫的腰牌形状材质相似,花纹却明显不一样。使字?难道是和军队有关系,会不会是信使。若不是事态紧急,绝不可能连腰牌丢了都不知道。
会是什么事呢?
皇宫的御书房里,皇帝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专注的看着。看完之后将它叠好放在了旁边。
看了一天的奏折,眼睛有些酸涩。自己揉捏了一会儿,又从新打开信来看了一遍。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什么时辰了?”
“已经戍时了!”
“这么晚了!”
“是啊皇上!”
福公公看着皇上疲惫的模样,出声劝道。跟了皇上二十年了,他清楚皇上的性子。若自己不提醒皇上休息,必会看着奏折直到三更半夜。
日日这样熬夜,如今才四十多岁的人,却看起来分外苍老。
“还是先歇息吧,身体要紧啊!”
“说的也对!”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那封信,将它叠好装进信封中给压起来,然后才起身离开。
福公公赶紧提了灯笼跟上他的步子。今天的皇上看上去特别疲惫,福公公有些担忧。
一夜安然,第二天的朝堂上炸开了锅!昨夜北方边境突然来信,说是突厥蠢蠢欲动。
今日早朝,皇上让福公公宣读了昨夜压在那儿的那封信!
信中说最近边境常有人走动,虽未见对方集结兵马。但活动却较为频繁恐有打探消息之嫌!
正是这种临模两可的说法,让人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今日才让朝堂上的众人咋然!
皇上端坐龙椅反而最是镇定,看着下面群臣议论不休,也不去阻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突厥本就是周边小国,人口稀少。只是兵马较为强壮了些,还不足为患。
“各位觉得此事需如何应对,说来听听!”见他们商议的差不多了,皇上才缓缓开口。
“禀皇上!”安静了片刻,站在大殿靠前方的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此人年近四十,五官英朗只是煞气颇重。是当朝唯一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兼辅国大将军!也是当今天子唯一存活于世的一个兄弟。
“突厥一直以来便不安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人打探一番为好。”
“嗯,还有别的意见吗?”
“皇上,那突厥人一直以来还算安分。会不会只是因为天气转暖,故而活动的人才多了起来。毕竟,他们属游牧民族。在外活动也比较正常。”
此人站在文官中间的位置,原是三品御史大夫李忠。
“是啊!那突厥虽然常常抢夺边境地带,但是大的战争几乎没有。应该不用太过在意才是,若是我们因太过紧张而做出什么来,让他们产生了误解反倒更容易引起纷争!”
大学士蔺晨附和道。
东方晋哼了一声道:“战场之事不是儿戏,还是让人多加留意的好!”
“晋王太过紧张了吧!”
“御史大人,战场之事不比朝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大患,若能防范于未然岂不是更好!”六皇子对着李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