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姐姐,公子!”
小一看着后面过来的端木弦和窦娟两人,砰蹦蹦跳跳的就往这边来了,留下窦夫人奇怪的看着端木弦!
“公子?不是你兄长嘛!”
窦夫人疑惑不解的看着小一又看向端木弦,方才他是说的家妹两字吧!
兄长?小一也看向端木弦,她什么时候说公子是她兄长了。
“她喜欢这样喊着玩!”端木弦淡淡的说道,没有一丝异样。
“是嘛?”
“娘,这事他们的家事呢。”
“我只是好奇,你这丫头急什么!”
母女两说着话,小一带着满脸疑惑回到端木弦身边。看看公子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绪复杂。
公子说她是他的妹妹?
是妹妹不是丫鬟,是方才自己不在的时候说的吗?如果是,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没有看到真遗憾。以后自己是不是就有家人了,可以像窦姐姐一样有个疼自己的哥哥!
太好了,不管是怎么回事。她都姑且当是真的了,也好!叫一声哥哥,就不会再有人误会她和公子。
公子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这样说的!
“想什么,小小年纪别邹眉头,丑死了!”
“我……嘿嘿……”
摸了一下被公子敲得有些隐隐发疼的额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咧着嘴傻笑。
两人这毫无芥蒂的相处之道总算是让窦夫人放下了疑虑,她可不想给儿子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妻子。
“我们出去吧。娘不是说这里湿气太重对身体不好吗!”
“是呢,端木公子、小一姑娘到前院去休息吧!”
“不了,打扰多时我们该回去了!”
“诶……不急,我这两孩子一个性子内敛,一个又忙着生意没多少闲余时间。平常我们老两口忙着吧也很少呆在府里,难得啊能看到他们有朋友来拜访。我呀高兴还来不及,哪儿能说打扰啊!”
“对呀端木大哥,你们呀好难得才到我们家来的何必急着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整日里都呆在酒楼闲着,就是不喜出门。”
“谁说是闲着了,我家小一每天忙这忙那的帮我打理生意还要读书识字,你看这都瘦了!”
这一字一句的说的小一面颊发烫,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什么都没做,可是公子这么一说,把她说的太能干了。这个,还是自己吗?
窦夫人听了心中满意起来,这又会做生意又有学问的女子多适合她家章儿啊。能帮着府中打理生意还能陪着章儿一起读书写字,两全其美嘛!
就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小一被夸的有些害羞。回头看着窦之章正看着他,又赶紧的把头转回来。这今天都是怎么了,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让她好不习惯。
窦夫人看着小一却是满意至极越想越高兴,越看越满意。这样的女子娶回来比那些只会读书写字,弹琴唱歌的千金小姐可好太多了。而且这还是自家儿子喜欢的姑娘,这样在一起才会美满幸福啊!
本想多留他们一会儿,可是两人都急着回去。看着自家儿子看着人家姑娘那不舍的模样,窦夫人决定改天亲自去他们那酒楼看看。
等到端木弦和小一一走,窦夫人神神秘秘的来到窦之章的院子里。窦之章云里雾里的看着他娘,这来了有一会儿了也不说什么事。
片刻,后面鬼鬼祟祟的伸出一个脑袋。
这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窦娟干脆直接走进去。自己在门外蹲了半天,她娘和哥哥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可怜她的腿,好嘛的说!
“娘喝茶、哥哥喝茶!”
给她娘和哥哥递去热茶,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下来不走了。悠哉悠哉的待在旁边等着看热闹了,毕竟机会难得啊!
“你们这是做什么?”
受不了他们这样看着自己了,看得他想落荒而逃的感觉。
“我就是来坐坐的!”
“娘也是过来坐坐?”
“那我可不知道!”
“是啊,娘也过来坐坐看看你都忙什么啊。怎么,不欢迎啊!”
“怎么会呢,娘快请坐!”
似笑似闹的把他娘扶到凳子边坐下,瞪了窦娟一眼。便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他娘接下来要说的话。
“章儿!”
“在呢娘,娘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也没有什么事!”
“没事!哥哥不用太紧张!”窦娟也跟着附和,笑的贼兮兮让窦之章反而更紧张。
“娘这些日子给你选的那几位姑娘,你可都看过了?”
“看……过了!”
看什么,不过是粗略的翻了一遍而已,不然她娘问起他不知道怎么说。
“那可有喜欢的?”
“啊……”
“啊什么呀哥哥,问你可有相中的!”
“闭嘴,等会儿再来问你!”
“哦你们说吧,我不插嘴了!”
让窦夫人一吼,窦娟闭了嘴不再插话。想走吧又舍不得,眼睛溜溜的在窦之章身上打转儿。这么难得的时刻,怎么也不能错过!
“章儿啊!”
窦娟老实了,窦夫人回头看着儿子问道:“怎么样,那些姑娘中可有你看中的?”
问的这么直白,两双眼睛直直看着他。窦之章憋红着脸摇摇头,有些难为情。
“一个都没有吗?那你心中可有喜欢的姑娘?”
“暂时……没……有!”
“真的?”
窦夫人的神色明显不信,可是窦之章还不想让人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
“真的!儿子现在刚刚能进宫述职,还没有闲暇时间去想那儿女情长之事。娘,你就先别操心我了。还是先管管娟儿吧。她都快十七了还没定亲,会惹来流言蜚语的!”
“她的事娘知道,你的也不能拖着不管,娘要一视同仁不是!”
“是啊哥,怎么能只顾着我呢!你是家里的长子也是独子,怎么着都是你的事重要一些!”
想把自己拖下水,嘿嘿!
“你们俩啊都不省心,娘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们操心。”
“宫里的差事怎么比得过终身大事来的重要,你都过了弱冠之龄。早就该成家了,到如今还说不急,你这不是要急死我和你爹吗?”
窦夫人越说越伤心,抽出手绢来摸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