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有三人,他认识其中两个,坐着的是黎千水,也就是黎月的爷爷,在黎千水左侧站着的便是身着男装的黎月。
可伴在右侧的这位白衣男子是谁?似乎有些眼熟。
……
“宫主,人已在正厅等候。”
“逐月,一起去看看?”
“自然。”他自是不放心黎月与这来历不明的人独处。
黎月与子桑逐月进到正厅时,就见此人盯着她亲手画的全家福出神,以为是懂画之人。
她开口道:“先生若是喜欢,改日我便亲自画一幅送与先生。”
夜幕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
二人对视。
“好久不见。”
“怎么是你?”
两个声音同时开口,一个平静,一个诧异。
最后一脸懵的子桑逐月,开口:“你们认识?”
夜幕这才转过头,意识到还有一个人。
待看清此人便是画上之人时,他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日那个少年。
若不是他当年故意算计,想必这画中之人便不是他了,想到此,心情好了几许,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黎月看夜幕一直盯着子桑逐月看,心中大感不好,这个该死的死断袖,竟然敢对逐月心存歹念。
虽然不得不承认此人于她有恩,但她还是气不打一出,语气嘲讽道:“堂堂‘盛名远扬’的夜公子,竟然还习得医术,当真让本宫主刮目相看。”
“小乖,你不知道的还多呢,我有一辈子时间可以让你了解,不如你今日从了我。”
子桑逐月见此人言语轻浮,面色冷了下来。
黎月看到子桑逐月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语道:“此人有断袖之好,逐月你可得小心点。”
子桑逐月闻言面色更是冷硬,他直奔主题:“请问你的医术出师何门,传自何人之手?”
“无门无派,家师只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散医。”夜幕话语懒散,不用想,他也知道刚刚黎月与这个子桑逐月说了什么。
“那便不留先生了。”子桑逐月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月半,送客。”
“你也想让我走么?”夜幕不理会子桑逐月,直接问向黎月。
黎月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这人当日救她时喂她吃下一粒丹药,第二日她重伤便好了大半,若那丹药是他自己所炼,他在医术方面也定有一番造诣。
夜幕见人儿没有动静,自心底升起一抹失落感,扯了一抹讽刺的冷笑:“既然如此,那鄙人便不多叨扰。”
“且慢!”黎月开口挽留。
子桑逐月有些不可置信,此人连自己师出何门都说不出来,还拿出一位散医来搪塞,明显有古怪,但他却没有询问,不管何时,黎月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夜幕的脸上顿时恢复了神采:“就知道小乖你舍不得我。”
“我现在不与你说笑,也不想管你什么目的,只要你能医治我爷爷。”
看到黎月认真,夜幕也正色道:“我需要去看一下病人。”
“这边请。”黎月点头,在前面带路。
“咳咳,咳咳……”
刚走进黎千水的院子,就听到一阵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