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别啊,我可不能没有那把古琴,那可是我的武器。”女子闻言连忙伸出尔康手,但妈妈桑根本不理她,手帕一甩就要转身回去,“诶诶诶·,妈妈桑,我可以在你店里打工还钱的,别那么无情啊!”
“一天,明天这个时候你要是拿不到钱过来还我,你就直接去当铺赎回自己的琴吧。”妈妈桑瞥了她一眼,道。
妈妈桑说完之后便转身回店里,而陈冬周围不少听到妈妈桑这句话的男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八卦心起的陈冬就近问了她隔壁的一个青衣男子,“那个,这位大哥,你们怎么都一脸惊讶的表情?”
青衣男子皱眉转过头,本来一脸不耐的表情在看到陈冬的脸后立马变成殷勤的笑脸,“外地来的吧小娘子?这温柔乡可是出了名的黑店,没钱你根本进不去,消费都要当场结账,不然老板娘会立马让人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出来抵债然后将你丢出来,那个被扔出来男的居然能在温柔乡不吃不喝半个月,简直是奇迹,而且老板娘还愿意给她一天来赎东西,也不知道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论脸还比不上我呢!”
陈冬看了一眼那个青衣男子的脸,心里吐槽道:“且不说你这眼光连她是个女的都看不出,论脸,你也比不上人家啊!”
“啊,原来如此,谢谢这位大哥。”
“不用不用。”青衣男子满脸堆笑地看着陈冬,想邀请她共度晚餐的话在陈冬隔壁的苏夏眼神威胁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陈冬看着苏夏,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墨卿,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苏夏看着陈冬笑道。
“嗯。”
看够热闹的陈冬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回去,苏夏则是看着如同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的青衣男子嘴角勾了勾,然后跟着陈冬一起离开。
在陈冬苏夏两人离开不久,刚才还满脸郁闷烦恼的女子突然转过头看着他两的背影,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然后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不会吧?神族?这里怎么会有神族?而且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啊。”
在女子自我怀疑时,陈冬看着隔壁苏夏,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什么鬼点子准备实验一下。
“堂哥刚才为何直唤我名字?”陈冬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了。”苏夏笑了笑,回道。
“是吗?”陈冬看了一眼苏夏,“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跟你说,你是一本书里的人物你会不会相信?”
“嗯?堂妹你想象力很不错。”
“没你好啊。”陈冬意味不明地笑道。
回道驿馆时刚好与来送衣服的布庄的人擦肩而过,临时收件人李高李侍卫正拿着衣服一脸茫然。
“巡使大人,您的衣服,需要我帮你拿到你的房间吗?”李高看着陈冬问道。
“麻烦你……算了,我自己拿上去吧。”说着,陈冬伸手拿过装衣服的布袋,“晚饭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你和苏公子的份已经交代厨房留了,是送上房间还是等会到后院吃?”
“后院。”陈冬提着衣服往楼上走,留下苏夏和李高互相瞪眼。
……
吃完饭洗完澡,呆在房间喝茶思考着贡西的事情的陈冬迎来她迟到的报应,脑袋疼得比昨天还要厉害,根本无法思考,睡又睡不着,想着跟临聊下天叫了好几声也没理她,前所未有的情况,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后陈冬决定下去走两圈,她记得驿站院子里有种竹子来着,反正也睡不着,就去体验一下先人描写的“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吧。
下到院子时,陈冬发现已经有人先她在院子里了。
苏夏,还有傍晚被丢出来的那名女子,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似乎是老熟人。
“哦呀,没想到除了我还有大晚上出来。”
陈冬自顾自说地走上前加入他们。
“啊!陈……堂妹?你怎么还没睡?”苏夏表情一僵,看向陈冬的表情明显僵硬不少,语气明显带着慌张。
陈冬跟没看到苏夏异常一样微笑地回答道:“睡不着啊,出来散散步觉得可能会好点,这位姑娘是堂哥你的熟人吗?”
“也不算熟人,几面之缘而已,还是在宴会上。”回答的不是苏夏而是那名女子。
陈冬看着一副看好戏的女子,思考一会,朝她行了个礼,女子看到她行礼后愣了一会,然后站起来朝陈冬行了个抱拳礼。
“初次见面,我叫苏墨卿。”
“啊,我叫凤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临有堂妹呢,不过你们两个的味道确实很相似,但墨卿妹子你身上的神力很弱啊,是身体原因吗?”自称凤楼的女子一脸无辜地将苏夏是临的小号的事情掀了个底朝天。
毫不意外的陈冬看向已经石化的苏夏,现在或者应该叫他临。
临狠狠地瞪了凤楼一眼。
“喂喂,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凤楼吊儿郎当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显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丫故意爆我老底的不是?”被气得不轻的临从儒雅随和变成儒雅随和。
凤楼放下手,道:“反正这孩子早猜到你的身份了,估计是想逗你玩呢,你应该感谢我帮你避免了被这孩子捉弄,论心机,你玩不过这孩子。”
临看了一眼一脸淡然坐下喝茶的陈冬,看不清确实如凤楼所言,她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淡定,不过也有可能是装作淡定。
“凤小姐和临一样吗?”无视一脸纠结的临,陈冬看着凤楼问道,“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哈哈,你可别开玩笑了,他可是主神,我只是时旅一族一个微不足道的族员,我两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别。”凤楼挥挥手,摆出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答道。
在一旁思考自己怎么露出马脚的临闻言插话道:“听她胡扯,就算是神族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穿越时间空间,要不是时旅一族族员稀少,现在天界是不是神族话事都是未知数,还有微不足道?微不足道时旅少族长,下一任族长有力选员?”秉持礼尚往来的良好原则,临也把凤楼的底给掀了。
两败俱伤的局面里唯一受益人就是出来散步的陈冬,她得到不少关于天界的情报,但她现在完全无法分析,毕竟脑袋瓜还在嗡嗡嗡地响。
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适当沉默才能吃到更大的瓜。
不过,就算她有心套话也无能为力,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