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用,不用,早上的温度很舒服。”赵秘书慌张着回答。
“今天少山是不是回来了,几点的飞机到北京,你去接他吗?”邵月继续说。
“不是,不是,白斩去接,我接嫂子就行。”语气极力平缓,但眼眶微红,邵月并未看见。
“那他几点到北京。”
“这个,正常是下午五点左右。”
“哦。”邵月点点头,因为她知道少山今天回来时,就提前看了航班信息,确实下午五点左右有两架航班从昆明飞往北京。
索性,邵月也不在说话,但心里总感觉忐忑,莫名的紧张。
赵秘书也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终于,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邵月起身下车,“麻烦赵秘书了。”
“不麻烦,不麻烦。”赵秘书没有回头,他怕邵月看到自己忧伤的目光。
邵月看了他一眼,赵秘书与平时的态度不一样啊,狐疑的自行离开。
看到她走远,赵秘书一直压抑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接着拿起手机,打给了少锦。
“喂,少锦,少山哥怎么样了。”声音颤抖。
“赵哥哥...”接着传来少锦的哭泣声,“哥哥还没出来。”
“少锦,别哭,少山哥不会有事的,别哭。”赵秘书边说边哭。
“赵哥哥,接到姐姐了吧,送到学校了吗?”少锦抽噎着说。
“接到了,接到了,放心吧。”赵秘书心要碎了,多善良的小丫头。
“嗯,白斩哥哥现在在昆明,不能关照姐姐了,你这些天要保护好姐姐。”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别让姐姐知道啊。”少锦哽咽。
“我...我...我咋办啊,嫂子知道少山哥今天回来啊。你又不在学校,她肯定会问啊。”赵秘书愁的厉害。
“赵哥哥,让你为难了,能托一天是一天吧。”少锦理解他,接着又痛哭起来,“托到哥哥醒来,姐姐知道了,也不会太难过。”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别哭了,别哭了。”
“嗯,嗯。”少锦说完,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依然亮着刺眼红光的手术室。
赵秘书这边缓缓的开车离开,满脸的忧伤和泪痕。
...
一上午,邵月没看到少锦和盖亚,心里的忐忑更是附加上一层空荡,好像世界离自己远去,孤身一人站在毫无边际的寒冷冰原,除了苍白,什么都没有。
中午在学校食堂,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吃着饭,最终拿起手机,拨打了少锦的号码,但语音提示对方关机,邵月内心的异样情绪更加浓郁,恍恍惚惚的走回教室。
而在她给少锦打电话的前五分钟,昆明总院,手术室外的刺眼红灯终于熄灭,变成了绿灯。
一位年过半百,就已经头发花白的专家医师走出,众人慌忙起身。
“医生,少山哥怎么样了。”
“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少山怎么样了。”
...
专家医师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着急,退下口罩,平静的说,“手术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但仍需观察。”
众人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巨大山峰,少锦留下喜悦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