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昆明总院,周少山清醒,雾蒙蒙的眼睛因为身体状况原因,变的更加无神,涣散。
他微微歪了歪僵硬的脖颈,打量着病房,英彦和池震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态的睡觉。
少山动了动左手,感觉到一双细嫩的手握着自己。
看过去,少锦坐在矮凳上,趴自己旁边睡着了,那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乱糟糟,他内心升起一股柔和的暖意和怜惜,想要抚摸,但右手毫无知觉,身体轻微的动弹,胸口如撕裂般疼痛,因为疼痛,眉头紧蹙,身体抽搐。
少锦感觉到病床的晃动,本就浅眠的她,迷迷糊糊醒来,当看到周少山微眯着眼眸,眼角含笑看着自己时,眼泪立刻涌出来。
她抓紧他的左手,带着哽咽轻声说,“哥,你醒了。”
“醒...了。”简单的两个字,耗尽了周少山浑身的力气,肺部传来刺痛,接着眉头锁的更紧了。
“哥,哥,你别说话,别说话,醒了就好。”少锦惊慌的说。
英彦和池震同时醒来,立刻跑到少山哥身前,激动的说,“少山哥,你终于醒了。”
池震没说话,笑看着他,眼中带着湿气。
周少山抿了抿嘴,笑笑,看向英彦。
“少山哥,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其他事先不要问了。”英彦明白他目光中的意思。
周少山思量片刻,点点头。
...
想念的时候,恍如隔空的人,走进了心灵深处,是惊艳了时光,那份冥冥中的牵绊,梦里梦外都是你。
“月儿,月儿...!”冉如梦慌乱着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轻轻摇着邵月。
邵月猛的睁开眼睛,恐惧中,眼角滑下两道泪痕,消失在耳边的黑发中。
“月儿,月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冉如梦关切的问。
邵月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感觉有什么压着我,喘不过气。”
冉如梦缩了缩瞳孔,“鬼压床?你白天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别吓我。”说着,邵月无助惊慌的神情,抱紧冉如梦。
“好,好,没事,没事。”冉如梦轻轻推开她,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流泪了?”邵月感觉到眼角的湿润,略微惊讶。
“自己流泪都不知道,不过就两滴。”冉如梦轻声说,“好了,睡觉吧,没事,说不定是你自己的手臂压着胸口了,不是有这种科学依据吗,自己压着了,喘不过气,大脑里没有休息的神经细胞就会发出这种信号,你就会乱做梦。”
邵月失神的点点头,“别关灯了。”
“好,不关。”冉如梦母性泛滥,安抚她。
她挎着冉如梦的手臂,窝在她肩膀处,像受伤的小猫,让人一阵爱怜。
冉如梦看着她重新闭上眼睛,内心叹息,月儿,你看着外表坚强,很会保护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距离,其实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啊。
...
天边一丝薄薄的淡淡的如轻纱般的云,渐渐的,云变红了,变剔透了,天空变澄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