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去年的品鉴大会你可是拔得头筹的。”林婉儿声音拔高了些,引得不少人把目光移到了苏落秋身上。
“落秋,你真厉害,好像去年你还得到翰林院大学士的夸赞了呢。”
“苏姑娘真是文采卓然啊,那首‘柔情谁与共,徒留一黄昏’,真是妙啊,妙啊!”
“落秋要是是个男子,说不定可以去弄个状元来当当!”
“呵!”众人七嘴八舌地夸赞中突然夹杂了一道不屑地嗤笑。
林婉儿正想开骂,一看是宇文轻歌瞬间偃旗息鼓,她可没那个胆子跟她呛声。众人的想法跟林婉儿是一样的,宇文轻歌是皇亲国戚,身份贵重,他们得罪不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
苏落秋不在意地一笑,不卑不亢道:“是众位太抬举我了,我那点学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知道就好。”宇文轻歌讽刺一笑。她不喜欢萧秧,同时也不喜欢苏落秋,前者是正儿八经地瞧不上,后者却是宇文轻歌看不惯苏落秋的装模作样,作一副仙子模样给谁看,就她是九天玄女,她们都是凡夫俗子吗?
“轻歌郡主教训地极是,落秋受教了。”苏落秋又是一笑,丝毫不恼,甘之如饴地任凭宇文轻歌教训。
“你……”宇文轻歌瞧着苏落秋这幅模样,心里头非但没有舒坦些,反而更是恼怒。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众人,发现许多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她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冷冷瞪了一眼苏落秋后去了另一边。
等宇文轻歌走远了,林婉儿才抱怨道:“落秋,就是你太优秀了,那个宇文轻歌才会看不惯的,她就是嫉妒你去年夺了第一,谁让她没本事呢?”
本来去年宇文轻歌是有机会拿到第一的,她作的一幅春光图诉尽了盛京城百花齐放的美景,是难得的佳作,只可惜,输给了苏落秋的“柔情谁与共,徒留一黄昏”十字。这十字是题在一幅梅花图旁的,梅花画的实在一般,可是诗写的实在是太好了,三位大学士遂纷纷评定了苏落秋为第一。
宇文轻歌以往都是第一,一则她确实学识过人,二则她家世傲人,无人敢跟她争,没想到去年苏落秋拿了个第一,宇文轻歌头一回被别人比下去,怎能不恼?
苏落秋轻轻摇了摇头,她本来还想拉拢宇文轻歌的,没想到她一直记恨于她夺了她第一的事情,这样一来,她二人就不可能站在同一战线,既然这样,她就不必客气了。
“不知道萧秧今年又会带来什么辣眼的表演,我都迫不及待了呢。”林婉儿目光往四周一扫,见萧秧还未来,又想起了她去年出的洋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啊是啊,还记得她去年画的那幅画吗?画成那个鬼样子她还说是七殿下,难怪七殿下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就是给七殿下提鞋我都觉得不配!”
“哎呀,你们可别说了,她是没什么本事,村姑一个,可谁让人家有个好父亲呢。”林婉儿讽刺了一句,话语里难掩羡妒。她看不起萧秧,又羡慕萧秧。有那么个好爹,横着走又有何不可,可惜了,她没有这么个好爹,这让林婉儿心里很是不平衡,她不与苏落秋比,知道比不过,可她还比不过萧秧吗?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哪点比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