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号的关系,孟阡阡和曾遇舟无论上什么课都被排在一个组,上大学语文的时候是一个组,上西方艺术史时是一个组,上国际贸易也是一个组。
为了完成繁重的课业,他们经常要加班加点讨论案例,写书面报告,做。日日如此,曾遇舟是本性乐观坚韧,孟阡阡是为了争一口气。
她的出身,她的命运,她要自己牢牢掌控在手里,而不被家里人摆布。
一来二去,组里面的人都互相熟悉了,大家也会聊起自己家里的事情。曾遇舟家里是普通人家,他们省是人口大省,他是当地的理科高考状元。怪不得他在修经济学的时候还同时修羚子信息的学位。别人修一个学位已经竭尽全力了,他还游刃有余。
孟阡阡从心底佩服他。
有一案例讨论得太晚,第二是周六,从不睡懒觉的他破荒没起来,他们当必须要完成的报告还只有雏形,孟阡阡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她心里一急,就急匆匆地冲上了男生宿舍。就在她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曾遇舟正好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曾遇舟惊讶地看着孟阡阡,孟阡阡觉得那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她竟然在脑海中闪过了一大堆不好的事,她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宿舍里没有人,也没有吃的,她甚至担心他是过于劳累,会不会猝死?
看到曾遇舟没事的时候,孟阡阡松了一口气,她气喘吁吁地笑着:“你没事太好了。”
曾遇舟哑然失笑:“组员真是勤奋,组长一都不能偷懒。我看到你给我打了四十八个未接来电。”
孟阡阡一瞬间很窘迫:竟然打了那么多吗?她支支吾吾地:“我,我,我………只是……”
曾遇舟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善解人意地等她把话完。
孟阡阡从就跟着父亲接触生意上的事,在家里她沉稳得不像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她心思缜密,善于应对复杂环境。
当她来读大学的时候,她把过去的自己尘封,让自己像一张白纸一般来到了学校,她学着普通女大学生一般,去信任从陌生到熟悉的同学,去付出自己的时间谈论学业娱乐和男生,去图书馆看那些“没用的”。
她迟到的青春,并没有缺席,它来得正是时候。
过去的她,一定会微微一笑,随便找一个托辞就缓解了眼下这种尴尬,眼下,她任由自己呆呆地站着,不出话来。
曾遇舟等了半晌,看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打了圆场:“组员突袭检查宿舍,还好我一直是个整洁的少年。”他拎起饭盒,准备下去打早餐。
“现在已经没有早餐了。”孟阡阡。
“这样啊,看来我今真的睡得好晚。”曾遇舟笑着拍拍自己的后脑勺。
“我今不心买多零早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孟阡阡心酝酿着措辞。
曾遇舟回头笑道:“怎么会,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我还以为今要饿肚子呢。我们快点走吧。”
下楼梯的时候,一直遇到其他男生同学,曾遇舟的人缘真好,他们个个都和他打招呼,称兄道弟。
他们戏谑道:“哟,哥们,女朋友挺漂亮的嘛。”
曾遇舟笑骂他们口无遮拦,对孟阡阡:“别介意,他们没有恶意。”
孟阡阡内心狂跳,还保持着表面的镇静。
她:“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