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阡阡觉得陆以诚一定是疯了,是他来找自己谈交易,他为什么一副自己掌控全场的从容模样?明明是他求自己做交易,他还敢提条件?
孟阡阡冷笑:“陆以诚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陆以诚迷之自信:“我是商人。”
孟阡阡拿出钱包,放下一张百元大钞:“你要是想让我父母知道我没病,你尽可试试。要多疯我都做得到,到那个时候,我们看看,我父母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孟阡阡。”陆以诚有点意外她的拒绝,他本以为她会直接同意的。他倒有几分欣赏她的骨气了:“你个二十出头,没在社会上滚过的丫头片子,确实挺倔的。”
“你夸我我也不会同意。”
陆以诚:“话不要得太早,免得打脸来得太快。”
孟阡阡:“……”
陆以诚从随身带的资料袋里,取出了一份资料,孟阡阡只是一瞥,就看见最上面的resue的彩色照片,是曾遇舟。
那是一份申请国外大学的资料,曾遇舟他……去国外求学了吗?想到他要躲自己,躲到国外她确实是找不到他。
“想看吗?”陆以诚戏谑地。孟阡阡伸手去抢,陆以诚敏捷地扬起资料,孟阡阡扑了个空。
“孟阡阡,注意一下,你的衣服。”陆以诚目不斜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孟阡阡一愣,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衣襟,只一捂,她就发现自己今穿的是一字领连衣裙,领子高到脖子,根本不可能因为衣领太低而暴露什么。
她恼羞成怒:“你骗我?”
陆以诚从容不迫:“兵不厌诈。”
他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资料:“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条件了吗?孟阡阡。”
孟阡阡重新坐下,调整自己因为急切想知道曾遇舟的消息而急剧的呼吸,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男饶脸。
他很年轻,大不了自己几岁,眼睛里却没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纯真和阳光,他和曾遇舟几乎走了两个极端。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写满了经历,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折磨饶手段多种多样,根本没有任何以诚相待的意思。
白糟蹋了陆以诚这个名字。
“你。”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孟阡阡感觉非常糟糕。
“我的条件有四个。”陆以诚公事公办,面无表情地,那声音就像是电视台上播报新闻联播的标准普通话。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把孟阡阡从回忆中扯回现实。她看到来电显示时,她微微一愣。
他已经多久没有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他们之间,维持着表面婚姻,在外人面前表演得相敬如宾,在私底下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能用微信的,他从来不打电话。
微信的留言,回复永远是第二,永远是当初那般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对他的那些相好们,倒是挺好,这是他们当时定下的条件之一。
他不管她的感情生活,不管她心里住着谁,她也不能过问他的私生活。
但她今生今世,都不能和他离婚。
他们的婚姻,既已成定局,便一局终末。
这是家族联姻中,彼此顾全颜面和名誉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