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曾遇舟在她眼前消失后,这个电话就再也没有接通过。在她准备彻底告别他的时候,接通了。
这是不是意?
她愣愣地握着手机,一句话也不出来。
她设想过很多次,如果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他再一次和她通电话,他再一次和她聊微信,她要问他什么。
她是会问他:你过得好吗?
还是会问他:和我分开了,你后不后悔?
又或是问他:如果那一你没有去我家,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近乡情更怯,事到临头,竟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一个女饶声音响起,甜甜美美的:“喂,你好!是找曾遇舟的吧?不巧他在睡觉,晚点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吗?”
宛如受到一万点剧烈的伤害,孟阡阡被重击得几乎爬不起来:那是他的妻子,他现在的爱人。
她苦笑,是了,他怎么会接她的电话?事到如今她难道还奢望他们有机会重头再来?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翻阅通讯录,终于翻到了他的电话。她和他毕竟夫妻一场,他虽然对她不好,到底还是包容了她内心住着一个人,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和他一些临终遗言。
孟阡阡:“陆以诚。”
陆以诚:“什么事。”
孟阡阡:“今晚回来吃饭吗?”
陆以诚:“不回。”
孟阡阡:“好。”
陆以诚见她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还有事?”
孟阡阡:“没有了。”
陆以诚:“你有点奇怪。”孟阡阡从来不主动打电话,更不会只是为了问他晚上是否回家吃饭这个问题,专门打电话。她根本不关心他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孟阡阡:“!!!”
陆以诚:“好了,我要开会了。”
陆以诚挂羚话。凭他一贯精准的直觉,他觉得这个电话非常不对劲,也觉得今孟阡阡各种不对劲。昨曾遇舟结婚的事对她打击竟然那么大吗?他已经把所有的记录清除了,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有种莫名其妙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逐渐发酵。
他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问:“夫人今做了什么?”
佣人回答:“今夫人醒来后,就开始打电话,她给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妹妹,挨个地打电话。还有一个电话夫人一直没话,不知道是打给谁的,最后的电话是打给您的。”
陆以诚心里暗道糟糕。
“那夫人现在在做什么,让她接电话。”
佣人回答:“夫人吃了药,睡下了。”
陆以诚以最快的速度叫司机下楼,开车疾驰回家,他打电话给赵医生,让他马上赶到他家里并准备好洗胃的器具,并安排医院准备好绿色通道进行抢救。
“该死!”
陆以诚第一次觉得场面如此失控,如此棘手,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她总是以睡不好觉让赵医生给她留药。他怎么没有在电话里更早地发现她的异常。他怎么今不留在家里,观察一段时间再出来。
孟阡阡,我不准你死!
陆以诚心急如焚,他不断地让司机加快速度。晚一秒钟,后果都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