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国内法院的起诉书,孟阡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寻思这是不是最新型的诈骗事件。她反反复复仔查看了,公章,公文的语气,都很真。
她上网查羚话拨打过去,查实是确有此事。
白纸上写着起诉离婚几个字,孟阡阡一下懵了:
陆以诚要和她离婚?
陆以诚今年五十三岁了,有名有份的姨太太就有五个,还有一个在医院做护士的没名份的冷心心。
他这波操作是为了什么,孟阡阡有点看不透。
给哪个他喜欢的姨太太转正?是陆景瑞的妈妈柳意如吗?他平日里最喜欢柳意如。
重要的场合除了孟阡阡,他就只带柳意如,孟阡阡站在他左边,柳意如站在他的右边。
柳意如是北方人,酒量极好,她自己因为“装神经病”,医生要求滴酒不沾,她在这类应酬场合,也就是陪着话。
还是这些年因为孟家大不如前,所以是时候把她这个孟家的人踢开了?
或是安排分家产的事?免得她这个外姓人分了太多家产?
还是因为她这些年一直放不下曾遇舟,他终于恼羞成怒了?
她有些心烦意乱。她这些年和他关系不好归不好,他就当她是个闲散热养着,也不过问她的事,平时两人都很忙,几乎碰不上面。只有在一些场合里,会遇到他的那些姨太太们。
里面颇有几个不懂事的成因为她不受宠,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在老夫人面前打报告。
随着陆家的事业越做越大,老夫人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在她面前十足的盛气凌人。
还好,他毕竟和她多年夫妻,他过会给她表面上的体面,所以在这些场合,他会稍微帮她讲几句,不让她受欺负太过。
当然,她不过是不计较罢了,她们以为她真的没有本事?
她正要打电话给陆以诚,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手机就响起了。
是陆以诚。
“收到了?”他问,语气一如平时般冷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孟阡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以诚答:“就是字面意思。”
孟阡阡冷静地:“你忘记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协议,我和你既然结了婚,终身不得离婚的。”
陆以诚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问:“你这是不想离婚的意思?”
孟阡阡在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回想起了她和陆以诚以往的交集,那些带着苦涩和痛苦的回忆。
她曾在一段时间里,恨他入骨,但她是讲信用的人。
“陆以诚,我们都五十多了,没必要去赶这趟时髦了。”
陆以诚以最轻灵的声音,动听地:“孟阡阡,曾遇舟的爱人周莎莎,昨因为癌症去世了。如今,你不再是三十年前的你,你可以选的。”
孟阡阡听陆以诚出这个她昨已经知道的消息,心里有种不出的苦涩。
“孟阡阡,你可以去追求真爱了。现在,你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和枷锁了。”
孟阡阡的内心因了这段话受到剧烈的激荡,她浑身都开始颤抖。
是吗?如今,她可以了吗?
她努力过,她给了自己经济上的独立她不服输,她给了自己社会地位她全心投入,拿到了世饶尊重。
她终于长成了自己年轻时希望的人。只是现在,一切难道还不晚?
“孟阡阡,我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