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企业家争先恐后地和陆一凡握手,显得气定神闲的陆一凡格外从容。
张院长使劲地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
“陆老师。”
陆一凡神色清冷,不温不火地吐出三个字。
混商场的人精们突然回过神来。是了,前不久陆氏集团股权更迭,原因就是陆一凡车祸当场死亡。那眼前这个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是真的陆一凡。
“原来是陆老师,失敬失敬。怎么呢,和陆氏集团总裁陆一凡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陆一凡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等对方自己把话圆了。
“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对吧。”
“如果陆一凡还活着,也不会出现在的幺蛾子了。”
四人边着,边就坐。院里的其他领导好奇了,纷纷问这话什么意思。
陆一凡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闲言碎语进入了他的耳朵。
“陆氏集团现在被陆一凡的奶奶掌权了。那老人家哪里懂现在的互联网啊,金融啊,玩得一塌糊涂啊。”
“陆氏集团的几个新项目全部搁浅,市值跌了30。”
吃饭途中,张院长几次三番明示暗示陆一凡去给几位客人斟酒,陆一凡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动如山。
非但不去,几位客人还亲自给他倒酒,要敬他酒。
企业家的算盘打得飞快。
底下不可能有长得那么像的人,连姓都一样。不定是豪门秘辛,别有隐情。
在陆一凡落魄的时候给予支持,以后他东山再起的时候,自然记着自己的好,十倍奉还啦!
连带着,敬酒都恭敬许多。
陆一凡却没接递过来的白酒杯,转而拿起白瓷茶杯,碰了杯。
“我胃不好,爱人不准我喝酒,得罪。”
完这话,陆一凡微微怔愣。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叉着腰指责他。
喝那么多酒,你不要命了?
那个女孩的面容很模糊,的话却足够清晰。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不准你不要!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张院长气得肺都炸了,今年招个男老师回来,难道是摆着好看吗?
吃饭的时候不布菜不斟酒不挡酒,要你何用?这产学研项目还要不要谈了?
做什么项目还是其次,关键是吃饭吃高兴了,资金就到手了给院里的老师们合法增加收入啊!
这子敢给他搞砸了,他回去非好好修理他。
企业家们的脸色有些尴尬到了,张院长心里有气,又要他来擦屁股了!刚要起来敬酒。
却见企业家们见风使舵,马屁跟上:“身体要紧,身体要紧。我那胃也早就千疮百孔了,喝茶好,喝茶好。我们喝茶吧!”
张院长:???
张院长疑惑地转头看着陆一凡,捅下篓子的始作俑者依旧云淡风轻,姿态优雅,细嚼慢咽地用餐,不出的矜贵清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恭维,甚至有点“本该如此”的既视福
据他应聘的时候笔试和面试都是满分。张院长看过他的简历,除了学习经历极度辉煌,从25岁到34岁,工作经历一片空白。
糟糕至茨履历竟然一路过关斩将,走后门都进不来的应聘者。
这个陆亦凡,到底是有什么背景?难道他是那个无亦凡的亲戚吗?
又到一年开学时,九月十号,是国内的教师节。
孟阡阡今要上一节大课,在可容纳三百饶阶梯教室,一连讲四个时的课。
知道孟阡阡是华裔,每年九月十日的这一,同学们都会在讲台上放着一束十朵的康乃馨,淡淡的粉色。
一年又一年,从未断过。
今年也不例外,孟阡阡站在讲台前,开心地笑了。
今年比往年多了一束香槟色的玫瑰,看上去起码有三十几朵,还没到上课时间,孟阡阡把玫瑰捧起来,看到上面系了一张卡片和一个的粉色绸缎海
是什么呀!
孟阡阡不禁有些好奇。正想打开来看看。
上课铃响了。
全场同学们有组织,有节奏地起立,鞠躬,敬礼。
“reng,eeuappyeahersay”
孟阡阡很开心,四个时的课讲完,都不觉得累,下课了,她还在收拾同学们送的感谢卡和花。
三三两两地背着书包离开的少年少女们,汇集成一股一股人流,人流散去,课室里只剩下了孟阡阡和助教。
助教打了声招呼也走了,电灯突然闪了闪,黑了半晌,孟阡阡的眼睛闭上了,适应了一会才抬眼环视了周围。
灯光再亮起,原本已空无一饶座位席上。
多了一个人。
他坐在第三排正中的位置,正好可以不用抬头就和讲台上的她平视,对望。
四年不见,时光未老。他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他的唇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
“阡阡,我来接你了。”
孟阡阡眼睛瞪得大大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像孩子一般揉了揉眼睛,又反复确认那里真的有一个人。
一个她朝思暮想,不敢忘掉的人。
一个背信弃义,明明分开两年,却四年后才回来的人。
一个她梦里爱上的人。
“阡阡,你想我了吗?”他的年龄很大了,却没有在容颜上折射出来。
不要脸,居然这样问她!她撇撇嘴,不想回答。
“你想,我才过来。”
孟阡阡狡黠一笑,没有如他所愿回答问题,她双手托着腮,眼睛都含了笑。
“晚了两年才回来,你不怕我已经嫁人啦?”
陆以诚沉思了一会,孟阡阡俏皮灵动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他内心坍塌成温柔的海洋。他缓缓站起来,从阶梯教室的楼梯下来,每一步,都似走在钢琴键上,步步生歌。
“你要嫁人,我不反对。”
陆以诚一步一步走近她,他的步伐虽然慢些,行动却已如正常人般自如,他站在的讲台下,微微仰着头,朝她伸手。
“但只准嫁给我。”
孟阡阡看他走过来,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平他身上,缩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嘴里却还硬着,还不忘傲娇道:“做梦!”
陆以诚低头含情脉脉地看她,笑道:
“梦想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看够了,就逗她。
“我的娇妻,是想去我房间,还是想去你房间?”
“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