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灼看了看文思欲言又止的神情,基本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她决定再跟文思确认一遍:“他就是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前”未婚夫,什么大理寺少卿的庶子,叫什么来着……哦,甘坛是吗?”
文思觉得他们二人的气氛很是怪异,再加上她也很看不起这个跑路比什么都快的“前”姑爷。
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是他是他就是他!”
甘坛听到季桃灼这么说他,立马就想反嘴:“你怎么敢这样说我,还有没有一点女子的贤良淑德了?”
季桃灼这才抬起头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他,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
甘纭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但是看着她一身珠宝华服,心里又有些别扭又看不起她。
“你季家被抄了,你父亲说不定都保不住命,你却一身华服,戴着珠宝首饰,你……季桃灼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他就差直说季桃灼你是不是去卖了,不然你哪儿来的钱。
季桃灼卷起话本子,心中忍不住冷笑,这人当真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她仅仅是穿的好点,就这么让他眼红的来中伤她,那她要是出行排场大点,他岂不是得气的当场身亡?
这种思想龌龊的直男癌,她要是真跟他成亲了,估计她现在都要弑夫了。
季桃灼眯着眼睛,神情透着危险的对他说道:“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既然你找上门来了,这里是书肆,我二人在这里争吵也不是回事,跟我来,找个清净的地方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甘纭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开口教训她,季桃灼就已经带着文思准备出去了。
看着甘纭还愣在原地,她停住脚步姿态优雅的回过头。
面容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听说你是个读书人,不会连在书肆保持安静的基本道理都不知道吧,还是说,你怂的都不叫个男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果然被她这么一激,甘纭顿时神情激动,刚想开口,注意到旁边的人似乎都在看着他,赶紧拿着他的书跟了上来。
笑话,她季桃灼自甘下贱,难道他还能怕了她不成?
季桃灼侧过脸在文思耳边悄悄说道:“去给薛漠通个信,让他先不要出现,在后面跟着,听我的命令行事。”
文思点点头,防备的看了一眼甘纭,赶紧小跑的去找薛漠了。
等甘纭走到她面前,季桃灼冷哼一声,语气轻蔑道:“我还以为你这种孬蛋是没带把的呢,犹豫了那么半天才来。”
“你!”甘纭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女人,还跟他订过亲,简直是奇耻大辱。
季桃灼白了他一眼,走到柜台前,将话本子放到上面,财大气粗的掏出一两银子压在上面。
“掌柜的,这些书都给我留着,这是赏你们的,我一会回来取,咱不差钱。”
掌柜的看到她出手大方,顿时乐开了花,点头哈腰道:“哎,得令,这书一定给您存好,您有空来取就是了。”
季桃灼矜持的点点头,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么点小钱。
甘纭看她的做派,就更加确定是她干了什么不正当的事,一时得了钱,才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季桃灼带着文思出了书肆的门,临到头给了甘纭一个不屑的眼神。
甘纭咬了咬牙,忿忿不平的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季桃灼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