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灼阴恻恻的一笑,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当然是把你杀掉,再大卸八块拿出去喂狗啊,你这种渣男,当然就该下地狱啊。”
甘纭看着她的匕首好几次差点插到自己身上,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吓得一点不剩。
颤抖的闭上眼睛,挣扎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我好歹也是有官品在身的,我爹可是大理寺少卿,你不能杀我!”
季桃灼撇了撇嘴,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她不过是拿匕首吓唬吓唬他罢了,这就吓的要尿了?
她把匕首扔到了地上,伸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大嘴巴子。
“谁准你单方面退亲的?嗯?你姑奶奶我准了吗你就退亲!小王八犊子,你知道退亲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
甘纭被她打的头一偏,脸上火辣辣的疼:“你季家都要抄家了,难道还想让我陪着你门去送死吗?”
季桃灼转了转手腕,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
“狡辩什么呢你,我季家倒了你我二人的婚约不作废也得作废了,你就算伸出一点援手我也敬你是个男人,你不过就是一边看不上我还想踩我一脚罢了。”
甘纭被她打的眼冒金星,看季桃灼把匕首扔了,就觉得她到底是没了家族依仗,畏惧自己的家世,不敢对他怎么样,心里立马有了底气。
“季桃灼,你还敢说你没做什么不见人的勾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粗鄙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悲。”
季桃灼冷静的看着他,她不怎么了解原身的事情,为了不暴露自己,她也很少问文思。
于是决定套套他的话:“哦?你说说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甘纭以为她服软了,得意的说道:“你以前可是对我温柔小意的,还在家里自己绣嫁衣绣香囊,怕不是天天盼着嫁给我呢,当然你现在要是求求我,看在往日的份上,收你做个外室也不是不行。”
季桃灼被他恶寒的一颤,看来原身是个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
在这个时代,女子盼着相夫教子才是正常的人生轨道,或许原身并不是那么出众,但是这绝不代表这个直男癌就能高原身一等了。
季桃灼神情诡异的笑了一下,攥着手对着他右边脸又是狠狠一拳。
“我是个庶女,你不也就是个庶子,你比我高贵到哪儿去了?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找优越感的?还你有官品,我呸,就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德行,就算我季桃灼三个字倒过来写你都不会有出息。”
文思看季桃灼甩着手,赶紧掏了帕子上前来给她擦手,心疼道:“夫人,为了这种人渣你何必自己动手呢,你要是把手弄疼了公子会心疼的。”
季桃灼冲她笑一笑,心道这丫头自己没白疼:“没事,打他出气就得自己来,我就喜欢看贱人想咬我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甘纭又是疼的又是气的,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气到七窍生烟。
“季桃灼,你这个小贱人,还什么夫人,怕不就是出去陪笑的,哪个眼瞎的人能看上你这种姿色又性格平庸的女人。”
听着他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季桃灼将手帕塞回文思手中。
“哎呦我这个暴脾气哦,你骂我就算了,你还敢骂我夫君。”
说着左右开弓,使出洪荒之力把渣男揍的满头是包。
直到打好了,这才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都说最是薄情读书人,那么读书人,你知道我夫君是谁吗?”
“我的夫君,就是你奋斗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人,是你一辈子都只能卑微仰望的人,是你一辈子都只能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人。”
她直视着他,气势十足道:“我的夫君,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萧淮斐,所以你懂了吗?别说我敢打你,就算我今天杀了你,谁又能说什么呢?谁又敢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