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灼看着面前的一筐土豆,浑身都充满了怨念。
她不过是昨天调戏了下萧淮斐嘛,今天天还没亮就被他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对方笑的跟无常索命似的:“季桃灼,不是叫你给季家人写信吗?这两天你没写,现在起来写吧。”
季桃灼双眼无神的看了看外面的天,什么叫做报复!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复!
合着昨晚上没揍她,全等着今天呢?
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为啥不能容忍下她小小的恶作剧呢?小气鬼!
季桃灼看着他铁了心要她起来的眼神,别无他法,哀嚎一声爬了起来。
她困得像个鹌鹑一样,点着脑袋磨了墨,摊开宣纸,拿起毛笔却不知道该写啥。
夭寿啊,她跟季家人能有啥好说的,即便是跟季曼音有过“生死之交”,可是她俩也没熟到哪儿去啊。
她看着斜靠在墙上,一脸称心如意的萧淮斐,只能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终提笔落下:
致吾姐,此去房陵,山高路远,望多加珍重,一切都已安排好,不用担心,相信不久之后,你我二人定会山水两相逢,若有事相助,记得传信给我。桃灼留。
她正想夸自己是个文化人呢,萧淮斐就把信拿起来看了看。
故意嫌弃道:“夫人的字,当真是比女娲甩泥人的时候还敷衍,也不知道你季家的人看不看得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写什么密信呢。”
季桃灼气的立马要去抢,萧淮斐把信举高,忍着笑道:“要不我帮夫人封上火漆吧,毕竟是常人看不懂的字。”
最终季桃灼也没抢来信,萧淮斐将信折了起来,就将她拎去了屋里。
她披头散发的看着婢女搬来的一筐洗干净的土豆,有些怀疑人生的问道:“萧淮斐,你不会让我在这削土豆吧?”
萧淮斐笑着点点头,对她表示了赞许:“不削完不准吃饭,夫人可以开始了,为夫可是很贴心的叫人给你洗干净了。”
季桃灼坐着拿起刀,颤抖的指着萧淮斐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谋杀亲夫,替天行道!”
听到她这话,婢女们上了鱼肉羹就吓得赶紧退下去了。
萧淮斐似乎根本没把她的威胁看眼里:“夫人若是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我,大可试一试。”
“为什么只有一碗?!”季桃灼恨恨地问道。
“夫人一没有洗漱,二没有削完土豆呢,快点削吧,什么时候削完了,什么时候吃饭。”
“不行!我抗议,你这是不人道的行为!”
萧淮斐悠闲地舀了一勺喝:“夫人自己选,是一顿不吃,还是一天不吃。”
季桃灼突然就觉得饿了,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拿起土豆哼哧哼哧地削了起来。
削着削着她就想起了歪路子了,看着手中的刀突然想到,我要是把手削一下是不是就可以罢工了???
她正准备下狠手呢,萧淮斐就在旁边笑道:“夫人若是不小心把手削到了,我可不会心疼半分的,相反,我还觉得夫人是成心如此的。”
可恶,被他看透了!妖怪吧,是会读心术吗?!
季桃灼这才老实认命的坐在那里削完了整筐土豆,最后把刀扔筐里,她没好气的问道:“可以了吧?萧大人!”
萧淮斐看了看:“夫人削的不怎么圆润啊,怎么办呢?”
季桃灼磨磨牙,我倒是想把你削的圆润。
“那就罚夫人去膳房做菜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何啊?”
季桃灼:……
苍天啊,大地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