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几日,众人终于到了度州府。
一进城,就发现有些奇怪,四处都是白布,连街边的小贩头上也绑着麻绳,似乎举城都在奔丧。
“这是怎么了?皇帝死了?”吴月月奇怪地问道:“这才几日,那皇帝身体不是还挺好吗?”
“就是,应该是正值壮年,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刘梅雪也说道。
“诶诶诶,别乱说啊。”杜明说道:“这种事怎么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告上去,可是大罪。”
说着杜明走上一家卖包子的小摊,点了几个包子。
“兄弟,你们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杜明压低嗓音问小贩:“怎么家家都披麻戴孝的。”
“你们是外乡人吧?还不知道?是那知府的父亲去世了。”小贩边拿包子边说道。
“知府大人的父亲?那怎么你们也?”
“哎,别提了,你不知道………”
小贩叹口气,正要解释。却被他身后的女人一把拉开。
“客人,包子可要趁热吃啊。我们家的包子这条街最好的。”女人说着递过包子,又说道:“死者为大,我们可不敢乱说。”
清月几人拿着包子边走边吃,清月将他的包子馅分出放入我的碗了,我趴在他胳膊上也吃了起来。
“这知府父亲死了全城奔丧?“刘梅雪不解地问道:“那小贩夫妇如此谨言慎行,难道这知府还是强迫人奔丧不成?”
“还有这样的事?”吴月月不忿的说:“我倒要去看看这知府是个什么东西。”
“两位姐姐,别着急,别着急。”杜明忙说道:“这知府不见得就是强迫,官场上的事复杂的多,也许就是手下的某个人为了巴结一下上司,做出来的闹剧而已。我们还是以大事为重,先去找释心,别耽误了太师的事情。”
“不行。”刘梅雪说道:“我要去看看。”
“对,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管,老子…不…老娘我就恨这些贪官污吏。”吴月月说道。
杜明无奈,看向清月。
“那就去看看吧。”清月摸着我说道:“杜师爷,你认识这知府?”
杜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认识,认识。”
“怪不得你拦着我们,原来你和那知府是一伙的。”刘梅雪生气的推了一下杜明。
“不是,不是,冤枉啊,我刚来此地怎么会和他一伙的呢。”杜明忙说:“只是曾给这知府做过师爷,知此人飞扬跋扈、嚣张至极,因此就找了个借口去了别地。”
“那你知道他如此,为何不找个机会弄死他?”吴月月说道。
“……吴姐姐啊,我不是那杀人如麻的匪徒啊,当时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杜明说道。
“所以,我就说你这人说的好听是思虑周全,不好听就是优柔寡断。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我朝为了制约一人独断专行,从县到府到州全部都是两个人说了算,这度州府除了知府,应该还有一个知判,那知判怎么不管一管?”刘梅雪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朝廷安排地方官一般都是异地上任,可这方知府如今却在家门口当官,还一当许多年,你觉得是为什么?这是上面有人啊。那知判见得罪不起,自然縮起脑袋做人了。”杜明解释道。
“上面有人?”吴月月不满了,挥起大刀说道:“上面是什么人?县官不如现管,我一刀下去,管他上面什么人。”
“吴姐姐啊!”杜明赶紧说道道:“我们还要去找释心呢,你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见三人吵得不亦乐乎,觉得十分好笑,没想到太师居然让清月找的人都如此的奇特,那释心不知是否也是如此,心中有些期待。
“到了。”清月说道:“杜师爷,你能混进去吗?”
众人抬头一看,正是府衙门前,府衙上也挂满了白布白花,披麻戴孝的官员们来来去去。
“混倒是能混进去,只是………”杜明看看两位“姐姐”,面露难色。
“你们两位在外等着,我和杜师爷进去看看。”清月安排到。
“好,就听小哥哥的。”刘梅雪爽快的回答。
“若是需要就吼一声,我立马提道进去杀了那狗知府。”吴月月叮嘱道。
“好。”清月答道。
“好?”杜明看着清月似乎觉得与自己心目中的小哥不符。
哈哈哈,可以去府衙里看热闹,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为防止被人发现,我急忙钻进布袋,悄悄向外张望。
清月、杜明二人走进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