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带着我飞奔着追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跑出国恩寺不多时,便骑上了一匹马。
清月来时并未骑马,便也从国恩寺前拴着的马里随便牵了一匹,疾驰追赶上去。
马蹄声在黑夜里格外的响亮,那黑衣人也听到了身后有人追赶,便扬鞭打向身下的马匹,加快速度,奔驰了起来。
清月的马并不是一匹快马,跑的并不快,但清月仍然驱使它紧追不舍。
两匹马在夜晚的山路上疾驰追赶着,清月得马虽然追不上那黑衣人,但这样追下去,那黑衣人也会无法甩脱清月。
“站住!”清月忽然喊道:“为何要伤国恩寺僧人?你是何人?”
本猫知道清月这样说,是想表明自己与那僧人并不相识,以便引那黑衣人透露一些消息。
果然,那黑衣人听此言,忽然放缓速度,伸手将一张纸扔了过来。
“那人是晋国奸细,我是为国除害,莫再追我!”黑衣人喊道。
清月连忙停下马,伸手抓下那空中漂浮着的纸。
这应该是那黑衣人刚刚在和尚房中搜出来的,本猫连忙凑上去看。
只见上面都是些卫国官员的信息,还有卫国的一些最近的人事变动。
难道…那僧人真的是晋国奸细?那…这黑衣人到底是谁?那僧人为何说不放过他的主子?
这黑衣人可与那赵毅有关?若是那僧人真是晋国奸细,那赵毅必然与晋国暗中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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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
一回到客舍,谷清便迎了上来。
“禅房那边着火了!”谷清接着说道。
远处火已经灭了,僧人们在灰烬中翻找着,客舍里的客人们都站在客舍楼下议论着。
清月点点头,便向楼上走去。
“他怎么不理人啊!”黄丽不满的说道:“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丽儿!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谷清小声叮嘱道:“别这样说。”
“一码归一码,他就是没礼貌。”黄丽抱怨道。
“丽儿说的对,我们又没求他来救,他不来,寺里那么多僧人也会有人来救的。”何敏附和道。
本猫回头看了看他们,如此不知感恩,不是傻就是坏。
这黄丽看起来很是冲动,应该多半是个傻大妞。而何敏则聪敏的多,上次在李玄面前装的贤良淑德,不像是个傻子,看来她大概就是在故意使坏了。
那这样看来,他们二人遇到的采花大盗之事,就甚是可疑。
当日清月和李玄怀疑他们两个这起案件,是有人模仿作案。如此看来,难道是他们自导自演?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小…小姐!”何敏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何敏问道。
“烧…烧死人了。”丫鬟惊恐的说道。
“啊!”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我要回家!”黄丽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这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
清月回到房内,仔细查看起那张纸。
“喵。”我跳到窗前向外望去。
天开始蒙蒙发亮,不远处的禅房已经化为了废墟。
几个僧人正在废墟中收拾着,有一件已经烧成黑炭的尸骨正被人抬走。
“侠士,你在吗?”门外又传来了谷清的声音。
清月收起纸,打开了门。
“侠士,丽儿有些害怕,所以我们要先回去了。”谷清说道。
“好。”
谷清犹豫了一下说道:“侠士,我和丽儿住在燕雀路,我爹是工部侍郎谷若清,今日您救了丽儿的命,也算是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对对对,我们要走了。”黄丽在走廊尽头喊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找谷姐姐。”
“谷清,快走了!”何敏也喊道。
“后会有期。”清月说道。
“后会有期。”谷清回道。
那呱噪的黄丽和何敏真让本猫感到恶心,倒是着谷清还真是一个明理懂义之人,就是不知如此妙女子,为何非要和那两个龌龊女子混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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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亮了以后,清月带着我来到了方丈禅房。
“大师。”清月客气说道:“在下今日就要离开,但还有些事情想问方丈。”
“侠士但问无妨。”方丈忙站起身说道。
“昨夜寺内可是着火了?”
“哎!”方丈叹息一声说道:“实在惭愧,本寺昨夜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惊扰了侠士?”
清月摇摇头继续问道:“不知昨夜着火的禅房住的是何人呢?为何与其他僧人所住之地离得如此远?”
“那着火的禅房住的是本寺的惠明大师,只因他生性好静,又有些孤僻,自十多年前就自行搬到了那处偏僻的禅房居住。”
“这惠明大师可有什么家人?什么时候进的寺?”清月追问道。
“慧明大师在寺中有差不多二十多年了,并未听他提及过有什么家人,我们佛门中人,入佛门那一刻便已经断了与世俗的情缘,亲情也不例外,所以互相之间也很少提及家中之事。”方丈说道:“侠士可是认得他?”
“并不认识。”清月摇摇头说道:“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慧明大师勤于钻研佛学,常夜读经书,最近又天干物燥,许是意外罢。”方丈叹息道:“具足一切功德为圆,远离一切烦恼为寂。惠明大师潜心修佛多年,如今在睡梦中圆寂,应也无什么遗憾了。”
…………本猫想到那慧明死前所言,应该遗憾还是不少的。
清月点点头,告别了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