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二日,耐高北京赛区夏季联赛正式开打。
晚上有两场比赛,五点整第一场开始,北都二中对战清华附中。第二场为瞻博中学对战北都四中。
瀚中由学校统一发车带着去,所以思源他们便只能自己想法儿去了。不过地方不远,也好找。再加上北都市交通发达,四通八达,全市地铁线路图如图星罗棋布。
郑婳家在思源小区的对面,看球的三个人住的很近。他们住的这附近叫潘家园,有一座天桥,天桥下就是地铁。思源和阿岳都住在桥南头,郑婳则住在桥北边。
三个人三点半时在潘家园地铁站A口见了面,从这去球馆先乘坐十号线,到国贸换乘一号线后五棵松站下。算上等车和停站,至少要一个小时。
过了安检,用手机NFC一扫入站口的机器,便自动打开了栅栏,快捷便利。
“瀚中这样安排我没看懂,他咋不找个你的闺蜜陪你,弄来我们俩男的和你一个女的?”思源扶着扶手问。
郑婳坐着,听到后视线从手机上离开:“不是,你俩我三年同学了,这有啥问题。”
“源儿就是爱想那歪门邪道的。”阿岳补充了一句。
思源一脸疑惑,问号爬上头顶:“我又怎么了我,我可是僚机好吧。”
“唉,这么一个看小哥哥的好机会,中中都没给别人,让你俩去了,这兄弟情多重啊。”郑婳摇摇头,砸吧着嘴。
思源又开始犯欠:“你是不是就想看小哥哥去啊。”
“滚。”郑婳不理他了。
这是瀚中安排好的,把郑婳交给他俩带着,放心。这要是给了翔哥,早动歪门心思了,毕竟翔哥是一个给别人当僚机能把别人女朋友骗过来的人。
打眼儿一瞧,这俩哼哈二将还挺像那么回事,保镖二人组。
叫了几声婳姐,她不答应,思源便和阿岳侃大山去了。突然思源想起来一件事:他还不知道明河一中的录取分数线是多少呢。
“对了,阿岳。”正打着游戏思源猛地抬起头来。
阿岳被吓了一跳:“诶呦,你干吗呀,吓死我了。”
“明河一中今年多少分啊?”思源没管阿岳的心情。
阿岳皱起眉来,挠挠头:“我想想啊……噢,531。”
“多少?”
“531分。”
“我靠哈哈哈哈,我考上了,还超出去这么多分!”思源退出了游戏,手舞足蹈起来。
郑婳在旁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傻子,毕竟她550分都没说什么。
“你这关系怎么找的啊,你爸?”思源平静下来又问起来。
阿岳扶了扶眼镜:“是这样的,我爸找个明河县的一个财务局局长,那个局长和一中的校长有关系。”
“这就完了,人家看见你这分怎么说啊?”思源还以为有个故事,没想到阿岳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人家就说有点低了,来这好好学。”阿岳回答。
思源一想:这关系果然不简单,阿岳离差了将近六十分,还能给硬送进去。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了,活人的阳光照不到死人身上,人家的关系是人家的。他高兴的,是自己考上了,还超了分数线十分,证明自己就够了。
四点半左右,三人到了地方。
思源自豪地掏出球票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检票口走去。
撕了副券,成功进入,思源眼前一亮,这有些像天天在手机里看的NBA直播。
棕色的地板上面印着大大的耐克logo-大钩子,五彩缤纷的灯光照射在地板上,映射的光芒四射;观众席上的墙和球馆的上空也挂着各种广告标语:人生只有一次耐高!
第一场即将上场的球员们正在穿着训练服热身投篮,鞋底与地板摩擦出来的“吱吱”声听着就爽。
因为是特殊门票,座位很靠前,相当于在替补队员板凳席的后面。
思源拿着充气棒兴奋地击打着:“啊啊啊~”
五点整,一声哨响第一场开战,这两支队伍并不出色,也和之前瞻博中学差不多的水平。
“无中不起劲”,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瀚中加油打气的,思源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与激动,压着嗓子,留着劲儿给待会的瀚中呐喊。
另一边,球馆的更衣室里瞻博中学和北都四中也在焦急地准备着。
曹教练今天没有穿那身戴着荣誉勋章的西服执教,他想从新开始,上身右口袋处换上了一枚瞻博中学的校徽。
把垫底的弱队带出成绩,可比领着强队年年夺冠有含金量多了。而且今天面对的就是冠军旧主,要是能拿下这场,士气必定大增。
现在练什么也用处不大了,顶多抻抻筋骨,重要的是教练的训话,队员的精神头。
老曹整整训了一场比赛,转眼间第一场比赛已经到了第四节末尾了。
老曹看了看表,摘下眼镜:“准备准备,该干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