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姐,医生说了什么?”双手托腮坐在病床旁看着昏迷的余卿卿发呆的男孩子,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只是说你姐姐最近太劳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晕倒。”魏陶反身关门,掩藏去眸中的一丝异样情绪。
“哦。”宁溪坤应声,并没有因为不是坏消息而庆幸。反而小脸的心疼和难过愈加明显。
他明明一直都陪在姐姐身边,却没有把姐姐照顾好,是他太没用了。
看着小奶狗负疚的表情,魏陶仿佛看到了他毫无精神耷拉着的耳朵。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魏陶学着余卿卿平时揉宁溪坤头的样子,揉了揉他的短发,安抚着内疚的少年。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少爷,能想到别人就不错了。难得小溪坤品性纯良,正直可爱,身没有一点富二代骄纵的脾气。而且事事都替别人着想,乖巧又懂事。
“你已经帮了卿卿很多,真的不用觉得自己不够好。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自责。”
尽管魏陶都搬出了余卿卿,可小奶狗的耳朵依然没有竖起来。蔫蔫地垂头丧气窝回椅子里。“陶陶姐,医生说姐姐什么时候会醒?”
“水输完差不多就醒了,所以你别太担心。”使劲揉了揉宁溪坤的头发,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病床的人,自己在旁边生自己的闷气,这哪还是那个积极灿烂的小太阳?
“哎呀,我知道啦陶陶姐。”双手护头,努力挣脱魏陶的魔爪,他今天弄了好久的发型,全乱了。
“知道就好。”魏陶话虽然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主治大夫说卿卿没有异常,但魏陶心里总觉得余卿卿会晕倒,没那么简单。而且她还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给余国然。
“麻麻~”
魏陶还没来得及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另一边甜蜜的烦恼又来了。
“麻麻在,漫漫怎么啦?”蹲在儿子身前,魏陶翻出湿纸巾给漫漫擦鼻涕和泪花。
小人儿抽抽噎噎地,哭闹后的余韵还在作祟。
魏陶看着自己儿子眼中泪花闪动,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欣慰又想笑。
汽车发动前,明明还在玩余卿卿给他买的新玩具的小奶娃,在汽车行驶的瞬间“哇”的一声就哭了。
声嘶力竭,嚎啕着要干妈。
魏陶知道自己儿子打小就是个人精,而且还是特别有人情味那种。
谁对他好,谁是坏人,他的小脑瓜都清楚得很。
余卿卿没有车,车就开走了。小奶娃当然不干,哭嚷得气都喘【】不过来,还喊着“干妈没车车,车车不能走”。
小奶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肝肠寸断的哭法,大概也没他哭得惹人心酸。
“麻麻~干妈素卜素撑冰啦?”绞着小手指,漫漫是不是看病床两眼。小小的脸全是愁容。
“没有啦。干妈太累了,在睡觉觉。”给漫漫擤了把鼻涕,魏陶突然变得小小声。
“翠觉觉呀。”小脸蛋的愁容散开,一副终于放心的小大人模样,也学着魏陶小声说话。
“对呀,所以漫漫不可以打搅干妈知道吗?”
“嗯嗯,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