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远远看见站在回廊窗口独自陷沉思的魏陶,喻德宽走近唤她几声都没反应。抬手轻轻拍上她的肩,“做什么呢?”
“啊你怎么竞拍结束了吗?”魏陶被忽然出现的丈夫惊到,一抬头看见后面跟着的严骢,惊觉自己在回廊,居然已经站了半个钟头。
窗外早已云收雨住,只阴云压顶,密得人透不过气。
“结束了。”虽然竞拍落幕,可结果喻德宽点点头,神情中却并没有喜色。
“怎么了?”敏感地看出丈夫神情中的严肃,魏陶偷偷打量了一眼喻德宽身后的严骢,却并没有在严骢脸上看出任何异样。
喻德宽摇头没有回答魏陶,偏头看了看严骢,却看到男人掀起唇瓣,先开了口:“她还好吗?”
瞥一眼冲她剂了下眼睛的喻德宽,魏陶点点头,“高烧引发了一些炎症,打完针已经退烧了。水输完应该就没问题。只是一直没醒。”
“我去看看她。”问了余卿卿的病房号,严骢越过两人,把时间留给他们。
严骢一走,魏陶迫不及待以眼神示意喻德宽解释到底什么情况。
“被威柯拿下了。”沉着眉,喻德宽神情肃穆。
“什么?”听到这样的结果,魏陶诧异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别说处在目前这种危急状况下,就算威柯完好,跟寰宇的对抗不亚于以卵击石。怎还能出现这种结果?”这种颠覆得让人头皮发紧的结果,魏陶想都不敢想。
而就在此时,那个话题中的男主角比曹操还灵验地出现了。
“魏陶,卿卿呢?”抹一把满头的雨水,柯未然满面春光,笑容别样自信。
瞄一眼柯未然又求救的瞥向自家丈夫,魏陶纠结了。
人生的浪潮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啊。她现在真后悔做情报贩子,给柯未然报备余卿卿的行程!
“柯大少今天交好运了吗?有人作担保不怕破产就已经万幸了,竟然还拿下船街。柯大少可否传授点秘诀,也让我那小店适时壮大壮大啊。”转移注意力是关键。但魏陶也确实好奇,一个面临破产的公司,是怎么和寰宇那种大集团竞争并拿下竞拍的?
听到魏陶如此问,柯未然本就明媚的脸上玄即染上一丝神秘的色彩,凑近魏陶的耳边轻声道:“商业机密。”
本以为柯未然要指点她什么了不得的迷津,却不成想又是这种打太极的话。
魏陶撇撇嘴,不甘不愿地摆摆手,学着柯未然的强调说:“卿卿她现在好得很,就不劳柯大少费心了。一会儿我们就送她回去。”
虽然现在聚蓉的生死跟威柯有重大关联,余卿卿是必然躲不开柯未然了。但另一边毕竟是自家丈夫的前上司,和某傻妞心悦对象。她怎么好开罪人驳人面子?
更何况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生死角逐的两家公司代表,再上演一次搏杀的话,魏陶怕她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魏陶的言行举止虽无不妥之处,但柯未然细腻,还是能从这句明显赶人的话中分辨蹊跷。“这件事才不劳您二位费心。送卿卿回去,必定是要亲力亲为才能表达诚意。你说是吧?”
话里话外都是暧昧,分明就是在宣布主权。
额这么不识时务,到叫魏陶没了反驳的理由。当下无语,只好将求救信号发射向自家男人。
喻德宽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二愣子,怎会了解自家媳妇心里那弯弯曲曲的想法。魏陶看他半天,他也没理解得了魏陶眼中希翼的光芒。
唉让他们打去吧。
放弃挣扎的魏陶小手一抬,指向回廊拐角深处最尽头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