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恼羞成怒,看着两个毫无诚意女人,借题发挥。“枉我还想跟新上司商量给你们升职加薪。你们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哼。”
然后在两个追悔莫及的姑娘眼前,一溜烟跑了。
开玩笑,不找借口溜走,难道等着被屈打成招?
她无意隐瞒她的恋情,可寰宇董事长还没解决,她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只是余卿卿还没走几步,又被前台姑娘给拖了回去。
“头儿,您还真是艳福不浅,桃花朵朵开啊。”小姑娘神秘秘兮兮又不怀好意指向会客室,笑得暧昧至极。
完全没有因见到严骢,忘记会客室那茬的悔过和自觉。末了还神补刀,“您这是纵欲过度伤的身还是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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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什么?都是她养出的精兵强将,跪着也要含泪受着。什么老板的权威,什么老大的颜面,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莫名其妙被吐槽的余卿卿,调转方向直奔会客室。倒想看看,谁又毁了她光辉高大的形象。
可站在会客室门口,余卿卿觉得,她这辈子是挽救不了自己的形象了。
“阿楠,你怎么在这?”余卿卿心情无法言语。幸好戴有口罩,才不用顾忌摆什么表情。
“你说呢?”挽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窦楠满是柔情的眉眼间分明漾着“我来见你”几字。
打电话没接,发信息约一起吃晚餐,也依然没音讯。他怎能不担心?
看着一层不变单调的房间,因为那温柔如斯的人,余卿卿觉得,会客室的装潢似乎都别致顺眼了。
只是他那般腻人的眼神,她现在是受之不起了。拉了拉口罩,余卿卿问。“有事吗?”
明明她态度生分,客气疏离,他却只有假装看不到。藏住心里的酸涩,笑着说。“想来看看你,不欢迎吗?”
温暖的笑容依旧如初,看不出任何瑕疵损毁。可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听得让人心酸。
“没有”下意识否定,却说不出更好的对白。余卿卿眼神微乱,“你能来当然欢迎。”
她的神情让她的话听上去像谎话,可窦楠不敢细思,径直走向她。“生病了?”
余卿卿点头,到不骗他。“只是感冒。”
严骢垂眼看着她手里的药袋子,低语微酸。“看来已经打过针吃过药了。”
余卿卿也垂头看着手里的药,立即反应过来,窦楠看见严骢了。当即无言。
“我以为这样的事只有我能做。”窦楠笑,有些自嘲。又在余卿卿突然复杂的眼神中收敛表情。
他不想看她无措,借轻抚她额头探体温,顺势阻隔她的视线。调整呼吸,只余掌中的温度平复她的慌张。
从额头到头顶,那温暖得叫余卿卿鼻头酸软的温度,是如此熟悉而让人流连。和记忆力的一样。
她想起以前生病,总是窦楠忙前忙后照料、陪伴。记忆里的他温声细语哄她入睡,那声音,比夜莺的歌还好听。
后来她习惯一个人入眠,即使生病难受,她也不去回忆。可不想,此时记忆如潮。把他对她好的模样,如洪水般放了出来。
努力扇动长睫不让水汽氤氲出来,余卿卿吸吸本就塞得严重的鼻子,鼻音浓重。“人都会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