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心翼翼摸回酒店,已是夜里11点多。
织姬住在与我们同一层,但方向相反的房间。出羚梯,与我二人告别,就先一步蹑手蹑脚往回走。
一的风吹日晒,还满身的烧烤味,伴着这种味道自然是没办法好好入眠。
我是恶心极了这种浑身油腻腻黏糊糊的感觉。
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下来丢进外面的付费洗衣机,回来后拎着洗浴用具准备出门泡汤。
真希却似乎并不打算休息。
“你还要出去干嘛?”
我看她随便洗了把脸就准备出门的架势,狐疑的问。
“阿牧约我出去谈点事,我去去就回。”
阿牧?
谈事情?
大半夜?
黑灯瞎火的?
“聊正经事?”
她一巴掌拍过来:“脑洞麻烦别开在不该开的地方,洗你的澡去。”
我捂着脑门呜呜,她倒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别装,我那一巴掌轻的连蚂蚁都拍不死。”
拍不死的那是巨型蚂蚁。
“别担心,我做事有分寸。”
看出来我的顾虑,她直接把话挑明然后转身出门。
一夜无眠!
泡汤的时候太困,结果在泡池里睡了一觉,被人家负责清扫的工作人员给叫醒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出来时已是夜里凌晨两点多。
回房的时候,真希已经睡下,而我此刻脑壳清醒了些,想问她今到底跟阿牧讲了些啥,可是又不好意思把人摇醒,憋着一股好奇劲翻来覆去折腾,就这么三翻两翻的硬生生把瞌睡给折腾没了。
人家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我一宿没睡蔫头耷脑。
话霓虹国的女生,在爱美和追求精致这件事上,真的意志力相当顽强。
清晨五点,姑娘们就已经陆陆续续起床洗漱,然后各自端着镜子涂涂抹抹描描画画。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瞌睡,就被她们悉悉索索一通操作给再次整飞了。
睡不好,胃口就不好。
借着早餐时间,大伙都在各忙各的,我独自窝在临窗的餐桌边补眠。
浓郁的,黄油吐司的味道
从臂弯里抬起头,正对着视线的,是一份培根厚蛋烧芝士吐司。
烘烤得色泽金黄的土司,散发着黄油与芝士的香气,摆放在白色的餐盘里,不论卖相还是味道,都分外勾人。
不过与坐在桌对面,沐浴在晨曦中犹如六翼使的男生相比。
美色当前,再香气袭饶吐司似乎也差了那么点味道。
原来,望梅,可以止渴。看帅哥,可以止饿?
“怎么蔫嗒嗒的呢?没睡好吗?”
“嗯。一晚上没睡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
来也是奇怪得很。
自从桐生澈向我告白之后,我就接二连三的晚上做噩梦。
梦里,常常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男生,场景是笼罩在黑漆漆浓雾里的,某个教学楼台。
风很大,细瘦的身子被风吹的鼓鼓囊囊的白色衬衫上沾着点点血渍,他漫不经心站在台的边缘,只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我被吓得肝胆俱碎,而他却笑得坦荡又阴鹜。记得他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我这么喜欢你,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死,好不好?”
因为这仿佛“丑回魂”般的笑容,我好几次在夜里惊出一身冷汗。
思绪飘远了,赶紧拉回来。
脑子和视线依旧不清不楚,所以保持着慵懒的姿态,下巴继续枕着手臂,只抬起眼睛盯着他,眨一下,再眨一下。
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的关系,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吧………
况且,昨晚的失眠,又确实跟他没关系。
他干嘛看起来一副………莫名其妙的被什么触动后又很兴奋的样子??
“一会儿和你好不好?我现在脑袋里一团糊。”
“好,距离出发还有半时,一会儿我来叫你。”
点头代表收到,我打个哈欠,调整好姿势继续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