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雨晴怎么这么的狠毒,在你的拜佛的香里面掺了毒药。她知道奶奶你日日烧香拜佛,这心肠何其的歹毒啊,幸亏是被莹莹晚上发现了,要不然,奶奶还不知道会被害的怎么样呢。”胜青一来到那门口就是大哭大喊。“奶奶,自从我知道了我这就想来看你,眼睛都哭瞎了。奶奶,奶奶。”那哭的真是山河悲戚,地动山摇啊。
胜青又是在那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擦眼抹泪的。动不了那银针。那老夫人一呼吸都是感觉腿上是一股凉气嗖嗖乱窜,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着胜青干瞪眼。
这雨晴半夜靠近那佛灯,被抓个正着是铁证,那佛灯里发现了毒药也是铁证。她跑不了。
“胜青。你的眼睛怎么了。”一个人往自己的院子走的时候,韩夫人跑过来,身后跟着不少人。
“啪。”胜青一伸手打掉了那韩夫人要触碰自己的手。“娘。你不是心疼我要补偿我吗。一直以来欺负我最多的那个人谋害奶奶被抓了个正着,你为什么将她送出韩府。保她一命,是养了十几年有感情了是不是。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两边讨好吗,我这眼睛瞎了更好,也是为了奶奶瞎的,有些事情看不到更好,娘还是别来看我了。我也会伤心的。”胜青说完了就走,唱苦情戏谁不会啊。
一进了自己的院子,“砰”的把身后的人堵在门外。
“娘。让胜青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韩业琨也是叹了一口气,胜青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大少爷,这些的钱财都给大小姐送过去了。她都收下了。”来人回报道。
“好。”收下就好,收下就好。韩业琨这一天也是觉得特别的累。却是越累就越是睡不着。
别的东西她韩胜青不要,钱嘛,是来者不拒。这一晚上的闹腾,收了是好几份钱。不错,不错,这一棍子挨得值啊。
屋子里没有人,胜青这才把自己的身上的防护甲脱下来,择一说是用蒲草丝编织的,倒是打在身上不怎么疼。拿着药在脸上一敷,丝丝凉凉的那股滚烫感消失无踪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胜青迷迷糊糊的都差点睡着了。
“咔嚓。”关窗户的声音。
“谁。”胜青刚刚穿好了衣服。
屋子里的灯一黑,忽然是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胜青的腰就那么抱着她搂在自己的身边。
“三皇子?”胜青伸手摸着他的脸。有些深夜里的凉气。长途跋涉的气息。还有,干涸的一丝丝的血的味道。
柔软的带着花香的手指头在脸上游走就好像是小猫爪子一样。
深深吸了一口她手心里的香气。
“银票。”胜青手里多了一沓硬邦邦的东西。“你不会是要买下我吧,这点钱可不够。”胜青攥着那钱,并不打算放开。
祁欢抱着她一声不吭,嘴角一直是挂着笑意。
他怕一说话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上的伤。还在流血。
逗留了一会,知道胜青没事。祁欢就离开了。
这一天的时间,胜青的小金库可是丰盈了不少。
两个俊美少年在夜市上,一个显得单薄了不少。慕青一直是走在胜青的外面,下意识的护着她。
“若是我将那泥潭清理干净。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慕青等着胜青的答案。
“盖世英雄,哪个女孩都喜欢啊。”胜青脸上的笑总是让人忘记接下来要问的话,带着迷惑性。
你真的能清的干净吗,如果,你也是那泥潭的一部分呢。
“我已经是查清楚了。那管家的儿子的榜眼宫中有人打点。此事与我的父亲是有点关系的。”慕青还是带着情面。只是说有点关系。管家的儿子要是没有意外成为了状元的话,刺史这一步棋可是走的惊天骇俗,将管家的儿子推上去依旧是自己家的势力。局势把控不可谓是不一般。若是自己的儿子的话那一定是很容易就会被人怀疑。也是,那时候慕青重伤也是不得已为之。
“官场之事,我一个女人,不懂。”胜青依旧是一笑,看了一眼那街上的半夜里还是娇艳欲滴的糖葫芦。
“给你。”慕青倒是深谙哄女孩子的道理,只要是这个东西女孩子看了一眼就给她买来。不差钱就是好钓妹子。
“谢谢。”胜青也不矫情拿起来就吃。“哎呀。”吃了一个就是皱起了眉头。“好酸。”
“怎么,不吃了?给我吧。”慕青很是自然的就是拿起来把胜青吃剩下的都吃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从街头逛到巷尾。好似多年的老朋友。
“累了,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些水。”
“我要石榴汁,刚才看到有卖的。”胜青提了自己的要求。“甜的。”
“好。”慕青开心的笑着,美女的要求,自己自然是一定是要答应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那手拄着头微微假寐的胜青。
人群之中一扭头,那地方的人就不见了。
“胜青。”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怎么回事。”忽然浑身一软。眼前都开始模糊。
“公子。”慕青撑到了慕家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一下子栽倒在门口。
“你是大夫?”胜青醒过来是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倒是没有那般的幽暗。石壁上点满了灯,倒是还算是亮堂。“把你带来不会伤害你,只要是你把我们大哥的伤治好了,就放你走。”
“给我钱吗。”胜青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是你们大哥的话,那他的命很值钱吧,这样吧,我一口价,五千两。”
“什么。”一把明晃晃的还带着血气的刀就架在那胜青的脖子上。
“那五百两也行。”胜青连忙以最小的身体晃动的程度摆摆手,生怕是那东西割破了她的脖子。那刀又是陈乐一分。“五十两.....”....“五.”“我不要钱了。”求生欲还是战胜了那钱。
更黑的屋子里就是灯都没有,胜青被推进去借着一点点墙上透过来的微光看到了一个石床上的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胜青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你醒着吗。”
那人没有吱声。
又往前走了几步。
“你走吧。我没病。”那人一动不动,倒是说了一句话。
“我走不了啊。”胜青一摊手。“他们说是我把你治好了才让我走,不过,看这把你丢在这里的状况,这是让我们两个都挂在这里吧。”
“我说了我没病。”那男人刚要甩开胜青给他把脉的手,胜青这才发现他是被绑在石头上的,只是身上盖着蒲草,一开始没有发现。
“来未。你用了来未。”胜青察觉出了异样。
“碰了来未的人是无解的。我死心了你也死心吧。每天那人来送吃的时候你找个机会就跑吧。”那男的就不再多说一句话。
胜青倒是在这石洞里面忙活起来。
一会儿这石洞里亮堂起来。原来那石壁上的光是萤火虫,爬满了蓝绿色的光的萤火虫。
“你是状元。好厉害。”胜青吃着从角落里找到的一颗青豆。总归是有点吃的。心想,难怪,这状元被沉冤得雪反倒是这期限内并没有去任命,还有三天,要是再不出现的,过了最后的期限,那榜眼就会是状元了。那。“我知道了。”这么说的话。那剿匪的事情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呢。谁会想到这状元是出生于一个匪帮。
“这是一个阴谋。”
“什么。你说什么。”
“你是状元。那榜眼暗中派人让你染上来未,就是毁了你的前程。或许,这让你染上来未的不只是那榜眼一个人呢。”这其中的事情真的是牵扯甚广。若是单单凭借慕青对于自己那句承诺,她不相信能将此事全部都翻盘。
“你帮我戒掉来未。”那男人只有一丁点的惊讶,也是转瞬即逝。一个小孩子见都没有见过这来未的厉害,顶多是一个药童,怎么肯能帮他戒掉来未呢。
“可以的。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活下来,你就是状元,我还能跟着你沾点光。你能帮我开个药材铺吧。”胜青说着就开始忙活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先给病人找点吃的。
“那里不是有送来的饭嘛。”这胜青的手里端的几种不认识的花草捣在一起的浆糊,还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你难道没有发觉,你每次吃了那饭之后,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吗。”胜青脸上认真的带着几分的严肃。
一句话那状元的头脑里轰的一声。他竟然是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排毒之事痛苦非常。这药会让人产生极大地依赖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你能忍受吗。”
“可以。”状元点了点头。
“好,我把你放在流水之中,若是你不能控制的住。我会用棍子直接把你打昏,你刚才吃的药草会加快排毒的速度,也会加倍的痛苦,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们,两个字莫名的让两人有了一种的安全感。
整整的前半夜,那牢房一样的石洞里连续的传出来的一阵一阵的痛苦的呻吟声。
“哈哈哈哈,那男的就快不行了吧,这是考上了状元也是没有状元命啊。”门外的几个土匪喝酒吃肉说笑道。“这里面带来的一个小大夫也是一个陪葬的。到时候我们就说他发病两个人同归于尽了,这病发了不是会连人都吃吗。哈哈哈哈哈哈。”
胜青在那石壁上凿出来一个洞,外面的声音穿过来十分的清晰。
羞辱,比管制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
“啊。”忽然是头顶上落下来一个黑影,胜青尖叫一声。
那黑影被状元抓住。伸手一捏,那蛇翘起来的脖子就软下去了。“你是女人。”
“啊。是啊。”胜青指了指他手里的蛇。“那个拿来我看看。”是幻蛇。太好了。取了毒液。那门锁轻易的就打开了。
“你干什么。”状元抓住就要出去的女人,身后的那个流水的地方打通他们出去就是方便的多。
“就算是让你受了这么多罪的人你不计较我也不会放过这些把我抓来这里送死的人。”胜青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土匪的样子在脸上抹了几层灰。抱着一个酒壶就出去了,当然里面是加了毒药的。
“大哥,好吃好喝,小弟给你们满上。”胜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还真是有几分痞子样。先在自己的身上撒了些酒。带着酒气。
“这个人,怎么没怎么见过啊。咱们山洞里哪有这么嬉皮嫩肉的啊。难不成是在山洞里躲了几个月,把咱这小兄弟都给捂白了。”一个土匪一把拉着胜青的手。半醉半醒的摩挲着。“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出来一个,他俩不是都没有动静了,不是毒发都死了吗。”
“对呀,是要毒发了。不过,不是我们。”胜青抽回了手。从刚才的那个酒坛子里拎出来一条毒蛇。
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人立刻是清醒了,真是没想到这毒蛇还有醒酒的作用。
“说,是谁让你们把我们捉来的。”胜青主要是问那状元。自己,不过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吧。
“是有一个人给了我们传信,有一个绑票,说是韩家的大小姐。”
“他呢。”胜青的声音那俏皮已经不见了。每一个字都是阴郁。还有人想要除掉她。
“他,有人让我们把人看住三天之后再让他出去,我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你们俩放一块了。那人说,韩家的大小姐必定要暴尸荒野,到时候会有人来收尸。”
“那,我们都说了,我们的解药能给我们了吧。我,我嗓子像是被吊着一根绳子一样,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们过得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给我收尸的人倒是能多收几个了。”胜青站起来看着那几个像是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的人。手里举起来刚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那把刀。“刚才是你的爪子碰我了。”
“桄榔。”带血的刀扔在地上,毒发了,那人都是没有喊叫一声,一个个的都是拼命地往墙上撞,疯了一样。
“韩家大小姐。”这洞是藏在瀑布之后。难怪是几次搜山都没有察觉,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被人察觉还是故意躲避也是说不准了。状元看着那阳光下脸色雪白的女子。漂亮的有些的耀眼。
“我可是会下毒的,毒辣的女子不能多看,伤眼睛。”胜青嘴角一勾。更是带着几分毒辣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