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跟着去。”韩雨晴一下子汤都差点没有端稳。她特意弄了一碗参汤来给韩胜青喝。半夜知道她占了自己进宫的位子恨不得杀了她。送来一碗毒汤的时候韩胜青竟然是让自己假扮成随行丫鬟。到了宫中两个人交换身份。“你不愿意?”胜青已经换好了衣服。光彩夺目用来形容她都是暗淡了。
“愿意,愿意。那这汤。”韩雨晴就算是拿回了自己应得的也是掩饰不住她对于韩胜青的恨意。她就该死。
“我一会喝。”
“凉了药效就不好了。”韩雨晴微微的低着头,心虚已经是大大的印在了脸上。
“好。”胜青拿起来那参汤。当着她的面,“喝”了下去。
接在了袖口里的手帕里。对付韩雨晴这个猪脑子,她的办法实在是都用不上动脑子。
“好,好,我马上去换衣服。”韩雨晴抱着空碗就跑了出去。一路的欢喜背影都是藏不住。
“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祁欢还有些迷糊,这时候他根本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索性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感情浓烈的毛头小子。胜青的时所作所为在他的眼中就是巴不得把他推给你韩雨晴,那个丑八怪。韩雨晴的脸虽然没有公开过,那副丑态祁欢要是知道真面目也不难。他不知道现在的两个人已经是几乎一模一样。
“我只是一个替身,她才是真正的韩胜青。三皇子,替身没有了作用是会被赶下台的,就像是唱完戏的戏子。所以,我正在努力攒钱,以后也好给自己留点营生糊口。”胜青说起这话来倒是也不含糊。反正她是觉得装的可怜点还能捞点钱。
“咚”的一声。那祁欢跌倒在桌角,抱着一个凳子。
“三皇子。”炎陵窜了进来。“怎么了。”给三皇子把了把脉。
“当我这里是免费客栈吗,谁都能来。”胜青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声。瞟了他一眼去了屋子里。
“广林,穿好了吗,我来看看。”一进屋子一地的衣裙。鲜艳归鲜艳,总归是有些的俗气。一一捡起来,走向那坐在窗户上明显的在赌气的广林。
他就是有这个好处,生气也不会大喊大叫,他的词汇量本就有限,也不会说话拐弯抹角,恰好,胜青是能够读懂那表情意思的人,而且这广林的情绪从来都是表示的浓烈。
胜青知道怎么诱惑他。
“你穿上裙子就可以跟我一起坐马车里面了。不然,你就不能跟着了。”胜青只是微微的笑着。让人感觉她是在为广林好。
“真的?只有这样才能去吗。”广林有些的受伤,更多的是惊喜。跟胜青分开一刻他都觉得像是跟自己呼吸的空气分离一样。
“我希望你去。”胜青还是笑笑,把那些的衣服放在广林手中。这次他没有丢在地上。
喜欢的人的希望可是比自己的夙愿更有吸引力的存在。
只是一句话,那个擅自喜欢的人就会赴汤蹈火。
胜青深知这一点,也是吃够了苦头。只是不同的是,胜青不会让喜欢自己的人失望罢了。
“不能进。”广林堵在车子门口,将那祁欢堵在门口。生着气鼓鼓的就是口齿不清。
“让他进来。”胜青轻声说道。祁欢不是这般的登徒子,非要进来定是有要事要说给她。
祁欢不经意的扶了一下腰,毕竟被胜青一脚踹下去还是被卷在地毯里睡了一晚上不好受。
“三皇子被不法之人谋害,不方便骑马。借用韩大小姐的马车一用。”炎陵说起话来简直就是指桑骂槐。
“哼。还是不够忠诚。”胜青抿嘴一笑。
炎陵分明就是看着自己的三皇子受了这般的对待竟然还是这么一声不吭要跟这个女人乘一辆马车。自己已经是为了三皇子忍气吞声。
这女人还是这样的态度,是不自知吗。
“韩大小姐,三皇子受的伤若是被查出来必定是有某些人受到不小的牵连。这样也是对谁都好。”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身边的人知道伤害我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眼前,我很肯定,他肯定不会以请求的语气怨恨的脸站在这里跟罪魁祸首讨价还价的。而且,你这般的指桑骂槐的脸,我很不愿意看。”胜青一脚踹在那门上。将那已经是迈进来一条腿的祁欢生生的堵在门口。摆明了不欢迎。“三皇子,这是韩家的马车,是私人物品,你要用的话,除了主人的同意,也不应该就舔着一张脸吧。三百两。”不还价。
“韩大小姐请拿好。”炎陵气的脑袋里嗡嗡响,这几个字都是在喉咙里挤出来的。
“还有,这个马夫我想换个人。炎陵怎么样。”胜青扭头笑盈盈的看着那由生气还未无缝衔接愤怒的炎陵真的是脸色就像是一个煮熟的螃蟹,最瓢的都是说不出话。
“三皇子。”求救的看向那三皇子。他可是一等一的皇子随侍,这要是被人当做是马夫传出去他以后可是怎么混。
“你不要欺人太甚。”炎陵咬着牙。挤出来几个字。
“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应该多听听老人言的,毕竟,名言警句也是老人几百年的教训,出错的几率比较的小。”胜青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子。言语有些的落寞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那微微的一侧,带着笑的倾城容貌尽显眼底。炎陵头上都要冒烟了,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视财如命还是这么的欺负人。
韩雨晴跟在后面看着韩胜青这么的无理取闹,本以为她会载一个大跟头,竟然就这么被三皇子默认了。
祁欢对于这个女人的在乎,虽没有说,却是都表现的很明显。韩雨晴咬咬嘴唇,发誓,这一切的一切,以后都会是她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必要的时候一定是抓住机会跟她换过来。阴狠的盯着那个马车,韩胜青,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阿嚏。”胜青打了一个喷嚏。好看的眉头皱起来都是带着一些的秀丽。“谁咒我了。”不经意的扫了一下那马车门口。那驾着马车的人可是一个对于胜青恨之入骨的人啊。
“咚。”广林一脚伸出去。结结实实的踹在那炎陵的后背上。要不是炎陵功力深厚,早就滚到那马蹄子下边了。心里的恨意又是加重了一分。
祁欢对于这眼前的争斗,并不打算管。
其实,祁欢看着这一幕的心里的那一份的踏实是觉得这女人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马车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安静的呼吸声,胜青倚在靠背上休息,药效还未过。只是这颠簸的马车和陌生的气息并不能让她安心。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戒备让她本就休息不多的精力消耗的更快了。
一道凌厉的带着杀气的目光横扫在两人之间,将那祁欢的一直在胜青的身上的目光生生切断。
“我没睡,有话直说。”胜青轻声说话。一开口就是让人安静的温柔,甚至于是带着一股沉稳。让人流连忘返的触及温柔。
“我不希望你入宫。宫里很危险。”
“权利的中心,自然危险。”胜青平静的看着祁欢,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无处躲藏的探究及底的深邃力量,就是祁欢都是抵抗不住。“三皇子若不愿意说,我不强求,只是这圣旨是下到了韩家,我不去,整个韩家都会遭殃。”
“你昨晚上的话不是挂念韩家生死的人。”祁欢看着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话在她的嘴里说出来都似乎不会影响她的情绪,她实在是比表面上看上去更加的高深莫测。
“昨晚上?昨晚上三皇子怎么会听到我与家人的谈话。”胜青微微的笑着看着祁欢。近在咫尺,却是冷若冰霜。
“我是在关心你。”
“你相信我吗。”胜青低头把玩着一个苹果。血红的苹果在胜青手中红的刺眼。
“除了父皇,我从未与人同乘。”祁欢像是在说一句誓言一般。“我.....”
“哈哈哈哈哈哈。”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胜青就是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笑的眼角都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笑的带着几分的悲哀。“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在我的面前做了就是关心我吗,祁欢,你也太自信了。”胜青拿出来一把刀。低头看着要从哪里下刀。“三皇子,若是你心爱一只刺猬,你会怎么爱它。”
“轰隆。”轮子的一边忽然凹陷,正是胜青坐的那个位置。旁边的板子竟然是厚厚的铁板顿时就将那广林狠狠弹了出去。胜青腰间一根粗糙尖锐的铁棍带着杀伤力直直向着胜青刺过来。
“即便是满身伤痕,我也愿意拥抱她呢。”“滴答滴答。”带着血痕滴在那胜青的脸上,还有祁欢那伤上加伤的伤口。
这是告白还是誓言。故事之中的人也是无法分得清楚吧。
“小姐,小姐,怎么了,怎么了。小姐还活着吗。”韩雨晴莽莽撞撞的从后面跑过来。言语里的焦急并不是关心,而是来看看这个人死了没有。
“我还没死呢。”胜青一脸的血的出现在韩雨晴的面前。
“啊,你没事就好。三皇子呢,是三皇子受伤了吗。”韩雨晴看着胜青的身后。
“马车,是你命人准备的。”胜青在那雨晴的背后冷冷的说,那声音比这冷飕飕的山风更冷。
“是马车年久失修了。”后面上来的马夫检查了一番说道。毕竟是韩家的人,说辞早已经看不出真假,那马夫也是看了韩雨晴一眼。答案已经明了。若不是祁欢出手。韩胜青那个位置,必死无疑。那根铁棍会刺穿她的整个身子。挂着血淋淋的血肉。
“我的衣服拿去让下人处理了。”换了一辆马车一进去一身素衣的她倒是更加的让人眼前一亮。“我看看伤口。”胜青看着这跟铁棍穿过的昨夜的伤口。心里的愧疚就完全的消失无踪。平静的处理伤口。“去找些浆果来。”胜青说的自然是炎陵。
“去吧。”站着不动的炎陵鼻孔里气呼呼的能冒烟。在祁欢说了一句话之后这才出去。
外面传来一声声的树被乱砍的声音。
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三皇子这么护着她,为了她不惜刺穿自己的伤口,她竟然是这么的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胳膊被刺穿。我只是简单的救治。皇宫里的御医医术比我好的多。只是,三皇子有一段日子是不能提剑了,伤到了肉筋。”胜青细心简单却是麻利的将那伤口包好。并不避讳自己对于这事情很是上手。
“胜青姑娘似乎对于医术很有研究。”
“深闺之中十几年总是能学会几个趁手的。我可是闲不住的。”胜青脸上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广林递过来的水中洗了洗手。“三皇子好好休息。”转身就要走。就是这衣摆上都不曾沾上一滴鲜血。干净的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都能一刀斩断。
若即若离这一手好戏,胜青使用的很好。
手腕被祁欢抓住。
“你不说一声谢谢。”
“你我皆有利可图。想必这是一个隐藏伤口的好办法,伤了三皇子的那个人想必就是今日要见得哪一位吧。三皇子是去调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到底是谁该谢谢谁呢。”胜青淡淡的说出来这些话。明显的感觉到那祁欢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果然,这个女人聪明的让人可怕。
她不说那些人就当做是不知道,在如此的为难关头,祁欢还能找准自己的受伤的位置,确实是不简单,不简单。
“三皇子好些休息。”胜青使劲的一顿自己的手腕,生生的将那祁欢的手扯开,手腕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痕迹。给祁欢用了些许的麻药。这个时候刚好是起作用。
“三皇子呢。”炎陵带着浆果回来。
“没事了。”胜青拿过浆果递给广林。“给,你爱吃的。”
竟然不是为了救三皇子,炎陵觉得自己是被耍了。这个女人欺人太甚。
不是她欺人太甚,是自己没有被允许被这些人欺负,就感觉自己是一个欺人太甚的人,这个世界对于女人还真的是苛刻呢。
“你不是想接近三皇子吗,他现在正需要人照顾。”
“你愿意跟我换。”雨晴满眼的不可置信。
“本来就是你的,我早晚是要物归原主的。正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胜青一脸的淡然,没有半点的流恋。明日还有一站,她必须养精蓄锐。
能够把依附于一个男人就会这么欢天喜地的女人活得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幸福的一套标准吧,只是,那样的幸福太缥缈了,抓不住的东西,胜青不敢要。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