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参悟了一会筑基道韵,可惜总感觉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仿佛抓住了什么,最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抓住,仍然回到了原点。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几个时辰之后,王超睁开了眼睛,不再强行参悟,这是水磨的功夫,欲速则不达。
接下来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参悟无空剑的剑意,任何剑招,一旦参悟出剑意,剑招与剑意配合,威力瞬间将提高数倍。
为什么说剑修是最强战力,因为一旦参悟出剑意,再加上飞剑之利,他们完全可以越阶杀人。
剑意参悟的头晕脑涨时,王超便会参悟雷法,当雷法也烦躁的时候,他便会习练瞳术鬼域或者试着修炼九幽炼魂术第二重境界。
总之过得很充实,一晃在葫芦吊坠了待了一年多,直到石屋里出现了一张传音符,王超才从葫芦吊坠里出来。
他伸手将传音符捏在手里,耳边出现了黄泉老祖的声音:“师父,我回来了。”
下一息,王超取消了石屋禁制,把门打开,果然黄泉老祖站在外边,此时的他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少年,但跟游杰的模样已经有所变化。
“师父,徒儿回来了。”黄泉老祖抱拳行礼说道。
王超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着,特别留意黄泉老祖的手指,可是并没有发现储物戒指,反而看到了系在腰间的储物袋。
“咦?徒儿,你不是说自己以前是半步鬼仙之境吗?怎么连个储物戒指都没有?”王超问。
“回师父,储物戒指跟我现在的身份不相符,所以便没有带回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黄泉老祖说。
“那你储物袋里有什么宝贝,是否可以给为师看看?”王超问,他早就做好了打算,非要从黄泉老祖身上抠出点宝贝不可。
黄泉老祖微微一笑,将腰间的储物袋解了下来,递到王超面前,说:“师父想看就看吧。”
“那我不客气了。”王超接过储物袋,打开看了一眼,随后眉头紧皱了起来,问:“里边密密麻麻这么多玉瓶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毒,各种毒,一共一万种。”黄泉老祖说。
“毒?你想干吗?”王超警惕的盯着黄泉老祖问道。
“炼体!”黄泉老祖回答道:“这具身体资质太差,按部就班的修炼,即便以我的经验和悟性,修炼到劫仙之境也有些困难,刚好做鬼修的时候我得到过万毒门的一门炼体功法,十分适合资质低下的人修炼。”
“什么炼本法门,厉害吗?”王超问。
“万毒炼体术,一共九层,对应着修仙的九个层次,若是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练出万毒之体,若是再能将九幽炼魂术修炼到第三重魂不灭的境界,将可以轻易飞升仙界,到时候我就可以找玉灵儿那个卑鄙无耻之徒报仇了。”黄泉老祖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超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他修炼过九幽炼魂术,第一重境界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别说想要修炼到第三重境界,仅凭大毅力是不够的,必须抱有必死的决心,也许才有可能成功。
至于黄泉老祖刚刚说的万毒炼体之术,估摸走的也是九死一生的路子,威力大,但想要修成,必须有死亡的觉悟。
“师父,可否将徒儿带入葫芦空间修炼。”黄泉老祖说。
王超点了点头,随后手一挥,下一息,两人便消失在石屋里,再出现时,已经处于葫芦空间。
黄泉老祖拿出一个半人高的玉盆,里边装满了空间池塘里的灵水,随后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一瓶的毒液倒了进去。
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种毒液,取九之极之意。
最终调好的万毒液是黑色,发出刺鼻的臭味,咕噜、咕噜,其表面还不停的冒着泡泡。
只见黄泉老祖脱下衣服,坐到玉盆里,整个身体都泡在毒液之中,除了脑袋露在外边。
啊啊……
不到一息的时间,他便发出非人的惨叫声,王超撇了撇嘴,看到对方脸上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表情,仿佛自己也感觉到了万毒噬体的痛苦。
“这谁创出的炼体之术,简直就是变态。”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不过同时对黄泉老祖也产生了丝丝佩服,其心志有多么坚定,才能承受住这种痛苦。
葫芦空间里充满了黄泉老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留在这里也无法安心修炼,于是王超心念一动,身体一阵模糊,随之离开了。
他的身体出现在石屋里,想了想,还有个多月就到了三人约定的时间,于是迈步离开了石屋,准备去找任正则谈谈,将其拉拢进小队。
小队里有阵法师,有时候可以救命,有时候可以借助阵法越阶猎杀妖兽,总之阵法师的存在将大大提高小队的生存能力。
任正则是外门弟子里的名人,所以王超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他的住处。
石屋坐北朝南,王超来的时候,任正则正躺在石屋顶上晒太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像极了世俗里的老者。
“任师兄。”王超喊了一声。
等了好久,任正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说:“你喊我?”
“对!”王超点了点头,说:“任师兄好情趣,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
“你小子有意思,找我何事?”任正则在石屋顶上坐直了身子,盯着王超问道。
“我成立了一个猎妖小队,还缺一名阵法师,想邀请任师兄加入。”王超开门见山的说道,他自认为,像任正则这样年纪大的一级阵法师,只要自己开口邀请,对方便会痛快的答应。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任正则瞥了他一眼,说:“没兴趣。”
“呃?”王超愣住了。
“快走,打扰我的清梦。”任正则说,随后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
王超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那里说错话了?可是思来想去,也没觉得那句话不对。
“任师兄?”
“任师兄?”
王超厚着脸皮又喊了二声,可是任正则根本不搭理他,于是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想着:“到底那里出了问题?
“自己诚意满满,也没说错话,那应该就是任正则自己的原因。”王超在心里暗暗想道。
稍倾,他脑海中出现了任正则在昏昏欲睡的午后,晒太阳的画面,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感悟:“他失去了希望!只是在等死罢了,看似洒脱逍遥,实则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