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颜猛地一拍额头。
可这手还没拿下来,就被宋泽寒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掌心。
干燥而温热的掌心在她的额头上反复揉了好几下,放下后,还朝她递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像是在怪她拍痛了自己一样。
阮诗颜一脸懵,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不是,等会,我拍我自己额头还不行了?”
宋泽寒一脸的不认同,想反驳,手机没在身边,也没带笔过来。
片刻后,灵机一动,长臂一伸,直接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了本书,当着阮诗颜的面翻开。
接着握住她的一根手指,从内容里翻找出了两个日常出现频率很高的字,组成了一个词语。
我的。
阮诗颜呼吸一滞,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这男人怎么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方法来向她传递他想说的话?
搞的她还怪心动的。
不过他的?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我打的是你的额头,所以不行?”
宋泽寒对阮诗颜的理解能力很满意,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
可阮诗颜却被他弄的有些无语了。
“自打我生下来这额头就一直跟着我,都二十年了,怎么就成你的了?”
宋泽寒不以为然的挑眉,握着她的手指继续在书页上找字。
可找了半天,却凑成了一句不讲道理却又让阮诗颜没办法反驳的话。
你都是我的,何况它?
这男人真是
“那你的额头就是我的咯?我可以随便打是吗?”
宋泽寒认同地点头。
阮诗颜闷闷的哼了一声,立刻弯曲手指,很果断的在宋泽寒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儿。
“啪”的一声,又脆又响,她听着都觉得有点疼。
但宋泽寒仍然面不改色。
要不是此时她亲眼看着他把自己刚弹过他的中指举到唇前认真地吹着气,她都要怀疑刚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阮诗颜又羞又恼地抽回手指,气鼓鼓地等着宋泽寒。
“那是我的额头,你说过可以随便打的,干嘛还要阻止我?”
宋泽寒不置可否,抓住她的右手,举到两个人的中间。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阮诗颜懂了他的眼神那极具占有味道的眼神想表达的意思。
他的额头是她的,随便她打,但同理,她的手却是他的,所以他舍不得。
阮诗颜:“”
老天爷,你这是看我之前的那十几年过的太辛苦,没人疼,所以特意派了一个疼人疼到过分老公给我吗?!
阮诗颜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你要说不好,被自己老公疼能有什么不好的?
可你要说好,她还总觉得多少有点不自在。
也许是缺失了这三年的记忆,没有过渡,前后生活的反差太大,她一时还没有完全适应吧。
阮诗颜轻咳一声,避开宋泽寒的视线,将头发抿到耳后。
余光看到被放到一旁的白纸时,才迟钝地想起宋泽寒叫她过来的真正目的。
这人也真是的,明明刚才还在生气,和她犟了一会额头的问题就好了?
算了,她还是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咳陆一言的事其实我没打算瞒你,但昨天的意外太突然,我一时还没想起来,就忘了和你说了。”。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陆一言和你说的?他不会是逼你叫他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