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宋泽寒的留言太反常,勾起了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她觉得如果只是简单的出门办事,他不会这样给她留言。
而且从前他出门去公司的时候,也不会主动给她发什么。
这次不单是发了,还有点正式的感觉。
重点是在她在等着他做出选择的节骨眼上。
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太太,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阮诗颜回过神,朝着张妈浅浅一笑。
“那您要吃早饭吗?”
“宋泽寒走之前吃早饭了吗?”
“先生走的匆忙,没吃。”
“那晨练呢?他今天晨练了吗?”
“也没有。”张妈摇摇头。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不吃了,我回去补个觉,你也休息一会吧。”
“好,那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阮诗颜转身回了卧室,边走边拨通了宋泽寒的电话。
张妈的话,越听,她越觉得不对劲。
宋泽寒晨练没做,早饭没吃,她一醒来他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
哪里都不对
而听筒中传出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也进一步加深了她的感觉。
这么一大早,他能去哪?
难道和让他做选择的事有关?
想不通,还担心,阮诗颜果断一个电话打到了傅迪生那。
“傅迪生,宋泽寒今天早上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早上现在吗?”
“对。”
“没有啊,寒爷把这几天的行程都推了。”
没有?
“那你知道他突然从家离开,会去哪吗?”
“突然?”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傅迪生沉默几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太太,一时我还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宋泽寒一早起来一个人走了,我有点担心他,所以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他的行踪。”
傅迪生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太太,寒爷办事您不用担心,有您在,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您就安心在家等他就好。”
道理阮诗颜都懂,可是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您别客气,有什么事您再打给我。”
“好。”
挂断电话,阮诗颜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回到卧室坐在床上一个人胡思乱想。
现在仔细想想,昨晚他灌自己酒的事也挺奇怪的。
难道和今早的离开有关联?
“啊!”阮诗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脸埋进枕头里尖叫了一声。
宋泽寒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四周都是镜子的房间。
他伫立在正中央,冷眼环顾四周,视线中最后落在其中一面上。
这是上次离开前被他打破的那一面的位置,镜子已经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能感觉到,那些人就藏在这面镜子的后面。
当他的视线落上时,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在整个房间回响起来。
“宋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宋泽寒双手在身侧紧攥成拳:开口的声音冷得仿佛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般。
“我要更改交易内容。”
话音落,机械音忽然笑了,可是却一点也不悦耳,甚至还有些诡异。
“怎么?这么快就忍受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