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寒摆摆手。
“打电话。”
萧星照做。
可挂断电话后,十五分钟都过去了,这洋葱还是没有送来。
“再催催。”宋泽寒不满地皱眉,视线落回到阮诗颜的脸上时,是明晃晃的心疼。
于是又转头看萧星,“去,给你们颜爷送把椅子。”
萧星:“???”
“她身子娇,久站会累。”
这绑架……还有给人质送椅子这个选项吗?
任毅没好气地看了宋泽寒一眼,“宋泽寒,你差不多得了,拖时间有意义吗?”
宋泽寒笑了:“怎么?体力不支了?不然也给你搬一把过去?”
任毅:“……”
宋泽寒:“萧星,搬两把。”
萧星:“……”
萧星犹豫几秒,刚要动手,门铃响起。
“你好,客房服务。”
洋葱来了。
宋泽寒垂眸,看着盘子里被切开的洋葱,眉峰微挑。
气味的确很辛辣,也具有刺激性,但他却只是红了眼眶,没有一点想要流泪的感觉。
连生理性流泪都这么困难。
而一旁的任毅显然是等的烦了,一觉踹翻了阳台的圆桌,玻璃桌面砸到地砖上,摔得粉碎。
“宋泽寒,你非要在这考验我的耐心,故弄玄虚是吧?”
“行,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
任毅带着阮诗颜后退两大步,后背抵在阳台的栏杆上。
“洋葱不能刺激你流泪,没关系,你的愚蠢一定可以。”
“你知道,当年我们最后执行的那一场任务,凭空消失的代号去哪里了吗?”
宋泽寒放下装着洋葱的盘子,直直地注视着任毅,没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下去。
任毅笑了,笑的张扬。
“你你找了代号这么多年,怎么从来就没想过他其实远在边,近在眼前呢?”
“为什么他能那么了解你们的每一步作战计划,为什么你们部署的那么周密,他还是能逃之夭夭?”
“因为……他根本就不、用、逃!”
一抹自豪从任毅的眼底划过,“他就在这,静静地看着你们为了寻找他而焦头烂额,那种感觉……真是比耗子捉弄了猫还要爽。”
宋泽寒狭长的眼眸微眯,深潭般的眼底暗潮汹涌。
听到这,他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只一直没有想到,答案竟然会是这个。
“任毅,,键盘上和的中间是字母。”宋泽寒嘴角微勾,轻摇了一下头,“我早该想到的。不得不,这么多年来,都是那颗子弹的功劳。”
是任毅帮他挡下的那一刻子弹。
如果不是那颗子弹,他不可能一直这么信任任毅。
信任会蒙蔽双眼,会遮盖破绽与马脚,甚至会在心里自动自觉地为这些去寻找合适的理由。
只是一旦这层信任破裂,所有的问题就都会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任毅一声嗤笑。
“呵,寒爷不愧是寒爷,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是这幅云淡风轻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我要是带着颜颜从这跳下去,你是否还能保持这种面不改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