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任毅。
除了阮诗颜之外,谁都知道宋安安和阮诗颜的关系好的如同亲姐妹。
但却没想到在这种关头,宋安安竟然能出这种话。
阮诗颜一时竟觉得眼眶发烫,但拒绝和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宋安安抢了先。
“任毅,我知道你救过我哥的性命,从前也待我好,所以我一直叫你毅哥哥,可现在你非要搅得我们一家不得安宁,这声哥哥我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我哥能和嫂子在一起不容易,而且要没有嫂子,很有可能我都活不到现在,所以我也一直苦恼着没有报答她的机会。”
“要是这么,我还得谢谢你给我安排这个机会。你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要挟我哥的人质,换我来,就当是我的报答了。”
“我是我哥的亲妹妹,我哥对我有多舍得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当人质和嫂子当人质,对你来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你可以看在我从前叫你那么多声哥哥的份儿上,答应我这个要求。”
宋安安是豁出去了,阮诗颜却不干了。
“宋安安,你给我闭嘴!”就算她被挟持,她混的再惨,好歹她也是颜爷。
这种事,哪能让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替她遭罪?
就算开口的不是宋泽寒的亲妹妹,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完,她又怕宋安安不听,便黑着脸凶巴巴的又吼了一句。
“你一个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老老实实待着去。”
“嫂子,我不了!要是按月份算我还比你大俩个月呢!你……”
“够了。”沉默了半的宋泽寒终于开了口。
声音虽然不大,但偏冷的语气和全开的气场足以产生不的震慑力。
宋安安不敢吭声了。
倒是琢磨半的任毅再次绽放笑容,只是这笑,并不坦荡。
“呦,寒爷您总算开口了。不知能否问一下,您刚才神游的这几分钟,都想了些什么?”
宋泽寒直直地盯着任毅,黑眸暗潮汹涌,幽深如寒潭。
轻启薄唇前,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我在想,当年的那一颗子弹究竟真是你的主观意愿,还是……过分巧合?”
任毅的脸上划过一抹意外,但眨眼又转变为惊喜。
“在这种时候你竟然能想到这个?呵,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了。”任毅嘲讽的弧度越发明显,“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你知道了。”
“当年那颗子弹是打向你的不假,只可惜那个手下办事不利,子弹歪向了我。”
“我见当时的状况可以利用,便让你误以为是我替你挡下了那颗子弹。”
“也许,这正是老爷看不惯你的自以为是,想要用这虚假的恩情来嘲讽你也不准呢?”
宋泽寒既然能问出这话,就代表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最坏的准备。
“老爷没你想的那么希”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衬衫的褶皱,眼底划过一抹明晃晃的危险。
“我要是你,现在就考虑一下遗书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