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岫早在大牢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所以此刻并不意外。
“陈俊儒和上官家官商勾结、迫害百姓,现今罪证确凿,明日午时问斩。”殷桓玉面色淡淡,倒没有温水行省那么气愤,只是在说到当地郡守和富家公子等人的时候,语气阴冷森寒的像是要立即弄死他们。
温水行省:“是。”
莫风在温水行省离开后,重新关上房门。
“娘子怎么样?”殷桓玉给她揉着肚子的手一刻不停,“有觉得好点吗?”
宋云岫闭着眼躺在他身上,语气虚弱的道:“刚才没喝药的时候,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死了,现在好一点,最起码不会下一秒就要翘辫子了。”
“御医说你体质偏寒,再加上并月,这段时间可能会辛苦些。”殷桓玉面色温柔的把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为夫已经让御医去给你开调理身体的方子了,只要娘子每天乖乖喝药,等下次月事再来的时候,就不会再有现在这么疼了。”
经过御医的科普,他已经明白月事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而且每月都会来,时间则为五到十日之间。
宋云岫体质偏寒,加上上月和这月合到一起形成了并月,这就导致她这次月事来的极为凶猛。
“可是药好苦。”宋云岫知道喝药对她好,但就是莫名委屈的想跟他诉苦。
殷桓玉安抚的摸了摸她脸,“等喝药的时候,为夫给娘子备一盘蜜饯,到时候娘子喝一口再就一个蜜饯,肯定不会苦了。”
殷桓玉何尝不知道她这是在变相撒娇,不过他也挺享受就是了。
“骗子。”宋云岫噘着嘴,“蜜饯根本压不住苦。”
“不会的。”殷桓玉极具耐心的对她哄劝,“有那种能压住苦的蜜饯,娘子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试试。”
宋云岫闭着眼哼哼唧唧,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娘子要是睡不着,为夫给你讲故事吧。”殷桓玉见她虽闭着眼,但是眼睫一直轻颤,霎时明白她可能睡不着,便柔声给她提议:“就是上次为夫没跟你讲完的小时候的故事。”
宋云岫伸直腿换了个姿势,而后闭着眼蹭了蹭他小腹:“讲吧。”
“为夫记得上次跟娘子讲到为夫到了边疆对吧?”殷桓玉身体紧绷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换个姿势掩盖身体的异样,但是宋云岫一直压着他,只要他动一点,她就会伸手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动,无奈,他只能在心里默念那些曾经抄过的佛经,并且嘴里还得不停地给她讲述小时候的故事:“在到了边疆后,为夫为了保住性命,也是为了在边疆能像其他普通小孩那样生活,便给自己改了名字。”
殷桓玉:“原本为夫是叫周桓玉,但是为了改名,便随了母姓,姓殷。”
自此,周桓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而殷桓玉则一路从一个被人派出去送死的小兵,变成了能掌控天下所有人生死的摄政王。
可起初,他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