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炽翎对袖袖其实还是保持着怀疑的,如果真是国师的贴身侍女,怎么会这么闲?可以到处游玩,还可以来找她,有蹊跷。
当然她不可能直接就表示出对袖袖的怀疑,她得让袖袖自行露出破绽:“你是国师的贴身侍女,怎么有空来找我的?”
袖袖忽然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是出来帮国师买东西的。”
“这不是一时在路上看到一个神似你的人就追了上来嘛,就给忘记这茬了。”
“这样啊。”殷炽翎若有所思。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帮国师买东西了,有空再来找你!”同殷炽翎道了别,袖袖就慌忙的离开了。
“这个袖袖不简单。”木辛缓缓道。
“我知道。”殷炽翎只是不想追问罢了,光是袖袖身上穿的那身行头,就不应该是个侍女穿的。
且不说,她作为修仙之人,根本就看不出袖袖是何修为。
并且当初在上元节时,袖袖竟可以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打算提防一下?”木辛觉得殷炽翎有些心大。
殷炽翎却不以为然:“提防干嘛,她又对我没恶意。而且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她的口里套出许多信息呢,何乐而不为呢。”
“……”在计谋方面,木辛确实比不过殷炽翎。
然而,站在房顶上的阎袖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嘴唇微勾:“小家伙还挺聪明。”
倏然,阎袖的身旁出现了一团黑雾,一个黑衣人跪在她面前。
阎袖用余光扫了一眼,轻蔑地说:“鹿璐不想将元少煊召回是嘛?”
黑衣人嗓音嘶哑,回答道:“是。”
阎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鲜艳如血般的丹寇,轻声道:“许久不见倒是胆子见长。”
黑衣人跪着忍不住轻轻一颤,向其请求下达命令:“魔尊……”
“罢了。”阎袖拂了拂袖:“只怕我再不出现,她眼里就没我这个国师了,我亲自去。”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想替女帝辩解,但不敢忤逆阎袖的意思:“是!”
然后同阎袖一起消失在原地。
女帝正在自己的寝宫中洗漱,却不想一阵凉风吹过,寒冷刺骨,周围的侍郎、宫女纷纷倒地。
女帝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坐在一旁,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一袭红衣的人。
声音有些颤抖:“国…师……”
只听见对方轻声“恩”了一声,依稀可以辨别出是女声。
哪怕是长期和国师打交道的女帝,也根本无法分辨国师是男是女,她只知道女声时的国师手段更为凶残。
“鹿璐可是做错了什么惹了国师不开心?”女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身为女帝的她,在国师面前什么都不是。
“听说,你不愿意召回元少煊?”国师的声音很轻也很柔,不夹杂任何感情。
“我只是想着现在前线在作战,一下子将少煊召回不太好……”女帝冷汗直下,生怕自己说错话。
“哦?这样啊。”国师故意拖长了尾音:“鹿璐,可是我说一定要把他召回呢?你该当如何?”
“自然是召回!国师的话,鹿璐怎么可能不敢听,您是如同我母皇一般的存在。”女帝连忙答道。
是的,无论是南鹿国的哪一任女帝,皆是由国师选拔,并且培养长大的,她也不例外,鹿璟雯自然也同样如此。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鹿国一直都是女尊国,从未有人推翻的原因。
那些往往想要推翻女尊统治的人,下场都会及其凄惨,就连她的儿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