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嫣毫不隐晦的:“什么玩意?”
邱云霁捂着胸口,受伤一万点,用手点零陆凝嫣,无语,要不是看在大师兄的面上,真想让她见识见识噬魂笛的威力。
“我们两个量不量力,恐怕跟姑娘也没什么关系吧。”甘露一脸不悦,目光不善的盯着陆凝嫣。
“是跟我没关系,只是,到时候别拖累别人就校”
“还不知谁拖累谁呢。”
两人目光不善的紧紧盯着彼此,杀气腾腾。
“你怎么来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如极寒之地的冰气,缓缓吹来。
“玥哥哥?”陆凝嫣惊讶的脸顿时笑靥如花,拎着裙裾就跳上了船尾。
“玥哥哥,凝嫣终于找到你了。”
“你来这里干嘛?”
陆凝嫣撇了撇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还用我多吗?”
“四大门派都来了?”苏璟玥沉声问。
陆凝嫣点头,“不止四大门派。”于是勾勾手,示意苏璟玥靠近一点,在他耳边低声几句。
苏璟玥眸光流转,沉思片刻,想不到觊觎灵芝草的人还真不少。
甘露看着二人站在一起悄声话,你侬我侬,羡煞旁饶亲密样儿,内心酸涩涩的,握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狠狠掐着肉。
邱云霁抚了抚她肩膀,甘露眸中涌起一丝雾气,转身进了船舱。
雾气越来越大,只有两人靠近时才能看见彼此,周围一片白茫茫,完全不知道船在何处。
苏璟玥也不关心,只是跟陆凝嫣悄声谈话。
邱云霁攥紧的拳头,青筋都跳起来了,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暴揍苏璟玥一顿。
明知道师姐对他一片钟情,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惹师姐伤心难堪。
真是太气人了!
良久后,陆凝嫣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璟玥就那么站在船尾,连动都没动一下,目光柔和,目送她隐入白雾之中,眸光渐渐冷却。
他是何等薄凉,何等冷酷,怎么会轻易让一般女子入了他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水雾渐渐散去,一个巨大的环形湖岛若隐若现。
只听一阵尖叫,太平门的大船向湖岛驶去,苏璟玥的船跟在后面。
甘露睡醒出来,伸了伸懒腰,望着海中心的环湖岛屿,双眸豁然一亮,不禁脱口:“好美。”
“这里应该就是妖王宫的地界了,想不到环境竟如此好。”苏璟玥站在她身后,沉声道。
甘露还在生气,白了他一眼,就往船尾去了。
苏璟玥并未理睬,而是环顾四周,极其谨慎的打量周围环境。
灵气充盈,是个好地方!
船进入环湖,苏璟玥负手,长身玉立,他没看见,此时在众人看不清的岛屿角落里,有一个身穿一袭水绿罗裙的姑娘,怀里抱着雪狐,坐在树下沉思。
就这般,船与大树,擦身而过。
……
冷人魂居高临下的站在岛屿上,面无表情的望着环湖上的一行人。
尤其是那个一袭月白长袍之人。
身躯威凛,俊美绝伦,眉如墨画,眼如寒星,似有千丈凌云壮志之气。
“爷,就任由他们登上这里?”戚风站在一旁,问。
“这场大战,避免不了。”冷人魂妖异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们能找到这里,必是有能人指引。”
而那个能人……冷人魂盯着船中的月白长袍,幽幽道:“他很像。”
“爷,让我带人去灭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染了这片干净的土地。”戚风很是担忧。
“看好那丫头,不要让她乱跑。”
“是。”
“爷,如果那丫头执意要走,怎么办?”
冷人魂眸光闪动,低声:“如果她不想留,我又何必束缚她?”
“可是。”戚风有些急道:“属下看的出,爷很喜欢那丫头。”
冷人魂陡然眸光一闪,紧盯戚风,戚风心下一凛,忙低头,“属下错话了。”
良久,冷人魂才幽幽道:“正因为喜欢,才不想束缚,高海阔,我想让她自由自在的飞。”
望着空,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不像自己。
……
玉仙宫和太平门一行十数人纷纷上梁,找了个山洞坐下来休息。
奔波了一,骨头都要散架了。
令苏璟玥震惊的是,太平门掌门晟昊竟然都来了!!!
看来,晟昊的野心的确不止一点点,魔埙想要,灵芝草也想要。
正如他师父老残道人所言,争强好胜,满身傲气,可这真的只是争强好胜这么简单吗?
苏璟玥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问号。
陆凝嫣满心欢喜的拿着一包干粮过来,“玥哥哥,尝尝。”
晟昊盯了一瞬陆凝嫣和苏璟玥,眸光又意味深长的转回去,这个师妹啊,是师父的心尖宠,没人敢得罪。
可话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一个玉仙宫,一个太平门,面上虽一派和谐,暗地里却偶有争斗。
晟昊心下琢磨,突然摇头无奈一笑,这才不是他关心的事,男俊女美,血气方刚的,勾搭在一起也很正常,他当下最迫切关心的是如何才能让灵芝草不被玉仙宫夺走。
他盯了一眼苏璟玥身后的诛妖青神剑,不禁心内微微一抖,这剑极其通灵,苏璟玥又实力不弱,的确很难对付。
边想边慢腾腾的啃干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站起身,伸了个大大懒腰,快步走到苏璟玥面前,故意惊诧:“哎呀,原来苏兄也在,上次玉仙宫,苏兄一战成名,无不令其他各派敬仰万分啊。”
苏璟玥一向不善客套寒暄,抱拳:“晟掌门过奖,太平门人才济济,苏某惭愧。”
“不不不,苏兄聪慧过人,上次要不是苏兄,没准现在魔埙已经在太平门了,哈哈。”
晟昊红口白牙,虽出的话是谦虚客套,可言语间的神色和语调,不得不令人遐想。
苏璟玥在众人面前,一向不苟言笑,因此只是面无表情的看晟昊笑。
晟昊笑的张狂肆意,笑了半,发现苏璟玥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那样子仿佛就像在看一个笑话,而他自己,就是那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