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仙宫弟子扑上来,黑衣人眸光闪过一丝狠绝。
玉仙宫以修炼剑术着名,其中尤以苏璟玥的仙剑“诛妖青神”为最厉,弟子们虽不及法术高深的师尊和出了名气的几位修为极高的同门师兄弟,但他们也不弱,在黑衣人面前,短短数百招,黑衣人已经躺下一片,只有三人浴血奋战。
眼见不敌,节节败退,三个黑衣人举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恕手下无能保护姑娘……姑娘珍重。”
完,刀尖一错,三个黑衣人已经自刎倒地身亡。
看着地上黑压压的一片,灵瑶有些诧异,冷笑:“好一招瞒过海。”
邱云霁扬了扬手,声音极其阴冷的命令,“看看门内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玉仙宫弟子神色匆匆跑了过来,报三师兄,“在花亭旁发现了大师兄,已经晕了过去。”
完,几个人架着把苏璟玥抬了回去……
梓离本想去看看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事,琢磨反正这里有邱师兄负责,一晚上吵吵闹闹的,好像也用不到他,刚要走,又见一个人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邱师兄……不……不好了……魔埙……魔埙被盗了。”
“什么?”邱云霁大步上前揪住来报的弟子衣领,梓离惊的一动不动,停住脚步。
一种很不好的预兆仿佛一道雷,埋在灵瑶头顶上方,仿佛一个不心,就会被炸得个粉身碎骨。
弟子颤颤巍巍,:“这……这还是速速去禀报三位师尊吧。”
邱云霁分派众人,一条条命令下的有条不紊,梓离虽然最晚入门,但因资聪颖,对修炼一途悟性极佳,所以命他带着一行人去通知玉仙宫三位真人。
又抽出一部分弟子,去巡视整个玉仙宫。
直到邱云霁眼神瞥过灵瑶,强硬的声音才淡了几分,冷哼道:“魔埙在哪里?交出来。”
透过光亮,终于看清邱云霁,灵瑶冷冷一笑,抱着臂膀:“呦,这不玉大人家的狼犬吗?”
邱云霁眼射寒光如利剑,狠狠的插在灵瑶身上,邱云霁黑着脸,“我再一遍,交出魔埙,给你一条活路。”
“我根本没偷盗过魔埙,你不要强硬栽赃在我身上……”灵瑶盯着他,冷声回答。
邱云霁走近她,“是吗?那你偷偷摸摸跑回来做什么?不仅迷晕大师兄,还带了一行黑衣人,对了,我刚怎么好像听人,看见你跟个红衣男子跑出去了?”
灵瑶目眦欲裂,瞪着他,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打醒他。
邱云霁沉声命令,“来人,把她给我抓住,交给三位师尊处罚。”
玉仙宫几名弟子纷纷走了上来,拿出法宝捆仙牛筋,几个来回,就把灵瑶绑好了。
灵瑶没有挣扎,她心一横,反正迷晕苏璟玥也是想去找三位师尊以自己的命换玉仙宫和苏璟玥安全。
此时,既然被绑了过去,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人活一世,名声在外,让她背负偷盗之名,这是万万不能的。
等到玉仙宫三位阁殿时,甘露和梓离等一众弟子都在,三位真人脸色黑青,邱云霁拜见后,询问才得知三位真人无意间中了毒。
但好在三位真人修为高深,虽然中了毒,也能勉强抗一段时日。
得知魔埙被盗,昙伽尊者心下一急,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血液黑红,灵瑶盯了一眼,看来中毒不浅。
灵瑶观察了一下三人脸色和昙伽真人吐出来的血液,琢磨着应是中了百毒化功散,此种毒药,由百种毒药精心研制而成,虽不会致命,但大大降低中毒者的功法,一过百日,中毒者所修炼功法会统统被化的无影无踪。
邱云霁向三位真人禀报已经抓住偷盗魔埙之人,随后,命人把捆着的灵瑶推到三位真人面前。
甘露目光闪烁,看着灵瑶,深觉不可思议……
第二日,苏璟玥醒来时,床榻边坐着几个人,面色凝重,惶急不安。
苏璟玥抚了抚额,嘴角一歪,目光一一扫过甘露、梓离、邱云霁。
“你们怎么在这?”苏璟玥疑惑问。
“你好点了吗?”甘露关心备至,梓离挑了挑眉,没话,邱云霁一直沉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苏璟玥揉揉脑袋问。
甘露没回答他问题,只是问:“你怎么睡得这么沉,是……被下了迷药?”
“迷药?”苏璟玥愕然,旋即摆摆手,“怎么可能,我一直跟灵瑶在一起。”他扫视一圈,都没看见灵瑶,问:“她呢?”
甘露盯了一眼苏璟玥,又扫了一眼身旁的梓离和邱云霁。
梓离挑了挑眉,“你就告诉大师兄吧,他早晚得知道。”
苏璟玥看甘露等三饶神色,再听梓离话里之意,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忙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迷晕你,盗走了魔埙……”甘露淡淡道。
“什么?”苏璟玥惊呆,“不会的……怎么会呢?魔埙被盗了吗?怎么可能是她?”
“大师兄,我们知道你跟她关系很好,但……这件事,她已经承认了。”邱云霁淡淡道。
苏璟玥身子一瘫,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一开始本来不承认,在三位师尊多次逼问下,她终于承认是她盗的,而且,邱师弟当场抓住她,虽然没有在她身上搜出魔埙,但她的行为,嫌疑最大。”甘露道。
苏璟玥沉默不语,忽然问:“她呢?我要见她,亲自问。”
“哎呀,大师兄,既然你要亲自问,就快穿好衣服,她已经被绑去广场啦,当着众位下群雄的面,今日……今日三位师尊一定会给下一个交代。”梓离摇头叹。
苏璟玥一听,急忙跳下床穿好外衣,往外跑。
“大师兄,鞋……鞋子还没穿啊……”梓离在身后喊,喊完拎着两只鞋子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
苏璟玥忙折回身,稀里糊涂、随随便便一穿,穿完又往广场中央继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