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骨碌翻身,灵瑶被苏璟玥摁在床上,猫一样躲在苏璟玥宽阔厚实的胸膛下,缓缓俯下身,气息交缠,吻在她唇边。
“在你眼里,本世子就是那么肤浅的男人?”苏璟玥一吻结束,还没抬起唇瓣,淡淡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他唇边。
灵瑶眨巴着大眼睛,男人在女人面前,不都是表现的像个食肉动物吗?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侍候灵瑶的丫鬟进来,想看看她是否醒了。
结果刚推开门,就被眼前一幕吓的呆住,便见苏璟玥和灵瑶两人蒙在被子里,身子露在外面,从外面看上去,苏璟玥上半身应该压着灵瑶。
被窝里的两人也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苏璟玥一把掀开被子,正儿八经的坐在床上,冷着脸看向丫鬟,没好气:“还不出去?”
那丫鬟被苏璟玥厉声一喝,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吓的身子一抖,回身踉跄着就跑了出去,出门时,跟来人撞了个满怀,看了对方一眼,低着头就跑了。
苏安还没来得及话,那丫鬟已经跑没影了,回头不满的嘟囔一句:“被狗撵了?”
刚转身进门,就见苏璟玥正趴在女人被窝前腻歪,苏安睁大眼,吞了吞口水,急忙闪身退出去。
惊魂未定,眸光向前瞥了一眼丫鬟刚跑过去的方向,简直比被狗撵还要心惊胆颤。
苏安安静的站在门口,一脸懵,表示越来越看不懂爷了,不是讨厌女人吗?这速度也……未免太快零。
看着苏璟玥坐在床边,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灵瑶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世子殿下,我怎么也是一待在闺阁的姑娘,你这样,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灵瑶捂着被子,恨不得把苏璟玥从床上踹下去。
苏璟玥尊贵禁欲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傲然清冷,目光看向灵瑶时,唇角溢着淡淡的笑意,下床穿鞋,临走时留下一句:“快点洗漱,吃完饭带你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苏安站在那里,忐忑不安,眼神看看,看看地……一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苏璟玥讶异的看着他?所以……刚才的一幕,他都看见了?
“还不走?”苏璟玥已经走出几步,回头淡淡。
苏安忙看过来,“哎”了一声,屁颠屁颠跟在苏璟玥身后。
见苏璟玥脚下生风,步履极快,背着手,一语不发。
苏安很有眼力的:“爷,属下一收到您的消息,立马就赶来了,这一路快马加鞭,骑死了八匹马。”
苏璟玥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苏安脸上微微现出难色,“爷,距离上次灵墟阁一役太久,这客栈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店家早记不得当日之事。”
“爷,您为什么突然想查这件事?”
苏璟玥站在偏殿外,看起来淡漠薄凉的目光望着远处空,很久之后才开口:“凝嫣在那被……玷污了,若非当日我对她狠心那些话,恐怕也不至于此,起来,多多少少我也有责任。”
“对了,这件事务必保密。”
苏安显然吃了一惊,听了苏璟玥的话,点头应诺。
虽然陆凝嫣飞扬跋扈,一身戾气,哪里都不讨喜,可毕竟对爷还是一片痴心,就算爷再不喜欢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爷,您觉得会是什么人?”
苏璟玥微微敛眸,“所有在场的各大门派中,太平门近几年在玉昊的掌管下,虽然光大门派,可门风却一直被人诟病,收的弟子也都良莠不齐。”
苏安微微一怔,“爷是怀疑太平门弟子?可陆姑娘……她也是太平门弟子,还是太平门老掌门新收的得意弟子,虽然整个门派内就她一个女人,可……这怎么也不通。”
苏璟玥缓缓转过身,负手而立,“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除了太平门,我还真想不到哪个门派的弟子会做这种无耻之事。”
“那……要不要跟踪一下太平门弟子?”
“不要。”苏璟玥扬了扬手,“这种事情你做不来,我已经派了其他弟子去跟踪。”
苏安修炼的是武学上的内力功夫,而玉仙宫和太平门修炼的都是仙术,武力值上就不是一个等级。
好不容易等到灵瑶出来,苏璟玥回眸一眼就看见她,一身深蓝色束袖衣裳,轻束腰身,勾勒出颀长的身段,外罩一件披风,看起来一身威凛肃然之气,清爽,利落。
看到苏璟玥皱起的眉心,苏安低下头,揉了揉鼻子,灵瑶姑娘这一身衣服,完全不像是约会,更倒像黑出去锻炼筋骨。
苏璟玥缓步走过去,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你是想跟本世子比帅?”
灵瑶完全没听懂苏璟玥话里的意思,张了张嘴,还没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听到苏璟玥冷冷的命令身旁丫鬟:“回去给她好好打扮打扮再出来见人。”
丫鬟顿悟,脸色一喜,忙:“姑娘,奴婢就这一身不行,您还不听。”
还没等灵瑶出口,就被丫鬟又推进去了。
看着灵瑶一脸懵的模样,苏安失笑,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爷的话都这么明显了,约会怎么也得打扮好看一点。
人家别的姑娘见到俊俏的男人都想方设法打扮的跟朵花一样,她可好……没心没肺。
苏安一颗明月心啊,真是操稀碎,真不如趁爷不在,安心呆在世子府当老大来的舒服。
……
丫鬟给灵瑶重新装扮一番,终于装扮完,灵瑶抬头瞅了一眼镜子,差点没认出自己。
一身水粉衣裙,外面罩了件好看的氅衣,又梳了个好看的发髻,上面插了几根明金灿灿的簪子,一身的华丽贵气,看着很是扎眼。
那丫鬟看着眼睛都直了,她还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玲珑的身段,风姿绰约,温婉端方。
灵瑶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始拔头上的簪子,让丫鬟给自己换个发型,头上插的太多,嫌累赘。
丫鬟看着自己精心的杰作就被这么毁,心里直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