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他是个假断袖
墨子渊,自小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
视若珍宝,又娇生惯养的他,一直被大哥墨承威,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直到有一天,墨承威带人袭击了他。
那一次,墨子渊虽然幸得脱身,未伤及性命。但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并无半点兵权。
墨家子弟,都在墨承威的管辖。
如若两人同时发号施令,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会听谁的。
父亲对自己好,却又架空自己。家主最佳人选,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虽然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但为了保命,墨子渊不动声色,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假断袖。
招来的手下,也变成了世人眼中的男宠。
以弱示人,还能保命,被他人笑话两句,又有何妨?
然而,那墨倚寒,不知从何地突得一奇石。
与墨承威解析多日,竟然破天荒,首次命他外出做事,分散请柬。
还派了诸多手下随行,进行沿途的贴身保护。
看现今身边剩下的人手,不用想也知道。
这一路,墨子渊收拾掉多少,墨承威父子俩的心腹,经历了多少次,明里暗里的偷袭。
假若在路上遇袭身亡,便可称江湖纷争。
假若在哪个世家出事,墨承威父子,正好可以利用此事,带人来围剿,一箭双雕。
想明白这一点,墨子渊几乎不逗留在哪个世家。
行路时,也常常做些反复之举。
比如,说好去南边,走到半路突然转西。
然而,就算这样,还是免不了敌人的精准偷袭。这让他不得不觉得,现在的这些人里面有往外通风报信,暗通款曲之人。
“公子。”李木双手抱拳,头比之前压的更低。
“公子与我等,乃有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又怎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事。”
“哦?你指的是你,还是他们?”
墨子渊歪歪脑袋,直视着他,嘴角噙着阴毒的笑。
眼中幽深的黑眸,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寒意。整个人迸发出,令人感到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
“锵……”
李木长剑出鞘,将剑套扔在地上,双手将长剑横平举过头顶。
“公子不信李某,李某不敢辩言。还请公子,用这剑,一剑结果了我等吧!”
“锵……”
又是一声长剑出鞘声。
墨子渊用佩剑直指他的咽喉。
“我有剑,何必劳烦用你的。”
李木双眼禁闭,面不改色。
他说着,左手搭在左肩上,用力一拔。
顿时,黑血喷出,肆无忌惮的流淌开来,浸满衣襟。
“公子。”李木听到声响,睁大眼睛,见此情景不禁大惊失色。
他扔了佩剑,双膝作脚,急急扑到墨子渊的面前。
也顾不得咽喉处划破的伤痕,从怀中掏出布帕,盖在流血处。
四周好似滴水成冰,那些跪着的护卫,纹丝未动,还在静静等待着领死的命令。
须臾,墨子渊平复下自己的心绪,收起佩剑,眼帘垂下。
墨色箭身,黑羽箭尾,这是墨家独有的墨羽箭。
眼角瞥了一下四周,墨子渊脸色柔和了许多。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又不是你们的错。”
“是。”知墨子渊私下不喜多言,众人起身,立刻又进入到警备状态。
“公子,近日您偶感风寒,今日又受箭伤。明日城门开启,不如回泸溪医治。”
李木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其进行包扎。
“嗯。”
“首领,你看!”
突然,一个护卫,指着远方冒起的黑烟禀告道。
隐约间,还可见忽明忽暗的火光之色。
“去看看。”李木低声说道。
“是。”几名护卫接令,转身几个跳跃,不见了踪影。
少顷,护卫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普通商人装束的男子。
此人背部一张弓,腰垮一壶箭。那箭,依旧是墨家独有的墨羽箭。
他嘴角淌血,身体虚软,早已没了气息。
“回公子,首领。此人被我等抓获后服毒自尽。检查后发现,毒药放置在他的牙根后侧。”
“另外,有一马车货物被其点燃,火势较大无法扑灭。车上装的,应该是一批药材,具体原因不明。”
护卫送上一捧,从火中抢出的药材。
“麝香?”
墨子渊狐疑道:“烧药草做什么?又在搞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