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几天后。
为了安抚卫字笙,李义和雪玲珑两人商量着让哑歌姬暂时在酒肆住下,这才让伤势一好便嚷嚷着要去习武的卫字笙安静下来,专心去迎接秋闱开试。
且经过这几日相处,哑歌姬对卫字笙的感激之情似乎也得到了些许升华,卫字笙对哑歌姬自是不必说,妥妥的一见钟情,至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酒肆之内,四人围坐举杯饮酒
小二从外面走进来,急忙找到四人所在处,伸手抹了抹头上汗珠:“客官!布告下来了,说是明日在京城文墨街辟场开试,一共三场,前两场题目由帝师拟定,最后一场殿试,则是上朝面圣,侧耳恭听!”
李义让小二帮忙每天关注着秋闱消息,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恩,知道了。”李义礼貌的朝小二点点头,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的黑袍书生,调笑起来:“喂,书生,明天可就开试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要用那三千诗赋,换取那一纸功名!更何况,实力不仅仅是武力,文人,也自有其力,这点你比我清楚,我就不再多说了,总之,你若是不来个三元及第,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认识你。”
“是啊书生!我可是记得某人曾经说过,说什么才若一斗,他要独占九分,余下一分还要还给文曲老爷子,某人那时候的狂傲,可不是眼前这个萎靡不振的你所能比拟的。”雪玲珑也跟着调笑起来,随后好看的眸子看向黑袍书生身边的哑歌姬,红唇微抿,俏皮的笑了笑:“更何况,还有此等佳人陪伴身旁,佳人配才子,你若连一个小小的秋闱都考不过,又如何配得上这佳人?”
看到对面两人一唱一和来鼓舞他,卫字笙心中一暖,重新拾起那股狂傲:“小小秋闱,又如何难得倒我?”
“秋闱是难不倒你,只是不知那佳人,是否愿意跟你?”李义轻轻一笑,漆黑眸子看向一旁蒙着紫色面纱的哑歌姬。
哑歌姬见几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她,隔着紫色面纱微微笑了笑,纤手沾了几滴京师腔,在红木桌面上写下了两个字,一个冤,一个愿。
李义和雪玲珑两人看了看红木桌面上的字,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黑袍书生卫字笙看到后,却面露怜惜之色,双眸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哑歌姬,对她的身世经历又多了几分同情,看似小小年纪,却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沧桑经历。
卫字笙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哑歌姬,随后同样用手沾了几滴京师腔,同样在红木桌面上缓缓写了两个字,一个平,一个如。
做完这些后,卫字笙凑到哑歌姬耳边,低声耳语:“待我功成名就之际,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苦楚!”
哑歌姬闻言,看向卫字笙的双眸中有一丝别样的情感,深深点了点头。
另一边,彩茹茗和黎刚二人已经牵马进京,直奔酒肆而去,酒肆之名响彻京都,一路问去,很快便来到酒肆门前。
抬头看了看面前这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高大酒肆,拿绿蚁人家与之一笔,确实还有不少差距。
“我说彩老板,你看看人家这排场!要爷们说,这就叫气派!什么时候你的绿蚁人家也能如此气派?”黎刚伸手压了压头上斗笠,一手牵着赤战马,一手扶着腰间短刀,抬脚便要超店内走去,临走时还不忘甩下一句:“彩老板,您可是说好要请我喝酒的!”@ 爱奇文学www.. @…最快更新】
然而,黎刚还未踏入酒肆便被小二拦下来:“客官,住店的话,请您将马匹牵至后院。”
“告诉你们老板!就说我胶州彩茹茗,前来取剑!”还未待黎刚开口反驳,彩茹茗便牵着赤茗马缓缓走上前,满带媚意的声音瞬间响彻在酒肆之内,声音不大,但却听的清楚响亮。
小二听到后愣了一愣,许久才缓过神来:“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老板!”
一些吃酒客听到后也纷纷看向门外,酒肆百年以来所等的人,今日终于出现了!那把剑,终于有人来领了!
老一辈的承诺,新一代人还记着!
这便是信!
这便是情!
那怕万年流水,也冲刷不掉分毫。
李义几人听到这妩媚声音后,竟一同站起身来,匆匆看向门外,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酒肆门口,手中牵着一匹红马,依旧是那华贵的衣着,虽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却给人一种莫大的震慑力。
“书生,我没看错吧?”李义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没有。”黑袍书生果断的摇摇头:“这股气场,只有彩老板身上才有!”
李义听后,拉住雪玲珑便出门迎接,黑袍书生见状,学着李义的样子,轻轻拉住一旁哑歌姬的柔荑素手,也去迎接那已经一年未曾见的彩茹茗。
“你们?”彩茹茗看到李义几人,也是惊喜万分,虽然知道卫字笙那书生要进京赶考,来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遇到,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李义弟弟最近瘦了。”彩茹茗心疼的看了看李义,随后转头看向卫字笙,满带媚意的声音再次传出:“一定是被你个臭小子给拖累的!”
“彩老板您这是哪里话?什么叫被我拖累的?我这伤才刚好,您问问他们两个,还有比我更苦的吗?”卫字笙连忙诉起苦来。
“雪姑娘也在啊!正好让雪姑娘说句公道话,是不是这臭小子拖累了你们?”彩茹茗没有理会卫字笙的诉苦,而是看向李义身旁的雪玲珑。
“是啊!您是不知道,这书生最近过的可滋润了呢!”雪玲珑俏皮一笑,同时纤手偷偷指了指卫字笙身旁的哑歌姬。
“哟,看看!你个臭小子,这才一年不见,都有娘子了!”彩茹茗抓住机会又狠狠调笑了卫字笙一番。
“不是,彩老板,您误会了!我……”
卫字笙还没说完,便被彩茹茗开口打断:“行了行了!别解释了!难道你还想始乱终弃不成?果然呐!世上薄情是书生!”
哑歌姬被彩茹茗这番言论弄的娇羞低头,缓缓用纤手拉了拉卫字笙的衣袖,示意他莫再言语。
“好了,不逗你了!人姑娘都害羞了。”彩茹茗丹凤眼瞥到哑歌姬的小动作,红唇勾起一抹微笑,不再拿书生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