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盏跟所以的同事一样,都震惊于叶子瑜和林景柯的关系,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声明时,莫名的心有些虚。
一大早让公司炸开锅的那封关于叶子瑜的邮件是她用公司账号发送的,但内容并未出自她手。
赵晓盏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大的弟弟在S市念大学,平日放小长假都是和她挤在四十平的小单间里生活。
她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又是农村人,他们带着弟弟妹妹在乡下生活,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入不敷出。
在不富裕的家庭里,她的父亲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这两年来更是猖狂,已经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
她好不容易毕业了在S市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能为家里分担一些经济压力了。
但父亲的债主却接二连三的找上门,后来他们知道老家的父亲根本没钱还,又得知他还有个女儿在S市,不知用什么办法弄到她的住址,就直接到她租的房子下面堵她,让她替她父亲还钱。
起初本就没什么积蓄的她只能先还小几千,那些债主开始还接受,慢慢的越来越过分,次次开口都是要上万。
她实在拿不出钱,只能一次一次的打下欠条拖欠着。
某日
她下班回到家附近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半了,她刚从公交车下来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她还没出声,电话那头的人就抢先开口:“喂,晓盏,你,你爸爸住院了!”
赵晓盏脚下的步伐一顿,听着那头母亲带着着急和哭腔的声音,心头猛的一缩:“爸怎么了,怎么住院了?”
“你爸他昨晚上去村口打麻将,输钱了,他没钱给,打欠条也没人信他了,就跟人吵起来了,最后还打起来了,他真是个混账东西,晓盏,你说怎么办啊,家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爸还在医院躺着呢。”
赵晓盏站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明明灭灭的灯将她身影拉的很长显得十分的单薄,夜晚的风微微一吹,冷的她直击心底,整个人僵硬一般听着母亲电话里头说的话。
她再开口时,发现自己竟哆嗦的厉害:“爸他伤的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回去?”
母亲哀怨的叹了口气“你不用回来了,就是…你爸住院费不够,家里也拿不出钱了,晓盏…”
赵晓盏瞬间明白了过来。
母亲这是打电话来问她要钱。
她的眼底突然有些泛酸,她仰起头看着黑压压的天,举着手机的手紧紧的攥着,直到都骨节泛白了,才把心底那股情绪压抑了下去。
电话那头的人见她半响没说便又出声:“晓盏,你还在听妈妈说话吗?”
赵晓盏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边抬脚往家的方向走边说:“妈,我待会会给你转三千块钱,你先把爸住院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你能不能让爸以后别再去打麻将了,我真的拿不出钱来替他还债了,他这样下去让我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开始哽咽起来,眼眶温热湿润,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是委屈,是心酸。
委屈自己省吃俭用的补贴家里头的经济还要替父亲还债。
心酸自己在他们眼里就像提款机一般。
母亲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许多:“晓盏,妈知道你不容易,但你爸这个混账东西,他就是不听,如果不是真的拿不出钱了,妈不会给你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