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怎么出去?”
“把那个屏幕砸碎,从那里出去。”
这绝对是在逗我,林舒看着占了半壁墙的屏幕,但似乎小鹌鹑是认真的。林舒用手指戳了戳屏幕,屏幕凹下一个洞。
很轻,像是水一般,没有任何阻力,林舒伸手砸了砸,仿佛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痛死她了,这就跟非牛顿液体一样,还叫她砸,简直是不安好心。
“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我会把你捉出来送给天小小的。”林舒威胁。
小鹌鹑不以为意,林舒把屏幕撕了下来,走出去,看着着急的三人,心里有些感动,樊碧兰焦急的走上来,“没事吧?”
巫来来抱住她的腿,天小小斜视着她,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才放心的放松了表情。
“没事,我刚才…”
识海里小鹌鹑大叫道:“不准说不准说,你想自毁吗?”
“这不至于吧?”林舒纳闷道。
“说了不准就不准,上面领导没有批,我们要一切跟着方针走,争取成为许愿台的黑户,它的规则我们都要执行!”
“我没事,先把这些卡收起来吧。”林舒摇摇头。
她还得去找她的搭档,就很巧的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是app的发送的:队友巫时申请解除队友绑定,是否确认对方退出队伍。
这任务都还没有变,队友已经要退队了,这可不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找到另一个队友,再说她对这个队友挺满意的。
“你收吧,它只认你。”樊碧兰指指地上的卡。
林舒这才看到樊碧兰脸上,一双红肿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颓废的神情,看起来与之前的活泼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让林舒一下子发现的问题。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个小时,要说并不会发生什么被钱包被抢的事情,樊碧兰眼神游移支吾道,“没事,我就是想我哥了。”
“嗯,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林舒安慰她,心里想着有机会能帮助她,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是找回自己的队友,她莫名有些失落,是得不到队友的肯定,被队友抛弃,她不求上进,还害人受了伤,真是不可原谅,连她自己也对自己看不上。
不过她会努力争取,林舒没有告诉天小小,天小小这么喜欢巫时,告诉他一定会伤心的,林舒不想天小小不开心。
林舒把所有的卡都分门别类,竟然里面只有20多张能量卡,这些能量卡对小鹌鹑没有什么用,小鹌鹑只吸收许愿树里的能量。
其它都是一些杂卡,更多的是白卡,白卡不知道怎么用,但竟然有两百多张,杂卡有40多张,对于普通人稍微有些用,但对于她价值不大。
林舒给他们三人一人分了十张,“拿去玩吧,我先出去一趟。”
巫来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林舒,“带…巫巫?”
“不带,我给你们带饭回来吃。”
天小小以一种能看穿人心里想法的眼神看过来,让林舒心里莫名有些毛毛的。
最后,天小小才松口,“去吧,回来给我带桂花糕,我们先看一看系统升级情况,看你样子也不关心,我就辛苦一点。”
林舒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认为她想偷懒,桂花糕可以多买一点,他们三个都喜欢吃,看下樊碧兰,“你想吃什么?”
“这辛苦你了,我想吃螺蛳粉,谢谢!”樊碧兰抿着嘴道。
林舒奇怪的看到她一眼,怎么总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天小小,没发现什么,点了点头。
林舒从桑娴那里拿到巫时总公司地址。
林舒用手机发了短信打了电话,但都没有回音,最后被巫时屏蔽拉黑,刚走进公司被前台小姐拦了下来。
前台小姐礼貌微笑道,“小姐,你找谁?”
“巫时在这里吗?”
“请问小姐有约吗?”
林舒摇摇头,“我找他有事,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我是林舒。”
前台拿起电话,林舒就被一只手推到一边,浓重的脂粉味直呛鼻孔,小鹌鹑用树冠做个捂着自己的动作,“好臭啊,好臭啊,离她远一点。”
林舒转过头,一个妖娆女人用狐狸眼斜视了她一眼,冲着前台趾高气扬,“我找巫总。”
前台恭敬回到,“好的,田小姐。”
林舒拍拍自己的衣服,“她是谁?”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不能透露。”
“我有急事找他,你帮忙打个电话问一下他。”
前台挂电话说,“小姐,总秘书说巫总不知道林舒这个人。”
在她旁边一个短发前台哼笑一声,隐含不屑,又一个攀高枝的。
林舒翻了一个白眼,走出大楼,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车子,心里有了个主意。
…
“闻家那边推送药剂,是现下广大群众最关注的超能力药剂,寻求合作。”总秘书姜楠带着金边眼镜眼寒冷光道,一副精英白领成功男士的模样。
办公桌后的转椅转过来,露出一个身高腿长的男子,手指点点桌子,刀剑似的眼神扫过总秘书,“暂时不合作,你负责这个项目,他们拿出多少诚意,我们就给他多少保障。”
总秘书点点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镜片上闪着金光,“林氏也似乎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那就送给他,饿狼扑食,吃相难看。”巫时冷锐的目光盯向自己的总秘书。
一滴冷汗从总秘书的头上滴落,面上却是精英范模样,“这个项目若是这么让出去,我们可能有点儿吃亏。”
巫时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执行就是,不必多问。”
总秘书弯身道:“好的巫总。”
总秘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已经给巫总联系了阿尔布博士,八点钟。”
沉默良久。
“我这几日有没有…”巫时停顿,抬手,“你先去忙。”
用手按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向窗外的夕阳,太阳藏于地平线后面,高空俯视着整个城市。
底下人来人往,每个人如蝼蚁一般,渺小的像一粒尘埃。
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安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整栋大楼,没有焦急,没有表情,平和而又温柔。